第2章 往金山寺辰星悟道 入天目山人心难测
赏江南风景《游金山寺》——苏轼
我家江水初发源，宦游直送江入海。
闻道潮头一丈高，天寒尚有沙痕在。
中泠南畔石盘陀，古来出没随涛波。
试登绝顶望乡国，江南江北青山多。
羁愁畏晚寻归楫，山僧苦留看落日。
微风万顷靴文细，断霞半空鱼尾赤。
是时江月初生魄，二更月落天深黑。
江心似有炬火明，飞焰照山栖鸟惊。
怅然归卧心莫识，非鬼非人竟何物？
江山如此不归山，江神见怪惊我顽。
我谢江神岂得已，有田不归如江水。
——
次日施耳斋戒沐浴，备好一捧鲜花，二篮水果，三对还愿香烛，四番素食糕点。自个上了枣马，父母和妻子带孩子上了马车，后跟二个家丁，离了家去往金山寺。不到一个时辰行至金山寺山脚。
但见：殿宇楼台立金山，依山而建势蜿蜒。错落有致浑一体，自然环境共融连。
一行众人进入佛堂但见：门悬金书匾额，户列灵符玉篆。大雄宝殿前，依稀垂柳名花；藏经楼边，掩映苍松老桧。左壁厢天女散花，参随着观音菩萨；右势下善财童子。正上西方如来踏金莲，东方药师伏龙虎。前排十八罗汉，后列三十二菩萨。正是慈寿塔下虔诚礼，妙高台上道济心。早来门外祥云现，疑是菩萨降人间。
施父与主持长老拜了一礼，献上还愿四礼，再奉百两银钱。又双手虔诚礼拜，开口道：“主持长老多年不见，今朝还愿礼拜，携犬子施耳拜见真长老，结三十六载之约，不知真长老今在何处。”主持长老回了一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来意贫僧已知，师兄今在后山慈寿塔中修行养性，只教令郎独自前往。”
施耳独自一人前往后山，走了三二里路，行至半山腰。正时响午，不觉口干舌燥，又乏又累，坐下歇息，拿起装水葫芦喝了口水，不知打起瞌睡，迷迷糊糊靠在山石旁睡着。“道兄，道兄，快走，今日龙王兄三万岁诞辰，兄与我今日前去龙宫赴宴。”青衣书生拉着肇瑞道。施耳半梦半醒之间不敢答应，这青衣书生又道：“道兄莫要迟疑，不要让龙王兄久等”。施耳吐出疑问道：“兄台何处来，尊姓大名，为何与吾要去往龙宫赴宴，龙宫又在如何？”青衣书生道：“戌犬降娄现白羊。”施耳不觉心头灵光一闪，道：“子鼠玄枵坐宝瓶。”两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正是元辰星中聚灵秀，修炼道内悟真空。宇宙精华皆汇聚，天地灵气共相融。
两人刹那间腾云驾雾，携手迸发飞天傲游至东海，掐一个避水诀坠入海中。不知多深，墨黑深海有一处闪耀光显：灵光独秀一点。万物朝拜共尊，水晶宫里奇珍聚。虾兵仗锤迎贵宾，蟹将挥戈显威风，蚌女献珠奉左右，海马鱼车游弋中。鼓乐喧天神灵动，美味佳馔香四溢。高朋满座喜相迎，胜友如云齐欢聚。玉盘珍羞回味长，金樽清酒不空息。
进入龙宫迎面而来一老龟，正是海中九千岁，万年不老龟丞相。镇海多助谋持胜，忠义之深浩如洋。龟丞相左摇右摆迎来，施了一拜道：“二位元君到来，有失远迎，吾主与其他九位元君刚还在提到二位，请快快上位入座。”
行至宫廷宴中，目入其余十位元君，拱手一礼，并入席十二位满。有道人心如面，英雄惜英雄。依次十二位真灵星象是：
子鼠玄枵坐宝瓶，丑牛星纪对摩羯。
寅虎析木临人马，卯兔大火居天蝎。
辰龙寿星在天秤，巳蛇鹑尾带双女。
午马鹑火伴狮子，未羊鹑首靠巨蟹。
申猴实沈会阴阳，戌犬降娄现白羊。
酉鸡大梁从金牛，亥猪诹訾游双鱼。
正是十二元君聚灵秀，万千气象蕴乾坤。
单有诗赞龙君：
龙首气宇昂，身形似金刚。
金甲映金光，须发如金燃。
目露眸华光，贵躯不怒彰。
神通隐晦藏，天半语相闻。
混沌初开时，潜龙云海藏。
风雷齐震响，鳞爪现锋芒。
腾云驾雾去，九州任翱翔。
龙君开口道：“今召众兄弟至此，乃是天尊法旨。人间战伐不止，血流成河，祸福无常，引得天尊不喜。天尊卜卦，欲兴人道，需历人间千年大劫，收回武道，道法自然，人道自兴。天尊与西方佛老商谈后，降下法旨于我等，令我等入劫，引导人道向前，立不世之功德。众兄弟皆已领旨。今日在此，先贺众兄弟早日功成身退，重返天界。”众灵举杯一饮而尽，寿宴结束，各点真灵自化光归去。
大梦千秋，不过三刻打盹，恍如一梦，真疑白日做梦。施耳叹道：“人生如戏，贵在珍惜分秒。今朝梦醒，方知真我是谁。”施耳坐起身来，继往慈寿塔前行，半个时辰后，站于浮屠前。有词无题：
慈寿塔擎天，矗立金山顶。
八面七层势巍峨，直入云霄迥。
俯瞰大江东，极目东瀛岭。
历尽沧桑志不移，依旧雄风逞。
步入浮屠中，只见那个老僧，笑吟吟地看着他。施耳见了，便双手一合，举顶而拜道：“真长老在上，弟子有礼了。弟子久闻长老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长老颔首笑道：“元君已醒与和尚乃是同道之人，长老一名不敢当，不敢当，互为道友，此番邀约自是你我缘分使命，劫生劫灭，缘起缘落，自是天道释然。今朝相见，赠一卷天书与元君，二句天言。天言曰：风起于白驹，叶落秋江别。”施耳受了天书一卷，牢记天言，连声称谢。真长老道：“元君当熟读天书，习庖丁解牛，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善刀而藏之，顺势无为。”
施耳拜别真长老下山而去，感叹此行如梦如幻，恍若隔世。心有所感，如梦初醒，即兴唱到：“古文绳结计如玄，今番悟道释然妙。史书万卷载青史，古往今来多少事。豪情壮志展宏图，还看今朝立潮头。风云变幻应有时，中流击水遏飞舟”
此行完毕，携家人平安归家，一夜无话。
翌日告别父母，施耳与妻携子，带上书童，两个仆从随行。驾车骑马赶往浙江，出任钱塘县尹。
浙江钱塘县，钱塘观潮为当世一绝，自古文人墨客皆为钱塘潮信留有诗词：
李白横江词：
海神东过恶风回，浪打天门石壁开。
浙江八月何如此，涛似连山喷雪来。
又有苏轼词：
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
鲲鹏水击三千里，组练长驱十万夫。
红旗青盖互明末，黑沙白浪相吞屠。
人生会合古难必，此景此行那两得。
愿君闻此添蜡烛，门外白袍如立鹄。
——
一路晓行夜宿，车马劳顿，五天后行至浙江钱塘县府。正值知州升厅。
但见：正堂高坐一将军，戴一顶乌光耀金盔，熠熠生辉；穿一领锁子玄金铠，明光锃亮；着一双描金霸王靴，坚实华丽；背一弯精雕鹊画弓，弓弦紧绷；挂一口七星斩龙剑，锋芒内敛。好似江东猛虎孙伯符，浑如春秋武安李疾心。
原来这是位蒙古皇族，姓孛儿只斤，名巴特尔，是当朝国柱大将军之幼子，自幼习武弄枪，精于骑射，善相扑，武艺高强，十八岁就随父征战沙场，今任职江浙行省知州，人送雅号“小将军巴特尔”。生性好勇斗狠，于军事一道，一点即通，然于文学，造诣稍逊。看到施耳便问道：“堂下何人。”施耳道：“下官江南兴化施耳，承蒙圣恩，今科幸得进士，奉命派遣至钱塘做个县尹。”奉上文书递于左边公人。小将军道：“来的真是时候，此间县府有一案你接收查办。”原来厅下有一疑案，直教小将军头疼。
右边幕僚徐骐出来，道出缘由：钱塘县富商张员外有一子一女，一子因母亲早亡，不服父亲管教。从小舞枪弄棒，拜学武艺，爱江湖话本，喜行侠仗义，一十六岁留书一封，独自一人出门游历去也，张员外多次派人寻找无果，只有每年书信回寄。至今年初还不知所踪。去年年末张员外身染重疾，一月前八年未归张公子归来，走时十六，今时二十又四，张员外大喜摆宴四方，宴请全城父老乡亲。
不料十日前张员外家小姐上堂求助，诉说张公子疑不是他哥哥。只凭儿时记忆中他哥喜好，当下老管家被其兄劝还回家养老，父亲病重归家时间蹊跷，加其心中六感，笃定不是亲哥。而过去八年，张公子已经长大，容貌性格略有变化也是理所应当。若是一般富商之女诉说也罢了，偏偏张小姐与小将军妻子是闺中密友，小将军极爱其妻，爱屋及乌认下张小姐为义妹。
那日小将军当即亲自带两公人上门走访探查，不得半分线索，当张员外面提问张公子，幼时生活琐事具无一错，又派人骑马前往张公子口中离家出走地方一一探访，结果毫无破绽，只此徒生烦忧，其中缘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悉数讲于施耳听。
施耳沉思片刻道：“真者不可伪，伪者不可真，万事万物皆有其因。虽奇而实有其机，父病子归之时，多年管家劝归，此皆线索也。自古血浓于水，兄妹之情，亦有微妙血缘感应。此感非张小姐敏感过度之幻觉，乃亲情本能之反应也。吾有一计，可辨真伪。”
小将军巴特尔大喜，急问道：“是何计策？”
施耳捻指一笑道：“只需小将军赍发三十个士兵与我使用。再亲自好言相劝他们兄妹二人，约定三日上午去天目山十里铺土地庙礼拜，当土地爷面滴血认亲，以解误会。此事三日后真假必现。”
三日之后。
早起五更，张府新管家喊来四个丫鬟伺候公子小姐洗漱起床，只见那张小姐一头乌黑秀发梳成精致发髻，发间插着一条金银头钗，宛若游龙之笔。她面若桃花，眉如远山，目若秋水，唇若涂朱。她身着一身丝绸锦缎，端庄秀丽，脚着一双花卉绣鞋，小巧玲珑。张家公子一头乌黑长发束于玉冠之中，发间插着一条碧玉发簪，犹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他面如冠玉，眉似利剑，目若朗星，唇若涂丹。他身着一件云锦长袍，气宇轩昂，脚踏一双金丝蟒靴，威风凛凛。
用完早餐，管家又拣了六个仆从做脚夫，挑起两担香烛，四担素食贡品，备好马车，出了张府，离了县城去往十里铺土地庙。此时正值五月初，天气风和日丽，碧空如洗。一路上，车马平安，行至土地庙前。
神庙前两颗松柏肃穆而立，香炉烟雾缭绕，只有一位老庙祝在庙内虔诚打扫。
管家上前与老庙祝说明缘由，送上香烛贡品。老庙祝听闻，赶忙将众人迎入庙内，引至神像前。管家命仆从将香烛贡品一一摆好，又燃起香烛，恭敬地向神像行了三拜九叩之礼。随后，他从仆从手中接过三柱香，再次虔诚地向神像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待管家拜完，张家兄妹也依次上前，向神像敬香叩拜。
祭拜完毕，管家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和一些碎银，交给老庙祝，说道：“此乃我家老爷所写，还请老庙祝代为转交土地公，乞求土地公保佑我家公子小姐身体安康，事事顺遂。这些碎银，还请老庙祝笑纳，权当香火钱。”老庙祝接过书信和碎银，连连道谢，说道：“贵府老爷有心了，我定会将书信转交土地公。令公子小姐定会得到土地公的庇佑，平安顺遂。”
礼拜事毕，土地神像前，张管家拿来一碗清水摆在桌前。张小姐取针点手指，落一滴鲜血入碗中，开口急催道：“请兄长为我解答心中所惑，起誓立约，滴血验真假。”张公子走到神像前俨乎其然道：“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今我张景，在此滴血鉴亲，请土地爷见证真伪，如作假分毫，愿遭无常勾魂，阎罗索命，不得好死。说罢，张公子取过匕首，在手指上轻轻一划，一滴鲜血落入碗中。张小姐紧张地看着血液在水中慢慢融合，心头思绪也愈发迫切。
碗中鲜血相融，如漆似胶，相容向合。张小姐见得滴血验亲无错，愧疚道：“兄长，勿怪我心多疑，今番胡闹，望兄长原谅。”话完张小姐急忙施礼道歉。张公子及时扶住张小姐道：“无妨，无妨，谨慎些许总归是好，八年时间，吾妹与我并无接触，书信往来终究有些疏离，经此事兄妹和洽，亦是月圆美满，父亲欢喜。”身边管家仆从见此误会解除众皆欢喜。
出了土地庙，沿路返回。行到天目山林口。突然一伙强盗冲出来，将他们围住。
只见强人十七个，个个粗犷大汉，眼露凶光，手持利刃，十分可怕。后面出来一大王，骑着枣马，手提长枪，身旁有两个小喽喽伺候左右。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两个小喽喽大声喊道。强盗首领沉声道：“尔从山中来，早晚发天目，天目树下王，王在天目山。”
张家众人吓得浑身发抖，一时间不止如何是好。张家公子下了马车，抬手拱礼道：“各位英雄好汉，这里有金银百两，权当请诸位英雄吃酒。”为首强盗对左右喽啰使了眼色，小喽啰收起金银，顺势开口道：“尔等从哪来，又到哪里去，马车上又有何物。”张公子听闻心中一沉，知道这群强盗不好惹，贪婪好杀不能靠金银罢了，只能尝试家室威吓。于是正色道：“我是钱塘县张家公子，此去十里铺土地庙上香祈福礼拜，现返程归家，车上是人是吾妹，并无其他贵重之物，往诸位英雄好汉看在吾父情面放过我等。”
为首强盗哈哈哈大笑，说道：“原来是钱塘富商张家，既然如此，小的们，把他们拿将上山，大王找得就是张家。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家众人听罢，皆心中惶恐，只怕上了山要吃尽苦头。强盗们围住了马车，带着张家众人向天目山而去。在刀剑之下，张家众人也不敢反抗，只能跟着强盗们上山。一路上强盗对众人百般凌辱，只有张家小姐被护在车马之中。
黄昏日落之际，张家众人被带到了天目山强盗山寨。山寨大厅中，一名面目狰狞的大汉坐在虎皮宝座上，正是这伙强盗的头目，山大王看着张家众人，眼中充满贪婪之色。右侧则一名中年汉子，一身素袍，扮相秀才，是强盗寨中二头目军师，他的眼眸中透着阴狠，环顾着张家众人。
“大哥，二哥，看我今日抓到钱塘县富商张家公子小姐。”持枪头目喊道。这头目原来是天目强伙老三。
宝座上大王道：“三弟立大功一件，当贺，小的们摆宴。拿这两个开膛破腹，取心肝下酒。”
大厅上被点到的两个仆从瞬间吓得大哭，连求带饶。小喽啰拖下二人下去，只听得外面一顿凄惨哀嚎，哭爹喊娘。不一会儿，一个小喽啰拿着托盘，只见上面两副心肝。张家众人脸色惨白，不敢声语。
此时，高坐之旁秀才军师道：“我等兄弟落草为寇，做的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当不可乱杀无辜。下面仆从请兄长放他们下山。张家兄妹和管家则拿他们命，洗我血海深仇。九年前张志这狗贼，勾结官府，欺压良善，我们村中原有良田百亩，被他巧取豪夺，占为己有，他还放高利贷，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他的管家更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时常殴打村民。我那可怜的父母就是被他们活活打死。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
厅上张家公子，小姐，管家，听得面容大惊失色，遍身毛骨悚然。张小姐道：“你胡说八道，我父亲经商有道，贩物运盐，何来侵害良民。”
管家道：“大王饶命啊，小的今年才做的张家管家，一切与我无关啊。”
秀才军师道到：“管家所言当真，也可放下山去，我等只诛首恶，先关入牢里。”
喽啰们押着管家入牢笼，把仆从放下山去。此时张家公子小姐皆面如死色，肝胆俱裂。
秀才军师道：“此时戊时又三刻，正是报仇雪恨时。小的们，将两人拖下去千刀万剐，头颅作酒杯，血洗万般恨。”
小喽啰拖拽张公子时，慕然，张公子急吼道：“我不是真的张家公子，我不是真的张景，英雄放我一命。”
秀才军师闻言，示意小喽啰们暂缓动手，然后盯着张公子，沉声道：“你不是张景？那你是谁？。”
张公子连忙解释道：“我是张景结义兄弟，名叫蔡明，桐庐人士，真的张景被我同伙囚禁在桐庐县，因我赌博成瘾，欠债累累，被赌坊逼迫才行此恶，今生死之间，说出真相，英雄放我一命，我可以说出真的张景所在。”
张家小姐此刻已被吓得面无血色，她颤抖着说道：“你真不是我兄长，你说的可是真话？此前滴血验亲为何相融？”
假公子蔡明回道：“以些许温水，血水自然相融，我只为图财，本想过段时候，取了金银就走，奈何，奈何。”假公子蔡明又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找真的张景，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秀才军师目光冰冷地看着假公子，心中暗自思忖。他转身对众喽啰说道：“先把她关起来。”
秀才军师，对假公子说道：“我们决定放过你，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们真的张景在哪里。”
假公子连忙说道：“只要能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关押了假公子蔡明，三个头目转身步入后堂，只见小将军巴特尔带着几个公人在后厅等待。原来秀才军师正是施耳，两个头目是军中千户，今小将军道：“今破疑案，多谢先生奇思妙策。”施耳道：“全靠将军威德，麾下部足出工出力，今应急派人星夜前往桐庐县，解救真张公子，缉拿罪犯，此事还需将军出面。
此时，张小姐，管家仆从也被带到后堂，一行八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这前番破腹挖心，不过厅外虚假演戏，心肝皆是牛羊内脏；人没受伤，不过惊吓到是真的。施耳解释道：“侠义者，一正气，二骨气，三豪气，四胆气，五义气，张公子自小学行侠义，当心似鸿雁，胆如虎豹，今试心贼，得见分明。”小将军和张小姐等众人也此时才明悟，不由感谢施耳。自此水落石出，后面诸事顺利也救出了张公子。直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因有此份人情利害，施耳才做得了二十年的安稳县尹。然这二十年又发生了那些变化？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