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献祭寿元，我成负数！
张长风掌握祭天之法更快。
这是一门不需要什么基础，哪怕是凡人也可以使用的术法。
只需要以规定的动作将物品双手托于头顶，跪拜天空，念出术法咒语即可。
龚洪昌珍重地打开木盒，从其中取出一枚碧绿色拇指指甲大小的圆润丹丸递交张长风。
“这是一枚一品下级的聚气丹，市场价格是五百缘币，先借你使用，等出售后你再还我就行。”
“谢谢龚道友，大恩不言谢！”张长风的连忙道谢。
对他们这种底层修行者而言，无论什么丹，都是无比珍贵的。
张长风双手托起聚气丹，开始默念法诀。
“聚气丹想要提级，以练气二期的修为，献祭十年寿元比较稳妥，但也有人用八年寿元就成功。”龚洪昌介绍经验：“将聚气丹提高一级，差价就够我们在圈层生活一年的开支，之后再想办法。”
张长风点点头，心中苦涩。
十年寿元换一年开支，这利润也有够狠的。
但作为底层修行者，很多时候都是无奈，不这么做，就会被驱赶出去，一个月都未必活得下来。
默念咒怨，张长风听到耳边传来的鼓声，像是在他脑海里响起，又像是从天边传来。
咚咚咚……
这是咒语的效果，术法之中也有介绍，是沟通天上神灵的方式，等鼓声停下，就可以献出寿元。
“贫道愿以十年寿元为祭……”
一瞬间，张长风感受到手中的聚气丹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
“可以了。”龚洪昌扶起张长风：“祝张道友悟道长生。”
“悟道长生。”张长风拱手回礼。
“走，我们去外区卖掉丹丸。”龚洪昌帮张长风将聚气丹放回盒子里，递回给张长风：“一品中级聚气丹的价格多数在一千到一千一缘币之间波动，我们多走几家店，缺货的店价格会高一些。”
张长风点头，但没有立即出发，而是以休息一下为理由，在一旁使用观命术观察变化。
没有变化。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的寿元没有减少？
还是说身体的原主人其实已经死了，自己穿越而来，所以寿元不属于这个世界，无法被判定？
脑海里有很多疑问，张长风下意识想开口询问龚洪昌，但还是忍住了。
龚洪昌为人虽友善，但双方的交情也没有那么深，未必信得过。
随后，张长风和龚洪昌一起去了外区，逛了好些店，最终将聚气丹卖出了一千零八十五枚缘币的价格。
张长风本想就地买一枚一品下级的的聚气丹还给张长风，但在得知价格要五百八十枚缘币价格后，龚洪昌直接表示自己只要五百枚缘币即可，等价格低下去的时候再购买。
回来的路上，张长风绕路去了一家出售修炼书籍的店铺，买了一些关于观命术和祭天之法的书籍。
功法书籍的价格很贵，但这些见解类的价格差距很大，关键在于著作者的实力，最贵的出自青云宗。
青云宗关于祭天之法有一本，售价一百枚缘币，价格是祭天之法的十倍，但张长风还是咬咬牙买了下来。
回到阁楼，张长风立即就研究起书籍来。
在书籍中，青云宗认为祭天之法是禁忌之法，沟通的并非上天或者神灵，而是某个前辈大能，通过特殊的功法汲取生灵万物的灵魂之力。
非必要时不可使用。
而且，使用这种功法，非但会影响自身的寿元，还会压榨修行的潜力。
这些都不是张长风想要看的，他想找到自己这种特殊的情况，翻看好一会，才找到与观命术相关的篇章。
仔细研读之后，张长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使用祭天之法，观命术所看到的场景一定会变化，按照青云宗的说法，所看到的场景越是清晰，就越证明寿元将近。
可即便是临死之人，也无法完全清楚地认出所处场景的人与物，只能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换句话说，要比流畅画质还要差。
可张长风使用观命术看到的，是高清。
尤其是在献祭出十年寿元之后，他用观命术所看到的场景，依旧没有变化。
“难道这就是我的金手指？”张长风猜测。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总觉得自己该带点什么特殊，可这种无限寿元的猜想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这种猜想很危险。
万一自己猜错了怎么办？
到时候不就是光作死了吗？
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更准备看到寿元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面刚刚闪过，张长风就发现自己视线的右下角浮现出一行金色的小字。
很不明显，也许早就存在，但他没注意过。
寿元：-10
“负数。”张长风眨了眨眼睛，嘴角不自主地往上咧：“看来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卡BUG了？”
在这个献祭寿元就能提升物品品质的世界里，拥有无限寿元是什么节奏？
我张长风迫不及待开展自己倒卖丹药的事业了。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他是异类。
哪个世界都对异类不友好，一旦被发现，就算不被弄死，也会被圈养起来献祭在寿元。
当一头被无限割肉的猪。
要先做的事情，还是找一份工作，在这青云山脚下稳住根基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张长风一直在了解周围的行情。
他现在所居住的地方被称作圈层，属于青云山属地的最外围，再往里的，就是之前出去购买东西的外区，然后是强者们居住的内区，再往里，就是青云山山脚，属于青云宗人员家属的居住地。
圈层是最危险的地方。
在圈层和外区之间，有一堵高两米八的围墙，看起来单薄，但实际上却有青云宗阵法的加持，一般的野兽和妖物无法跨越。
即便有强大的妖兽强行突破，触发阵法之后，青云宗也会派人前来救援抗击。
而圈层唯一的保障，就是有青云宗弟子定时的巡逻，恰好遇上了，就会施以援手。
可即便是这样，圈层的居住成本，也一点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