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约法三章
一名男青年默默的站在一旁，正是巡绕一圈回来的李长空。此刻他正观望着不远处的那个疯狂大笑的老头。
“小逆！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脑子被电坏了？”
小逆是李长空对系统的称呼，就在刚才。系统说着她以后就叫逆灵了。
“也许吧！”逆灵对此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世界之力发现度已经降到了十五，而且还在下降。
正印证了李长空的猜想。世界之力对于能量有着极为敏感的感知，但是只要不展示实力，那能力的感知就会下降。只要不突破一百。那一切都还来得及。
“关于臣服度的问题，我倒是有些疑问？”
“你说。”
“臣服度有什么用？”
“臣服即表示愿意接受统治的意思。而臣服度越高，代表着忠诚心越高。到达一百，估计你让他死他都不会带一点犹豫的。”
......
“也就说刚刚那样的吹捧我，其实也就只是客套的意思是吧。”李长空刚本被人奉承有些起飞的心绪，突然就降至了冰点。
如果没有系统这么直白的显示，估计自己还真以为别人多瞧得上他呢。只是畏惧实力罢了。
“得想法子让他臣服点上升点。起码得刷到五十，我才能稍微放点心。”李长空不禁握紧了拳头，陷入了沉思。
“要不打他一顿？让他畏惧我。”
前人不是说过吗，让别人服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拳头比他大。
“可你不是尊老爱幼的良好青年吗？”一串字幕从李长空脑中划过。
“我又不会打伤他，只是让他看看我的拳头大不大。这跟品德有啥关系？武德就不是德了吗？”李长空不禁反问。而且他是仙士，对于长生路来说，他连孩子都算不上，李长空腹诽着。
似是要下定了某种决心，李长空望向了不远处的老头。
老头只感身后一寒，转身望向了少年。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眼前这年轻的人是多么年轻。
修道，是与天斗。争夺气运，抢夺造化。尤其寿元这道，哪怕是修为再高深的仙士，其样貌修饰的再多般光滑，可沧桑的岁月之殇也会侵蚀人的神。那是一般法无法掩藏的，宛如真理一般，无法撼动。
这怕不是真仙之子降世。
叮——
检测到臣服度变化。
二十升到三十。
望着突然涨动的臣服点，握紧的拳头都松开了几分。
老头喜色上脸，把刚那心悸的危机感悄然的隐藏了起来。抱大腿才是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咳咳——不知怎么称呼少主呢？”仙羽门老祖抱拳迎了上来。
这就叫上了？
......
这倒是让李长空尴尬了起来，不过这一声少主叫的。可让他的嘴角不禁有些压不住了。历经一世，这样的称呼，他似乎也只有从某些地方听过什么少爷之类的。
见那抹有些抑制不住的欣喜，仙羽门老祖不禁冷哼了一声。
看老祖我轻松拿捏着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缘。
“别这么叫，人多怪不好意思的。”李长空那嘴角勾起的笑容，再也没止住他那有些不经过大脑思考的胡言乱语了。
“少主说的是！老臣一定会注意。”
厮——
李长空那“古井无波”的面庞也不得不沉淀沉淀了。
“适可而止！”李长空善意的提醒道，他李某人头一次有人拍马屁。自然也不会用冷屁股去贴别人的热脸，但他也是要脸面的。好话听听就得了，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那我们平时该怎么称呼呢？”
“工作的时候称职务！你现在是仙羽门老祖，那我就当个仙羽门圣子吧！以后人多的时候就叫我圣子，切莫显得太过于客气。就像平常那般。”虽他也不知仙门之中老祖一辈的怎么称呼圣子一辈的。但看了那么多仙侠小说，这其中的门道。他李某人应该也是能把握的吧。
“是！圣子大人！”
“嗯？”
咳咳——
“圣子，虽然很开心您愿意屈尊待在我这小破山门。但是正如你所见，这附近的所有土地都被您的劫毁去了大半。我们的积蓄也大半毁在了这次大劫。重建仙羽门是不是要等门人苏醒后再好好商榷一番？”仙羽门老祖总算是平复了突破的喜悦。经过一番神识探寻后，羽仙门确实已不复存在了，连灰都没给他留下。整个山头漆黑如墨，却又有诡异的白丝闪动。
李长空沉思片刻，便给出了答案。
“此地情况我已了然，我所渡之劫。九成九毁灭之力，却留了一线生机。正对应着羽仙门的覆灭，仙羽门的成立。万物皆有生与死，循环往复。才得以构成这般诸天万界。覆灭的不过是抗不过大劫的陈旧不堪的古物，而从这灰烬中诞生的则是冉冉而起的新星。天道之下，无一有他，皆是如此。毁灭孕育新生，而我们也将不再是从前的自己。我们都‘死’过一次了。这般机缘我还是希望能把握的住！”
李长空眼神冰寒，丝毫无之前的轻佻，语气中也没了之前的少年轻浮气。
李长空怎么可能猜不到老者的心思呢？这不就是想从他这儿要点儿好处，新门派的成立总得出人力物力吧。现在啥都没有，就靠着他之前老祖的身份。真能服众吗？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仙羽门老祖表情也是颇为复杂。一生基业一天内就给毁掉了，本以为他此生再无提升的可能。却又从濒死而生，修为大进。体验过死而复生之感的他对于眼前这位将他毕生心血毁于一旦的元凶非但没有半分恨意，反而想要百般讨好。这与大势之下的习惯也不禁引的内心苦笑。
这修行界弱肉强食，如铁律一般。习惯早已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这方天地，已经被天道锁定。”李长空抬头望天，天上是那未彻底消散的劫云。他救这方天地之人的时候。此方天地上空又重新凝结了新的劫云。但却迟迟未降下，此刻他们化作九彩雷光在云中翻腾。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圣子，那我们是要另寻他处？”
沉吟半刻，“不，这方天地已被雷劫洗练过。灵气充盈，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适合重建家园了。”
似是被什么话惊扰到，仙羽门老祖适才并未仔细感受周遭的变化。他本以为是他跨入了六劫仙士，对天地灵气有了更高的吸引力。所以自发的认为，天地并没有什么变化。而经由李长空的提点，他忽的发现。此界的灵气活跃异常，有着要自化福地的趋势。
所谓福地。有着先天后天之分。先天福地，天生地养，只要没有人为破坏，能万古长存。造福一方。后天福地，多半是因大能仙逝，化作了养分滋养出来的。而自化福地，老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少之又少，毕竟福地乃是大机缘。怎么可能随便就走漏风声。
“多谢少主提点，这方天地经由这灭世雷劫洗练。已然达到了自化福地的契机，我们自然是不能将其拱手让与他人的。但我们守的住这般大机缘吗？当然，我并不是小瞧少主的能力。但是少主看着这般年轻，应该也不愿意像我这样的糟老头子一样苦守一方，得个安然自在。“
“这事先暂且不谈。”李长空望着劫云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