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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鲜美菌杂锅

人多力量大。

十几个人,一起清洗菌子。

先洗好的见手青,陈墨将菜板拿了出来,将见手青切片。

切片出来的见手青都有一大盆。

陈墨端着见手青去了厨房,热锅,烧油。

“乌鸡在高压锅里,炖多久了?”陈墨看向进来帮忙的张成。

“应该有半小时了。”张成看了看时间,道。

陈墨‘嗯’了一声,油热开,将见手青下锅翻,炒熟,出香味,再继续翻炒了一会儿,然后拿来大铝锅,将菌子倒了进去。

张成在旁边给高压锅放气,然后将鸡汤和鸡肉一起倒菌子里面,开小火。

见手青有毒,不完全煮熟的话,吃了后容易看到小人儿。

只有半只鸡,一大锅的汤。

慢慢煮着,给里面加了生姜,捆扎的香葱,然后放一些盐。

鸡枞也弄好了,端进来,一股脑丢进去。跟着就是青头菌,奶浆菌。

菌子实在太多了,搞了满满一大锅。等所有菌子下锅,再煮十分钟左右……

“你们吃红汤还是清汤?”陈墨问。

“清汤。原味的好吃。”周福瑞道。

“清汤的。我都闻到了香味……”幺姑爷咂吧嘴进来:“可以吃了吧。”

“可以了。”

陈墨拿来大铁盆,盛了两盆,大铝锅里面都还有剩。

幺姑爷拿了碗,盛了一碗菌子汤,一股鲜浓的味儿,吹了几下,喝上一口,汤汁入舌,那鲜美的味儿,似要融化了舌头。

中午就一个菜,菌杂锅。这种做法不是火锅了,就是菌杂锅。各种菌子一起煮,再有鸡汤,让各种菌子的鲜味融合一起。配料只要生姜,香葱,调味料只要盐巴。别的什么都不用……

浓郁的鲜味儿,小黑都流口水了,在旁边‘汪汪’叫唤着。

陈墨拿了狗盆,给小黑盛了米饭,再加入菌子汤,多给里面一些鸡肉,端了出去。

小黑嗅着味道,快馋哭了的,可饭盆的食物又烫,在旁边焦急的使劲摇晃尾巴。

“给。”陈墨看向小黑,丢给它一块鸡肉。

小黑半空间就接住鸡肉,尾巴甩得更快乐了几分。

一行人看着小黑,面露笑容。

陈妈拿来了汤瓢:“妈,喝点菌子汤。精华都在菌子汤里面。”

“哈哈哈……好。”外婆笑着,苍老面容上满是皱纹。

小嬢从菌子汤里面找出给鸡腿,夹给了外婆。

陈爸在旁边看着,笑了笑,却有心事的模样。

大舅喝了菌子汤,长吐一口气:“这个菌子汤,太霸道了。”

幺姑爷看向周福瑞:“这个汤有没有你们之前去云南吃的菌子锅好吃?”

周福瑞点点头:“比我们那吃去吃的要好吃的多。这个汤里面没有别的杂味,都是菌子鲜味和鸡汤喂。”

中午一顿,满满一大锅的菌子汤,吃了个精光。

一顿饭下来,所有人都大汗淋漓。

今天又是大太阳的,墙上的温度计显示……45度。

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周福瑞看到了墙上的温度计:“大哥。”

“干啥。”

“你墙上的温度计是不是坏掉了。”

“没有坏。”

“上面显示,45度。”

“太阳晒着,靠墙的温度高。”陈墨道。

“去房间吹空调。”陈墨打开了机井的抽水机闸,给鱼塘放些水进去。

“你这边的卧室太小了。”

陈墨那个主卧室,放了一张小些的双人床,还有一张小桌子,一个衣柜。

“让小孩进来吹空调吧,外面太热了。”陈墨说。

“来打牌。”周洪杰在外面喊。

“等一下。”陈墨出去,接了洗车的水枪,冲洗一下车棚的地面。

太热了,冷水冲洗地面,再开着电风扇,还是可以降一些温度。

车棚面积很大,用的是隔热彩钢瓦,不过在车棚里面,还是很热。但是要比在瓦房好……

瓦房里面不开空调的话,跟汗蒸房有的一比。

“有没有现钱嘛。炸金花,没有现钱不好耍。”张小凤问。

“有。”陈妈拿了一大包钱出来,这些是陈妈以前买菜留下来的钱。

在偏僻些的小镇,用现金,还是比较多的。有几百块钱的现钱……

陈墨也回屋拿了一沓先进出来,一元、五元、十元、五十,总的有七八百块钱。这些是去年过年时候,陈墨去银行兑换的,用来过年走亲戚打牌。

“我这里也有,去年在银行兑换的钱。要多少,来我这里兑换。”陈墨道。

现在的人都用手机支付,真要找一些现金出来,不是很容易的。

陈墨将这些钱兑换了出来,幺姑爷和大舅他们两个都坐了过来:“五块钱的转底还是十块钱的转底?”幺姑爷问。

“我随便。”陈墨说。

“五块钱转底。”周杰说:“二十元封顶。”

不看牌八元,看了牌,要跟的话就是二十元。这就是封顶了。

还有,不看牌跟一手才有喜钱。喜钱是十元,二十元。

五元的转底,如果玩的比较稳,只要运气不是特别差的那种,就算一直没有赢,也输不了多少钱。但运气差了,炸金花……

玩过的人应该都懂得。就算二十元封顶,一个下午也能干出几百,甚至上千元的输赢。

陈墨先发牌,大家都没有看牌,跟了一手。

到陈墨这里了,他也跟了一手,才一块钱,然后就拿起牌看了一眼了,面露喜色。其实是一副烂牌,最大的牌是A。就看看跟的人多不多了。

第二轮了,看牌的人多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丢……

周洪杰:“两元。”

张成也看牌了:“两元。”

然后是周杰,犹豫了一下,看向陈墨:“饱饱,你也要跟?”

“我最后。你快一点。”

周杰犹豫着丢了五元出去。

陈墨直接跟了十元:“我加价了。”

幺姑爷还没有看牌,丢了四元。大舅看牌了,直接丢了。

然后周洪杰丢牌,张成也跟着丢牌。周杰犹豫着,也丢了手上的牌。

陈墨看向幺姑爷,面露笑容:“十块。”

“四块。”

“再十块。”

“嚯,第一把就抓到大牌了。”幺姑爷说着看了牌,他最大的一张牌也是A,然后是一个7:“十元,看牌。”

“A最大。”陈墨道。

“我也是。”幺姑爷。

“然后一个8。”陈墨道。

“哟喂……哈哈哈,我A7。”

陈墨也是哈哈笑着,收了桌上的钱,然后就到周福瑞洗牌了。

“哎哟喂,A烂牌。”小舅在旁边看,笑着喊道:“我也来,多发一副牌。”

“A烂牌都吃到钱了。杰杰,你的什么牌?”

“我是一个对子。”周杰笑着道。

陈墨呵呵笑着,他每年都和几个老表打牌,知道他们打牌的套路。周杰胆子最小,通常来说对子这种小牌,他都是扛不住。他要是连着跟两轮,至起码也是链子,或者同花。

周福瑞发牌的时候,鱼塘里面‘轰’的一声。

“你塘里面的大鱼不是卖了么。”幺姑爷说。

“拉网抓的鱼,没有清塘,里面还有一些大草鱼。”陈墨说。

“刚才那条草鱼最起码十五斤。”大舅道。

几个舅舅,他们家里以前都喂鱼。不过他们都喂黄辣丁……

黄辣丁价格好,只要密度不是特别高的话,还是比较好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