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断指为罚
黄蓉刚准备把一只烤鸡递给杨晨，忽然听到旁边有人道：“好香啊！”
杨晨心下一惊：卧槽，好熟悉的一幕，莫不是北丐洪七公他老人家！
转头一看，顿觉失望，是个乞丐不错，不过不是洪七公。
这人三四十岁的年纪，身材矮瘦，看上去有几分猥琐，身上背着八只麻袋，手中拿着一根竹棍，大概率是丐帮的八袋弟子。
黄蓉问道：“你是何人？”
乞丐拱手道：“在下冯翔，乃是丐帮八袋弟子。”
杨晨拱手道：“原是丐帮弟子，久仰久仰！”
黄蓉学着杨晨的样子，也拱了拱手：“原是丐帮弟子，久仰久仰！”
杨晨看着黄蓉鹦鹉学舌的样子，顿觉好笑，噗嗤笑出了声。
黄蓉眼看杨晨发笑，觉得有些害羞，于是白了杨晨一眼，“笑什么笑？”
杨晨也不生气，转头看向冯翔，并将手中的烤鸡撕下一半递了过去。
“相逢即是有缘，一起尝尝吧！”
冯翔先是接了过去，然后道：“小兄弟说的不错，确实是有些缘分。正好我家就在附近，不知两位可否赏脸前去一观？”
此言一出，杨晨黄蓉二人顿时发觉不对，这乞丐不像恰巧路过，倒像是特意追过来的。
杨晨忽然说了个名字，“李二？”
冯翔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遮掩了。我就是想请这位姑娘去我家做客，至于小兄弟你嘛！可以离开了。”
“不行！”
“做梦！”
前面是杨晨摇头拒绝的话，后面则是黄蓉气愤的怒骂。
只是从这冯翔的只言片语就能知道，他是来抢人的，大概率就是看上了黄蓉的容貌了。
对于两人的态度，冯翔不以为意，因为一个猎户，一个娇小姐，根本无法反抗自己。
他的脸色一冷，淡淡道：“小兄弟，你难道要与我丐帮为敌吗？”
杨晨不屑道：“丐帮？难道丐帮就是教你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强抢良家妇女吗？”
冯翔气极反笑，“你这是在找死吗？”
杨晨伸手握住身旁的铁枪，说道：“应该不是找死！”
看着杨晨的动作，冯翔笑了，“原来是练家子，不过你一个猎户能有什么高深武艺，敢于我们丐帮为敌？也好，让你见识见识我丐帮的厉害，免得以后得罪人。”
他从来没有把杨晨放在眼里，毕竟江湖上可没有用枪厉害的门派。而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冯翔能够成为丐帮的八袋弟子，自然是有其出色之处，武功好就是其一。
一边说着，他一边举起手中的竹棍，朝着杨晨打去。
“小心！”黄蓉赶紧出言提醒，毕竟在他看来杨晨只是一个猎户，应是无力抵抗丐帮的八袋弟子。
谁知杨晨却不躲不闪，任凭冯翔举棍捅了过来，也毫无反应。
而这在冯翔看来就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脸上带着狞笑，暗自加大手上力道。
噗嗤——
只听一声清响，冯翔手中的竹棍从中间剖开，化作几瓣飞了出去，闪烁着寒光的枪尖直直地顶在他的咽喉之处。
“咕咚！”冯翔艰难地咽下口水，身体连动都不敢动，所有目光聚焦在枪尖之上。
好半晌，他才醒转过来，立刻求饶道：“好汉饶命！”当然身体还是不敢有一丝动作。
一旁的黄蓉也是手握分水峨嵋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刚才她也只是看到一道寒光闪过，然后竹棍分裂开，枪尖就指到了冯翔咽喉之处。
“我问你答，敢多说一个字，什么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谁让你来的？”
“没有谁，是我听李二说他遇到了一个极美的女子，于是就自己追了过来。”
杨晨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往这边走的？”
冯翔昂着头，缓缓后退，可是杨晨的枪始终抵着他的脖子。
他咽了口口水，说道：“李二说那女子衣着干净整洁，可是身旁又没有随从，我就猜测可能是从临安城跑出来的富家小姐，那她应该会往临安府外跑，于是就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追上来想要干什么？说实话，不如我的枪可不会留情。”
“我想把这位小姐带回去送人。”
“送给谁？又为什么要送给他？”
“丐帮的彭长老，我听说他喜欢女子，又正好听李二说遇到了有一个绝美女子，就动了心思。”
杨晨点点头，“原是如此，你是净衣派？”
冯翔有些意外，杨晨居然知道丐帮有净衣派和污衣派之分，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是污衣派！”
杨晨眉头一皱，污衣派的？可是污衣派怎么会想着给净衣派的长老送礼？
“你这是想加入净衣派？”
冯翔这时候倒是有些羞愧了，他点头说道：“污衣派的规矩严，而且日子也不好过，我就想着改换门庭加入净衣派。”
事情也问清楚了，杨晨便收回铁枪，“滚吧！”
逃脱险境，冯翔很是庆幸，连连鞠躬道歉：“多谢小兄弟大人有大量，小人告辞了！”
不想黄蓉却突然开口，“等等！”
冯翔不知道黄蓉也会武功，但是因为她有杨晨照顾，所以也不敢轻视，所以就赔笑着问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黄蓉笑着问道：“你刚刚打我的主意，现在就这么算了？”
冯翔急道：“姑娘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一边求饶，一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杨晨，因为他感觉杨晨是个心软的人。
黄蓉自顾自地道：“犯了错就得挨罚，这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冯翔忙问：“姑娘你想怎么罚？”
“割哑刺聋，以做惩戒！”
“嘶——”
冯翔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个漂漂亮亮的姑娘说出的惩罚居然如此狠毒，自己若是聋哑了，那不是成了废人吗？
他却是不知道了，黄蓉那可是在桃花岛长大，而桃花岛上的哑仆，就是东邪黄药师擒上岛的大奸大恶之徒，并且割哑刺聋，以供役使。
“姑娘饶命啊！”他先是对着黄蓉求饶，然后转向杨晨，接着道：“少侠饶命啊！”
黄蓉奇道：“我又不伤你的性命，饶什么命？”
杨晨站出来说道：“聋哑之罚确实太过，其人虽有恶行却并未得逞，也用不着如此大刑。”
“多谢少侠！”冯翔忙道，这连称呼都变了，刚才还是小兄弟，现在就变成少侠了。
杨晨话锋一转，“不过小惩也不可免。”
“怎样罚我，还请少侠明言！”冯翔躬身说道，就差给杨晨跪下了。
“我听闻贵帮洪老帮主年轻时曾经做错了事，就断去一指以示惩戒，今日你也犯错，便也断去一指吧！”
“可以！”黄蓉自是没什么意见。
“断指！”
这个惩罚虽然比不上割哑刺聋，却也算不上轻，可是如果冯翔不接受那可走不了。
冯翔犹豫再三，最终咬咬牙握住自己左手小拇指，然后用力一掰。
咔嚓一声，伴随着冯翔的一声惨叫，一根末端带血的手指被他展示在杨晨和黄蓉二人面前，然后就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
忽然杨晨对黄蓉悠悠道：“丐帮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帮，我们没有有力的证据，但凡罚的重了……麻烦不断。”
“丐帮不讲理吗？”
“或许讲，或许不讲，可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