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3.战起，胜迹已现
清晨，周伯通住了十几年的岩洞外，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早晨的宁静。
“是哪些个不要脸的人占了我的地方啊？”
听到声音，欧阳锋叔侄以及裘千仞就从洞中走了出来，就见到周伯通就大大方方地站在洞口。
欧阳锋脸上露出笑容，“周伯通，我还想着你躲在桃林之中我不好寻找呢，没想到你就送到了我的面前。”
周伯通好像是刚刚认出欧阳锋，“原来是老毒物你啊！这是你的儿子小毒物吧？还有旁边的那个又是谁？”
此时见周伯通孤身前来，欧阳锋自觉已是十拿九稳，所以也不介意多说几句，“这是我的侄儿欧阳克，旁边的铁掌帮的裘帮主。”
周伯通颇有些意外地道：“哎呀，这不是你儿子吗？”
欧阳锋可不愿在这样的话题上多费口舌，索性就直接说道：“别说废话了，九阴真经在你手上吧！交出来。”
周伯通对着欧阳锋做了个鬼脸，“嘿嘿，不给，你能把我怎么样？”
欧阳锋冷声说道：“你会乖乖给我的。”语声甫毕，身已跃起，凌空双掌打向周伯通头顶。
周伯通虽然言语无状，却早有提防。他也知道欧阳锋虽然要小自己几岁，可一身功力也胜出几筹，若是只拼掌力，自己定然不是对手。于是就双脚一蹬，向后跃去
欧阳锋刚一落地，就用左脚在地上用力一踩，然后就朝周伯通追去。周伯通单脚凌空一踩，身形侧向横移一尺，刚好躲开欧阳锋双掌之势。
“金雁功练的不错。”欧阳锋双掌为中，便停下说了一句。周伯通的轻功乃是王重阳所授，当初华山论剑时欧阳锋就看到过王重阳那神乎其神的身法。
“还行。”对于夸奖，周伯通自然是欣然接受。
一旁的裘千仞双掌已经微微颤动，他自然是想和欧阳锋合力，不然又怎么有理由和欧阳锋分享九阴真经呢？
“欧阳兄，我来助你。”
话音未落，就已进到周伯通身前，一双铁掌直击周伯通后心。
欧阳锋见此情形，也不管己方是以多欺少，就一拳打向周伯通前胸。
一时间，周伯通腹背受敌，已经是落入险境，就算周伯通有左右互搏之术，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道破空声突然响起，光是从这声音就能听出其速度之快。
嗖——
一道乌光从桃林中飞出，直往欧阳锋的必经之路刺去，若是欧阳锋不管不顾，执意要打周伯通，定然会被其所伤。
无奈之下，欧阳锋只能右脚蹬地，止住前进之势，等乌光穿过。
“噗……嗡嗡”
乌光转眼插进地面，正是杨晨所用铁枪，铁枪半数枪身都直接插进地面，只剩下半杆枪尾不停颤动，发出“嗡嗡”的声音，足可见刚才杨晨投枪所用的力气有多大。
而在杨晨投枪相助周伯通同时，周伯通也是不顾身前的欧阳锋，而是直接转头与裘千仞互拼掌力。
砰——
两人交掌之后，周伯通连退三步，而裘千仞却只退了两步，显然裘千仞的掌力是要胜过周伯通几分的。
看着地上的铁枪，欧阳锋悠悠说道：“黄兄这是要违背之前的约定吗？”
“欧阳兄，我们十几年不见，却是不知道你的武功可有什么精进，不若你我二人切磋一场，如何？”
黄药师的声音从铁枪来的桃林中传来，然后就是三个人的脚步声，正是杨晨和黄药师父女。
今早周伯通就答应了杨晨的提议，决定一起围杀欧阳锋三人。不过虽然是围杀，可是也要有个分工。
黄药师虽然性情孤僻，狂傲不羁，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可是却也不喜欢做以多欺少的事情。
而周伯通虽然答应的很好，可是杨晨也不能太过相信他，毕竟周伯通做事不靠谱，那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所以，杨晨就和两人商议：由黄药师和欧阳锋单独切磋，自己和周伯通两人围攻裘千仞，重伤甚至杀死裘千仞后，黄药师和欧阳锋也打的差不多了，两人再战欧阳锋。
这样一来，黄药师和欧阳锋就是公平对决，至于打完之后欧阳锋的遭遇，那就和黄药师无关了。而就算周伯通不太靠谱，也有自己兜着。
对了，还有一个欧阳克，那就交给黄蓉了，先后吃了梁子翁的宝蛇和菩斯曲蛇，拿下欧阳克应该不难。
看着杨晨四人的样子，欧阳锋知道这是来者不善，“你们这是想要杀我们？”
黄药师却说道：“我只是想要和你切磋一番，他们的事我不管。”
欧阳锋牙齿紧咬，眼看着黄药师越来越近，终于说道：“我认输。”
“不行！”黄药师却一口回绝，“我这些年又创了几门武功，用来应对来年的华山论剑，想来欧阳兄也是如此，就让我先品鉴品鉴吧！”
说完，飞步上前，只听得风声飕飕，黄药师就挥出满天掌影，好似缤纷落英般朝欧阳锋洒去。
“落英神剑掌果然不凡！”欧阳锋赞叹一句，然后双掌齐出，连连出手，将满天掌影一一击碎。转眼间，两人便交手了数十招。
五绝之间的交手，极为难得，若是其他时候，旁人定然聚精会神地看着，以期从中得到些许启发。
可此时在场的五人都将要面临着战斗，哪还有心思观看两人的交手。
“蓉儿，你去拦住那个小毒物。”杨晨先是对着黄蓉说，然后又对周伯通道：“大哥，我们两个先解决这位裘帮主吧！”
看着杨晨空无一物的双手，周伯通忍不住问道：“兄弟，你不用兵器吗？”
杨晨轻轻一笑，“大哥你忘了，我也是会几招掌法的。”
周伯通也是跟着嘿嘿一笑，“这倒也是，你这掌法可是厉害得紧。”
听着两人的笑声，裘千仞只觉得无趣，毕竟昨日他不愿动手，就是忌惮杨晨的铁枪，现在他避长用短，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什么掌法能比得上我的铁掌功？
“故弄玄虚，看掌。”
说罢，便抬起双手，呼呼两掌打向杨晨二人。
杨晨便说道：“大哥，你来挡他，我为你掠阵。”
“好！”周伯通听后立刻就答应下来。
杨晨之所以没有和周伯通一起出手，就是为了周伯通打的兴起，到时候二打一变成了三人乱战。而他在旁边掠阵，就能寻找机会，一击毙命，效率更高。
周伯通自然不知道道杨晨心中所想，他还庆幸幸好杨晨没有立刻动手，不然自己打的就不尽兴了。
“当年我师兄邀你去华山论剑，你却没有去，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然后左手空明拳，右手全真掌法，凝神朝着裘千仞打去。
前文说过，周伯通单以掌力非是裘千仞对手，故而他想要对掌，便已是落了下风。
啪的一声，四手相对，周伯通被掌力震退一步，不过他马上便平复了体内功力。
“原本以为我领悟左右互搏，再与人交手就是二打一了，可却忘了，任凭我的招式再精妙，功力不足就是不足。这裘千仞的掌力极大，还是与他缠斗好了。”
念及此处，周伯通身形微晃，躲开裘千仞扑面而来的左手铁掌，左手挥掌打向裘千仞肋部，右手空明拳打向他左手手腕。
裘千仞见此，左手翻转要打周伯通右拳，同时右手于腰部前推。
其铁掌功力道极大，可是碰上周伯通的右拳，就好似打在棉花上一样，竟然毫无效果。而周伯通的左掌也是一触即退，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
见裘千仞上当，周伯通嘿嘿一笑，顺势反手擒拿裘千仞手腕，左手则一拳打向这条手臂。
裘千仞见此大吃一惊，没想到周伯通的拳法竟然这样奇怪，可惊奇归惊奇，他的反应也是丝毫不慢。
他屈指成爪，然后手臂发力，震开周伯通的手，然后伸手抓周伯通肩膀。裘千仞虽然没有学过爪功，可是练铁掌后手上力道惊人，这一抓也是不可小视。
周伯通忙横掌阻拦，可是随着啪的一声，他被裘千仞打退开来。
“呼”的一声，杨晨突然飞身而去，居高临下，一掌“飞龙在天”打向裘千仞后背。
裘千仞反应很快，立刻回身挥掌阻拦。铁掌功名不虚传，不但招数掌法精奇巧妙，论威力也只差降龙十八掌些许。
再加上裘千仞立足于地，竟然寸步不退地接下杨晨一掌，可这却不是杨晨全部招数。
杨晨使左右互搏之术，左手掌力未尽，右手就已经横掌前推，又是一招亢龙有悔。
裘千仞面露惊讶，又是这样的用法，刚刚周伯通是分使两门武功，而杨晨则是旧招未尽，新招又出。
这样的事裘千仞可做不到，只能单纯运起功力，一掌前拍。
单论掌力，铁掌功都不能和降龙十八掌相比，更何况是普通的一掌？
两掌相接，裘千仞身形摇晃，一缕鲜血就从他的口中缓缓溢出，显然已经是受了内伤。
周伯通此时也进到裘千仞身后三尺，举起拳头就朝着裘千仞打去。
裘千仞听到背后声响，顾不得体内伤势，手上用劲同时抬脚横扫，这才勉强逼来杨晨，回身双掌一高一低，一起打向周伯通。
谁知周伯通竟然停下脚步，不再出拳，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裘千仞直欲吐血，可忌惮身后杨晨，只能踏前几步，双掌复又前推。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裘千仞此番出掌，劲力已是弱了三分，周伯通这才双掌截击，四掌相接，各自使出内力。
两人同时“嘿”的一声呼喊，都退出了三步。
就在裘千仞立足未稳之际，杨晨已进前来，左手前伸按在裘千仞肩膀之上，然后右手又是一招见龙在田。
裘千仞根本没有机会防守，只能任由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后背。
噗——
这口鲜血裘千仞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喷了出来，到了这时，他已经是穷途末路。
而旁边的黄蓉欧阳克二人，也将要分出胜负。
几个月之前，黄蓉还不是欧阳克的对手，可是此时黄蓉不但可以招架住欧阳克的攻击，甚至还能反手回击。
几个交手几十个来回，反倒是欧阳克落入下风。
而欧阳克看此时的局势，裘千仞摇摇欲坠，不得长久，到时杨晨周伯通二人围攻叔父，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欧阳克不但不能怜香惜玉，还得用出压箱底的功夫。
只见黄蓉以落英神剑掌打来，欧阳克抓住机会，右臂疾伸，忽地转弯，打向她的肩头。
世间拳法大多是直来直往，就算变幻方向，也是有迹可循，哪有这样突然变化的道理。
而这样诡异的拳法就是欧阳锋潜心苦练而成的力作，原拟于二次华山比武时一举压倒其余众人。这路取意于蛇类身形扭动的拳法，要旨在于手臂似乎能于无法弯曲处弯曲，出敌意料。因取意于蛇，顾名“灵蛇拳法”。
只可惜，欧阳克的想法很好，却用错了人。桃花岛有一至宝，名叫软猬甲，这软甲不但刀枪不入，而且生满了倒刺。
而软猬甲此时就穿在黄蓉身上，欧阳克一拳打在软猬甲上，不但伤不到黄蓉，反而被倒刺所伤。
欧阳克被疼到怒吼，他举起掌来，只见掌中竟被刺破了十多个小孔，右手也已经鲜血淋漓。
“软猬甲！”
“对了！”黄蓉回答道，然后突然聚力一掌打向欧阳克，竟然也是一招亢龙有悔，不过论威力却要差杨晨不止一筹。
欧阳克被软猬甲所伤，也躲闪不及，就被直直地打在胸前。
再看打斗最为激烈的黄药师和欧阳锋二人，两人交手已过百招，皆是互相不能奈何对方。
只见欧阳锋忽然蹲在地下，双手弯与肩齐，宛似一只大青蛙般作势相扑，口中发出老牛嘶鸣般的咕咕之声，时歇时作。这自然是他的绝技，蛤蟆功，只等蓄力完成，掌力便可如排山倒海之势。
而黄药师则是缓步而行，脚下踏着八卦方位，出掌极为缓慢，似是凝聚滔天巨力。这也是他最为上乘的武功，非到胜负即判的关头不会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