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火虎之血
“运气还真是不错啊!”苏渊轻声呢喃着,但他并没有立即行动。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除了干一些杂活之外,他还阅读了许多书籍,对于这些事情早已心知肚明——凡是有灵草生长的地方,肯定会有妖兽守护。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苏渊四处张望的时候,茂密的山林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和暴虐之气如潮水般汹涌而出,甚至连地面都猛然颤抖了一下。
刹那间,苏渊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神犹如两道寒冷的剑光。
没过多久,那片茂密的丛林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拨开一样,树木纷纷向两旁倒下。随后,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丛林中猛扑而出,它身形庞大,足有一丈多高,全身燃烧着熊熊的红色火焰,仿佛一颗正在燃烧的陨石。
这只巨兽有着一双硕大无比且血红色的眼眸,看上去就像两个燃烧着的灯笼,眼中透露出的只有暴虐和嗜血的光芒。
“火虎!”苏渊目睹那庞然大物,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容,“小爷我可正在找你呢!”
吼!
这边,火虎已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血盆大口张开,喷出一道红色的火焰,犹如一条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苏渊。
见状,苏渊脚尖轻点岩石,身形如同闪电般闪出,而后借着一座巨石的反弹,豁然转身,全身的灵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汇聚于拳头之上,一拳轰出,犹如一颗炮弹,直取火虎的眼瞳。
火虎的肉身极其强悍,其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火,显得威猛异常。然而,它也有致命的弱点——眼睛。对于这种皮糙肉厚、能够掌控火焰的强大妖兽,关键在于能否给予它致命一击。
噗!噗!
两声闷响传来,苏渊成功击中了火虎的双眼,这让火虎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吼!!!
火虎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疯狂地挣扎着,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沉重,所过之处,周围的树木被撞得东倒西歪,一片狼藉。趁此机会,苏渊飞身而起,轻盈地落在火虎的身后。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寒光闪烁间,短剑直直地刺进了火虎的背部。
火虎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它用尽全力扑向苏渊。然而,随着一股腥臭的鲜血喷涌而出,火虎的背部已经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苏渊如鬼魅般迅速侧身闪过,同时短剑如闪电般一挥,轻而易举地划开了火虎的腹部。火虎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猩红的披风。
遭受重创的火虎愈发狂躁,它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苏渊,妄图用最后的力量将他撕碎,那狰狞的模样仿佛要将苏渊生吞活剥。
然而,苏渊却稳如泰山,他身轻如燕,灵活地闪避着火虎的攻击,犹如在狂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寻找着那致命的破绽。
终于,苏渊如猎豹般看准时机,猛地一跃,短剑如毒蛇般再次刺中火虎的咽喉。
火虎发出一阵低沉的哀鸣,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巨大的身体如同一座倒塌的山岳,轰然倒地,再也无法动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呼~终于搞定这个畜生了。”苏渊长叹一口气,这时他只感觉口渴难耐,身上带的水也喝光了,没办法,只能看着火虎的血咽了咽口水。
他走过去,低头在火虎的脖颈前蹲下,喝了一大口,这个味道不好形容,又腥又臭。
苏渊强忍着那犹如翻江倒海般的恶心艰难地咽下了几口火虎血。刹那间,他仿佛感觉到一股熊熊的烈焰从腹中熊熊燃起,这股烈焰如脱缰的野马般迅速席卷全身,他的身躯开始发烫,皮肤如被烈火灼烧般变得通红。
他心中大惊失色,急忙调动起内力,试图将这股烈焰压制下去。然而,那烈焰却愈发凶猛,恰似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似乎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得粉碎。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那烈焰突然如同汹涌的洪流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入他的经脉之中。他的经脉仿若被拓宽的河道,内力在其中如汹涌的波涛般澎湃地流淌着。
苏渊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有了质的飞跃,已然达到了凝气境后期巅峰的境界。
他霍然站起身来,尽情地感受着体内那强大无比的力量,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次可真是因祸得福啊。”苏渊轻声呢喃道。
取走了火虎的妖丹后,苏渊正欲离开此地,可他刚站起身来,还没迈出几步,就在这一刹那,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苏渊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疯狂地旋转,浑身燥热得犹如置身于火炉之中,随后他的身体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朝着前方重重地摔倒下去。
…………
“嘶~为何身上这般疼痛,仿若被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渊悠悠转醒时,夜幕已然降临,他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拆解成了无数碎片,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万幸的是,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未有妖兽前来此地,否则他恐怕早已成为妖兽的腹中之食。
“平白无故的怎会昏迷过去呢……”
苏渊轻声嘟囔着,随后艰难地站起身来,由内而外地仔细检查了一番自身。这不查还好,一查之下,着实令他大吃一惊。他的手臂上竟多出了一个图案,确切地说,那更似一个纹身,一个与火虎毫无二致的纹身,而他的丹田处也发生了诡异之事。
丹田里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头浑身燃烧着紫色火焰的猛虎,正是他先前斩杀的那头火虎,此刻正悠然地趴在他的丹田里酣睡。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头火虎,仿佛完完全全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仿佛它本就存在于那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