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量斗剑
收服了苏星河与函谷八友之后,丁春秋开始思考起如何安置他们。
沉思片刻之后,丁春秋决定将他们全部带到大理国无量山。
无量山琅嬛福地是当年无崖子和李秋水的隐居之所,后来无崖子和李秋水先后离开,琅嬛福地便成了无主之地。
到了大理国无量山之后,康广陵又写了一封信,叫他的弟子阿碧来此地寻他。
这无量山最有名的景色便是无量玉壁,最出名的门派叫做无量剑派。
传说每当月出之时,幸运的人便可以看到仙人在玉壁上练剑。
那练剑的仙人有时候是男子,有时候是女子,有时候是男女合练,但演练的剑法无一例外都精妙无比。
这无量剑派,便是其祖师领悟无量玉壁中的仙人剑法所创,无量玉壁也成了无量剑派的镇派之宝。
后来,无量剑派分成了东、北、西三宗,每隔五年,三宗门下的弟子便会来到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可以在剑湖宫居住五年,更有机会参悟无量玉壁中的仙人剑法。
只不过在几十年前,那无量玉壁中突然没有了仙人演练剑法,自此之后,门派中便再难产出高手,原来的东、北、西三宗,也只剩下东西两宗。
虽然无量玉壁已经没有了作用,但无量剑派依然将它看作镇牌之宝,比武斗剑的传统也保留了下来。
每次斗剑前,东西二宗的掌门便会邀请一些别派的人士,有些是公证人,有些是前来观礼的嘉宾。
时至今日,无量剑派又到了比武斗剑的日子。
丁春秋、苏星河与函谷八友等人来到无量山,正巧赶上了东西两宗斗剑开始,他们饶有兴致地观看起来。
此刻,演武厅中,东西两侧各坐着一人,东侧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他右手轻捻胡须,看向演武厅的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西侧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道姑,这道姑面色铁青,嘴唇紧闭,似乎对演武的情况十分不满。
这二人便是如今无量剑派的东宗掌门左子穆和西宗掌门辛双清了,而在他们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
演武厅北部,摆着创派祖师当年使用过的一把长剑,南侧则是几十位宾客,上百人一齐盯着演武厅的正中间,在那里,有两个男子正全力相搏。
这时,康广陵突然问道:“师父,掌门师叔,我观这二人的剑法,似乎有我逍遥派的影子?”
苏星河也是捻着长须,皱起眉头:“这确实有些奇怪。”
要知道,各家门派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绝学,就算是一些通用的绝学,在不同门派的弟子手中使出来,也是全然不同的风格。
逍遥派的风格便是潇洒飘逸,好似仙人临尘,武功招式无不美丽绝伦,但却并非华而不实,乃是最最上乘的精妙武学。
丁春秋微微一笑,对着几人说道:“其实这无量剑派,与本门确实有些渊源。”
“哦?此话怎讲?”苏星河也好奇起来。
“这还要从无崖子说起。”丁春秋缓缓说道。
“当年他和秋水师叔结为夫妻,便是隐居在无量山的琅嬛福地之中。那琅嬛福地的练功室,正好在无量玉壁的内部,每到月圆之时,月光一照,便折射出洞中的人影,有人幸而观之,将无崖子和秋水师叔的剑法学了几分,便在此地创下了无量剑派。”
听闻此言,苏星河和函谷八友纷纷恍然。
几人说的这些话并没有被其他人听去,这是因为在场的其余人,包括无量剑派东西二宗的掌门,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先天之境,比之函谷八友中的老八——戏迷李傀儡都远远不如。
几人说话间,演武厅中的场面再次发生了变化,只见斗剑的两人已攻了七十余招。
忽而,其中那位中年汉子一剑挥出,似是用力猛了,身子一晃,即将跌倒。
便在这时,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地一声笑,惹得身旁沉心观剑的众人面露不悦之色。
丁春秋也被这声轻笑吸引了过去,他看向出声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相貌儒雅俊俏,器宇轩昂,倒是一个美男子,其所穿的服饰,有不少大理国特有的少数民族纹路。
“此人就是段誉了吧?”丁春秋虽是疑问的语气,但心中却已笃定自己的判断。
就在此时,中年汉子对面的青年抓住了机会,一掌拍向那汉子的后心,可是那汉子却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青年的手掌。
中年汉子手中的长剑抡了半圈,剑锋竟然划向了青年的左腿,剑光闪动之间,青年已然中剑。
青年不由地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上一撑,强行站直身子。
此时,中年汉子已经收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伤得怎么样?”
那青年脸色发白,却是冷冷地说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光禄,还不退下,难道是嫌不够丢人吗?”
那西侧的中年道姑辛双清对着演武厅中的青年说道,原来这青年的名字叫褚光禄。
“是!”青年忍着腿上的伤,踉跄着回到道姑的身后,一个女子立刻搀扶住他,为他擦起药来。
“葛师妹,有劳了!”褚光禄对着女子致谢道。
东宗掌门左子穆这时笑道:“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几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是这最后一场,我们嬴得更是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
左子穆笑了两声,目光一转,又瞧向方才嗤笑的青年:“适才我那劣徒以‘跌扑步’取胜,这位小兄弟似乎不以为然?不知可否指教小徒一二。”
听到左子穆的话,原来已经退到后面的中年汉子突然走了出来:“师父,就让我来会会这位朋友!”
左子穆点了点头:“好,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就好好请教吧!”
“请!”
名叫龚光杰的中年汉子当下抽出长剑,大踏步过来,往青年身前一站,“朋友,请吧。”
说着,他也不等青年回应,便把剑直直刺向青年的胸口。
这一剑若是刺中,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此时,半空中突然飞下一件东西,缠住了龚光杰的手腕。
这东西冷冰冰,滑腻腻,一缠上手腕,随即蠕蠕而动。
龚光杰吃了一惊,只见手上缠的竟是一条尺许长的赤练蛇,青红斑斓,甚是可怖。
龚光杰大叫道:“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