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干将试验”（上）
追捕“叛国者”张羽的时候，凌晓阳曾提及过一件事：
能否使用冷兵器对付异化兽。
当时张晓说局里已经有这方面的考虑，甚至准备了一批冷兵器正打算做试验，并说会打报告把猎杀者小队纳入试验范围。
但张羽叛国事件后局里发生了很多事，前局长付洪武和高层一扫而空、新局长空降、9·19遇袭事件等等，都让张晓打的报告束之高阁。
但在“乌云”借068小队和猎杀者小队之手将内旋涡流传出去后，关于西北局是否装备冷兵器的问题被再一次提了出来。
最开始只是将E级以上（含）觉醒者纳入冷兵器的装备范围，但内旋涡的出现却让议题改了：
一线部队集体纳入冷兵器装备范围。
议案的提供者提出的理由和凌晓阳类似：
一线部队装备的虽然是12.7口径的突击步枪，可在使用穿甲弹的情况下，对异化兽的杀伤效果也并不突出——F级异化兽扛十多颗穿甲弹还有一战之力，一旦近身，一线部队只能抡着鬼火步枪当烧火棍砸。
这一点凌晓阳深有体会，他不止一次将鬼火当棍子使，不止一次夸奖鬼火设计师的先见之明——将步枪设计的如此之重，不就是为了方便砸嘛！
议案进入了韩子睿的眼帘后，这位局长便亲自下一线进行调研，确认一线部队对鬼火步枪很不满意。
鬼火步枪的杀伤力不差，但异化兽的防御能力更佳，动辄要集火才能灭杀一头F级异化兽，这让一线部队在清理时候非常憋屈——他们需要一款杀伤力更大的武器。
其实研究所对灵能材料的研究有很大进展，可以提供威力更大的单兵武器，但灵能材料却限制了武器的量产，加足马力也不足五百枝的年产让韩子睿犹豫。
称号小队、优秀的特别小队倒是可以装备，可规模更大的其他部队呢？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决意展开“冷兵器替换”的试验。
首批参与试验的有一支称号小队、两支特别小队和一个觉醒小组。
该计划代号：
干将。
……
肆号研究所。
【干将】试验大厅。
三支小队和一个觉醒者小组全员到齐，面对这一屋子的冷兵器正在进行探讨。
作为试验的一员，凌晓阳自然在列，不过他参与了一阵子就闪人了，搁兵器堆认真的打量着准备的武器。
特调局的效率挺高，收集的冷兵器种类极其丰富，常规的十八般兵器、在这十八般兵器的基础上延伸的其他种类，只要网上能看到的都打造了出来，零零碎碎几百个品种。
多得让人眼花缭乱，第一次听说要装备冷兵器时就反对的安全，面对这堆兵器都乐开花了——这大概就是男人天生对兵器的喜爱吧。
安全抄起双节棍转了转：“你觉得这玩意怎么样？”
凌晓阳在脑海中模拟后，肯定道：“不靠谱，我觉得软兵器、鞭类兵器应该淘汰。嗯，还有锤类兵器也应该淘汰。”
安全不能理解，把玩着流星链锤，不解道：“锤类要淘汰？为嘛？这玩意砸过去，啧啧，块头再大也得趴一阵吧！”
“绝大多数的异化兽都是皮糙肉厚防御力高，锋锐的武器可以捅进去伤及内脏，锤类主要靠动能杀伤，面对高防御的异化兽，想要一锤砸趴，需要的动能可不小。”
凌晓阳提出自己的看法，安全恍然，果断丢下的流星链锤，然后喊道：“骨灰，卓不许，过来帮忙。”
面对副组长的召唤，两人走过来：
“干吗？”
“软兵器、鞭类兵器、锤类兵器跟我搬一边去！”
“喵了个……”卓许觉得是没事找事，结果口头禅没说完就被安全踹了屁股：“别哔哔，赶紧干！你凌哥要开大——”
安全朝商讨的那帮人努了努嘴：“等他们商量完，让他们看看你凌哥的成果！”
自从凌晓阳“失宠”后，安全忘不了“凌哥”的称呼了，但自己不叫，都是“你凌哥”这个喊法。
“好嘞！”
卓许和顾辉祖来了兴趣，吭哧吭哧的开始忙碌。
凌晓阳似是没有注意到队友的扯淡，还在盯着武器堆思索，边思索边道：
“大刀类兵器可以考虑留下，戟类拿走——所有复杂的武器都不要。”
安全抽出一柄两刃三叉戟：“这个呢？”
凌晓阳脑海中模拟了一番后摇头：“不适合。”
在他的一番挑拣过后，只留下了三十多件武器，主要是刀剑类、枪类。
枪类武器在冷兵器中是个大类，种类多不胜数，花枪、短枪、双枪等等种类极多，但被凌晓阳排除了很多，尤其是三米多近四米的大枪，被他统统排除。
正盯着剩下的武器琢磨，突然听到有人问：“你排除这么多是为什么？”
“它们中有部分是不适合的，像鞭类、锤类都不适合，还有一部分学习起来不易上手，另外有一部分，像戟类，它在冷兵器时代还行吧，但在对付异化兽时候就不太适合了……局长好！”凌晓阳不带犹豫的说起了理由，说着说着回头看了眼是谁在问话。
这一看可吓到他了！
居然是韩子睿，顿时立正敬礼。
“继续说，我觉得你说的挺好，考虑还挺周全。”韩子睿示意凌晓阳继续。
这时候凌晓阳才注意到所有人都已经停止了活计，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呢。
好在他读书时候习惯了这种被瞩目，并没有心慌，便继续解释：
“我觉得像我们使用冷兵器的话，应该满足几个条件：长度适中、学起来简单明了易上手、威力要大。”
【长度适中】这个要求韩子睿能理解，毕竟他们很多时候都是在树林区域清理异化兽，太长的话就是找死。
【学起来简单明了易上手】也能理解，又不是从小接触、练习冷兵器，自然要越快学会越好。
但威力大？
这就有些扯了吧？冷兵器的威力再大能大到哪去？
“说说威力大指的是什么？”
凌晓阳看了眼冷兵器架，索性选了一杆2米的长枪，双手拿枪后刺向了水泥柱。
嘭
只听得一声爆响后，枪锋全部没入了承重的水泥柱，只留下枪身在外。
韩子睿若有所思。
凌晓阳又抽出一把一米五的朴刀，径直砍向了倒了血霉的承重水泥柱。
朴刀沿着水泥柱的棱角砍进去了近十厘米。
“一个是捅，一个是砍！捅能触及更深的区域，对付异化兽更有杀伤力，刀类主要是砍，很难一击毙命！你这想法倒是和刘副局长不谋而合了。”韩子睿赞赏不已，刘小荣光说枪最好，但没有像凌晓阳解释的这么清晰。
其他人看这水泥柱上的两种武器，也倾向于枪——同样的力道，捅肯定比砍更具有杀伤力。
韩子睿很高兴“干将”试验的成员有这般主观能动性，拍着凌晓阳的肩膀道：“小伙子很有想法，不过下次演示的时候记得用靶子。你损坏水泥承重柱的账单我可是会让人寄给你的！”
凌晓阳不好意思的干笑起来。
“你们有这样的主卦能动性，我也就放心了——需要什么直接联系后勤处，要人有人要东西有东西，要求呢只有一个：越早出结果越好！”
韩子睿结束了视察走人。
大厅内，其他人神色古怪的看着凌晓阳。
好嘛，我们还在这费劲的合计，你倒是直接上手了？关键是还直接在局长跟前展示一波。
这算踩我们呢？还是炫你自己呢？
张晓察觉这帮家伙看凌晓阳的眼神不对，当即用力拍了拍地面：
“现在不用争了吧！”
“就按照我们猎杀者小队的想法来！要是还有小心思，那咱们干脆分组各干各的！”
之前他们对武器的选择一直在讨（zheng）论（zhi），觉醒小组倾向于短兵器，张晓倾向于长兵器，两方都是各抒己见，这才有了凌晓阳抛开他们自己琢磨的事。
现在局长都下定论了，你们再给我叽叽歪歪啊！
张晓很得意的瞥了眼觉醒者小组的几人。
其实争哪种武器开始试验是必须表象，真正争的是话语权。
觉醒者小组想要主导【干将】试验的话语权，但却偏偏碰到了是称号小队的猎杀者。
猎杀者什么阵仗没见过？兽潮都经历了多次了，还在乎一个成立没多久的觉醒小组？
张晓亲自打过报告才有了【干将试验】，怎么可能把话语权拱手相让？
但觉醒者小组这边则坚持他们主导——凭什么你们易感体质主导？论战斗力……好吧，战斗力是你们称号小队强那么点，可你们上限就那么高，哪像我们！
可没想到关键时候局长来了，猎杀者这边还夺了头筹，这让觉醒小组的六人很难受。
反对吧就太不把局长当回事了。
不反对吧，这脸拉不下来啊！
一名觉醒者开口道：“我们的还是坚持短兵，这样吧，你们做长兵试验，我们做短兵试验，以后多做几次比试，看到底是长兵器适合还是短兵器适合。”
翻译过来：
咱们各干各的，以后拿比试结果说话！谁赢谁就写报告。
主导权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报告签名的第一栏。
说白了，就是争功。
功劳的附加效果就是资源奖励，谁愿意拱手相让？
覃云龙生气，玩不起吗？想仗着自己是觉醒者以力取胜？
刚要张口骂娘，却被张晓制止：“好啊，到时候咱们掂量掂量——试验长兵的跟我走，凌晓阳，过来咱们说道说道。”
参与试验的068小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上自家的互助（da）伙伴（tui），但来自603营的试验班，在纠结了一阵后却选择了觉醒小组。
张晓也没在意，选择权在你，到时候输赢结果自己认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