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为梦想窒息
“其实，秦队这个人，有点傻。”王建刚说完就摇摇头：“也不能说傻，就是有点那个……”
哪个？
张长风懵逼。
“这样说吧……”王建刚想不到好的形容词，居然是拉着张长风，在秦晶明的家里讲起了秦晶明的是非八卦。
按王建刚的说法，秦晶明这人其实天赋不怎么样，从小就学习符咒，但也没有学出个什么样来，虽然现在是五品符师，但实际上是考核的时候用最好的材料堆砌出来的，日常写符就连三品都保证不了。
但即便是这样，秦晶明其实还是能够在内区，甚至是青云宗外围混个不错的职位的。
可偏偏，这家伙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是被埋没，他是属于领导型的人才，因此不能沉下心来做实际的事情。
家里面也拿他没办法，就给他弄到外区来当治安队队长了。
这次发现了张长风这个好苗子，兴致勃勃地跑回家里面报喜，多半是想收下张长风的意思，去弄资源。
张长风听到这里就懂了。
这家伙，肯定是回去被刷了一顿。
张长风之前就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一个三品符师，在外区也算不上什么特殊人才，按道理应该不会吸引到什么特别的注意才对。
可偏偏秦晶明一顿小题大做，让张长风都产生了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飘了，一下子人前显圣过了头。
谈崩就谈崩，张长风本来也没指望能够弄到什么资源，能够不受关注，他自己弄出来的东西青云宗都要眼红，至于去找别人要？
但现在问题不是这个。
因为秦晶明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他肯定要证明自己的眼光，这才有王建刚要求张长风要自信的说法。
要是表现出一丁点的谦虚来，秦晶明多半会认为张长风在嘲讽自己，大发雷霆都有可能。
王建刚现在跟张长风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看到张长风有些犹豫，王建刚立即拍胸口保证：“没什么的，秦队花钱大手大脚的，没有家里的支持，他给不了你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你没有成就，他也赖不到你的头上。”
张长风还在思考。
他不得不谨慎。
真要是跟王建刚所说的一样注定没什么成就，那他还真不怕应下来。
可是，别的不说，在符师这一道上崛起那是板上钉钉的，倒时候会带来什么麻烦，不好说。
张长风肯定要未雨绸缪。
“你想得罪治安队？”王建刚沉下脸来：“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
“王道友，我不撒谎。”张长风昂然挺胸：“符师的未来，不是四大流派，而是五大流派，而我，会站在第五个流派的顶端，让四大流派俯首称臣。”
“有点过了，不过差不多。”王建刚连忙将张长风给推了进去，摆手示意他快走。
张长风面带微笑，走了进去。
“来了？”秦晶明一脸苦闷，示意让张长风先坐下。
张长风不卑不亢，就这么坐下。
秦晶明不知道自己的老底早就被下属们扒了个精光，就连刚到没几天的王建刚也摸得透透的，因此努力在张长风面前装深沉，打算用闲聊开局。
可惜他估计不太擅长这个，说话都有些磕巴，吓得张长风连忙装出比秦晶明更紧张的样子，好让后者有安抚张长风的情绪。
这一安抚，秦晶明的状态就好多了，敢开口问张长风对前程未来的想法了。
张长风早就打好了腹稿。
他先是讲一下自己低微的出身，不怎么高的天赋，底层修士生活艰难作为铺垫。
等到秦晶明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的时候，立即就是话锋一转，响起志存高远的旋律，句句都是空话，但句句直击秦晶明的心灵。
听得秦晶明有些迷茫，想要发问的时候，张长风又直接甩出振聋发聩的口号。
修者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让我们一起，为梦想窒息！
洋洋洒洒，张长风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但秦晶明很满意，有伯牙遇知音的感觉，居然反过来向张长风吐苦水。
情况确实跟王建刚说的差不多。
秦晶明的父亲秦世新，是七品符师，同时也是青云宗的管事之一，这个职位虽然不算太高，但管理的是青云宗内门弟子符咒领用和高级符咒的采购。
这种职位，懂的都懂，油水多不说，影响力很大。
不仅是青云宗弟子要巴结，跟千机门的人关系也很不错。
这不奇怪，千机门是高大上，但高大上的是四大流派上层的人，又不是在千机门里面做事的人，对负责销售的人来说，采购就是甲方爸爸。
秦世新只有秦晶明一个儿子，另外还有两个女儿。
对这两个姐姐，秦晶明没怎么说到，但张长风还是猜出了个大概，成就不小，在青云宗很有地位。
唯独最小的儿子秦晶明，怎么都扶不上来。
当然，在秦晶明的口中就是类似怀才不遇，大才难用之类。
大量的丹药和灵石，不仅学了青云宗的功法，还有其他宗门的功法，但修为始终就上不太去，前些时段才勉强筑基。
所以，秦世新只好用大量珍贵的材料，帮着秦晶明弄到了五品符师的头衔，虽然虚，但至少凭着他在青云宗的人脉，还是能给秦晶明安排个不错的职位的。
然而，被秦晶明嫌弃了，觉得大材小用。
最终，就来到了外区。
秦晶明是打算在外区里面拉起一个小班子，培养一些优秀的人才，悄悄发展，最终惊艳所有人。
张长风，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好苗子。
按秦晶明的原话：“第一次写符咒就能达到三品，未来不可限量。”
这个判断标准是秦晶明独家使用的，在符师世界里面并不流行。
毕竟主流的说法都是临摹不难，难的是修者精神力的使用和流派的意象想象，写法的精准度，不太重要。
比如秦晶明，哪怕小时候第一次写符就成一品，也一样被秦世新判定为没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