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指点
三个月后。
执事堂。
“哎呀呀,稀客啊,亭楼师弟,前些日子才听说你成功加入了那符阁。
到现在才来我这,是不是那边的小日子过的滋润,忘了哥哥了。
来来来,快随我入内。”
见得易亭楼来了,娄山关一脸喜色,嘴里也不饶人。
一边朝外边的其他弟子摆摆手,又拉着易亭楼往他里面的临时休息之地前去。
“这人谁啊,娄师兄上次这般热情还是上次……那谁过来之时。”
易亭楼没在意身后几人的好奇。
即使现在他们不识得自己,以后估计会认得的。
要是一直都不认得,那才最好。
……
“哪里哪里,好叫师兄知道,师弟初入符阁,人都没认全,就被派发了不少制符任务,一直都在闷头制符,生怕任务完成不了,受宗门责罚,哪里还有得心思闲逛。”
易亭楼一脸叫屈。
“真的?”
“自然,我跟娄师兄你还有啥隐瞒的。
这不刚刚完成这个月的任务,才来拜谒师兄嘛。
师弟可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啊。
之前那份符箓传承的下篇也刚刚好被我整理出来了。
只是其中有几处碍难,师弟还没弄懂,故而想请师兄阅后指点一二。”
易亭楼一边说着,一边自储物袋中翻出一块锦帛。
上面小字密密麻麻。
“哦?”娄山关眼珠子一转,
“符阁里可大有人在,你符道有不通之处也可以找找他们啊。”
“我这不是跟娄师兄你亲近嘛。
况且符阁内我也很少与其他人打交道,都不太熟。
而且师弟也知道,娄师兄你是对执事堂杂物太过负责,难有精力致于符道。
如若不然,如今符阁之内,必有师兄挥斥方遒之地啊。”
“哈哈哈,还是亭楼师弟你懂我啊,回头我研究研究,到时候你我再'交流交流'。”
娄山关不动声色间,将那锦帛接过,揣入怀中。
“如此甚好,师兄放心,师弟省的。
待下次师弟有其他碍难之处,必来叨扰师兄,还望师兄莫要嫌师弟麻烦。”
“哪里的话,要是全宗门的弟子都像亭楼师弟你一般常来'麻烦'我,那我可是做梦都要笑醒了。”娄山关似是打了个哈哈。
“不过下次为兄可就不一定有精力研究符箓了啊。”娄山关又是意味深长一笑。
他的想法易亭楼又岂会不知。
不怕你没想法!
“合该如此!师兄困于炼气八层多年,若是能触类旁通,有所进益,那可是我等之幸,宗门之幸。”
“哈哈,那就借亭楼师弟吉言啦。”
寒暄了一阵,娄山关心情不错,眼珠子一转,似是随意问道,
“我知亭楼师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跟师兄说说,可是碰上啥事了?”
“唉!
师弟倒也确有事情想求师兄指点一二。
不满师兄,我欲寻得一座阵法,居所之处,还是有阵法护着点才更安心一些。”
“另外,还有一小事,就是不知宗门现在可还有玉露丸可供换取?
师弟想换取一枚,毕竟神识还是太弱了,有时画符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故而求到师兄这里了。
师兄你看,此'水盾符'是我日前才勉强新制。”
“这段时间因为神识不足屡有失败。”
随着时间推移,三个月,作为进步空间,也足以将自己的符道技艺多展露一二了。
玉露丸也能掩饰对自己的神识强度掩饰一二,而且万一此丹能真再度提高自己的神识强度呢?
虽然此物在宗门内流传较多,比较大众。
但是,万一呢?
强一点是一点。
目前易亭楼神识强度可是已经快要接近炼气期极限了。
“师兄放心,我的三十绩点已经攒好了,宗门这个月的玉露丸要是供应紧张也是无妨,便留待下月,必不让师兄为难。”
听到这,娄山关沉吟了片刻,
“易师弟啊,不瞒你说,你这俩事吧,就是不找到我这里来,慢慢打听,早晚也能有所得。
师兄我这里也不是能太保准。
那'玉露丸'还好一点,我使使力气,还能勉力给师弟争一争。
“亭楼先谢……”
娄山关手一抬,
“先别急着谢我,玉露丸暂且先不提,
那阵法嘛,还得师弟亲自前往阵阁求取。
其中,或许还有些波折。
弄不好还要放放血。
不过师弟,宗门阵阁你要是碰了一鼻子灰,也没关系,那帮家伙跟丹阁的弟子一样,脾气臭的很,个个眼高于顶。
而且师兄跟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一般。
就是其他几个“炼气期执事堂弟子”与他们也不亲厚。”
“师弟要是实在无有所得,宗门之外还有几处坊市,有一些散修和家族修士组建的,宗门也有派驻弟子,有一些炼气期的修行资源还算不错。
而且那里定期还有暗市和拍卖会。
偶尔也有筑基期前辈莅临。
师弟若是得闲,也可去那些地方试试碰碰运气。
哦,我想想,最近的嘛,偌,就是这个,
枫岳坊市。”
一边说着,又将一枚玉简递给易亭楼。
似乎是见自己付出的跟收获可能不对等,娄山关又给出了个法子。
估计可能也是觉得易亭楼是个潜在力量,善缘结的亲厚一些也不赖。
况且,每次他也不亏啊!
“外出么?”易亭楼心里盘算了一番。
“即是如此,那师弟先行谢过师兄指点了。
至于外出前往坊市一事嘛,容师弟再考虑考虑。
如今我修为太弱,不过区区炼气四层,
又没得什么强力法器和手段自保,心中有些不安。
况且修仙界并不安稳,劫修当道,炼气期不似筑基期那般法力神通,没有一定的修为,怎敢轻易外出?”
“嗯,易师弟这翻见解倒是颇为新颖。
唉,事实也确实如此,又有几人看透呢?
不过大道争锋,我等若是一味苦修,困于宗门,不也少了无数机缘际遇,就像我,止步于炼气八层多年。
要是再熬些年,怕是连尝试筑基的机会也愈发淡了。”
娄山关似是被触动了心绪,一阵感慨。
“师兄指点的是,师弟受教了。”
“哈哈,亭楼师弟不必如此,我也是忽有感慨。
看来可能也是我在这执事堂呆的太久了啊,醉心于这宗门杂事。
有机会的话,也得考虑考虑了。”
最后一句低不可闻,易亭楼权当没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