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场面混乱
“不对劲……按理来说应该要再痛苦一点的……”
“啊！痛！太痛了！”
方醒佯装着在地上翻滚。
“恨意呢？不应该啊……难道不是应该袭击我吗？”
“去死吧！”
方醒突然弹起袭向露易丝，却被她给一剑砍开。
他就像蹩脚的小丑，在尽力配合露易丝的表演。
露易丝看着手中的法典，不解地喃喃道：“唔，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是哪里出错了？”
密密麻麻的法典，再加上露易丝细心记录下的娟秀笔迹，看起来如同一副满是细小墨点的画卷。
这上面记载的，是她跟随老师处理的数千宗案件的记录。
所有案件，无一例外全是根据法典进行审判的。
法典对于露易丝来说，或许是第二位老师，亦或是说第二条生命。
在幼年时，露易丝因为怀抱着法典，而幸运地躲过灭顶之灾，继而被现在的老师瓦伦蒂诺所拯救，并跟着老师继续学习到现在。
所以她才会视法典为生命，并身体力行去贯彻法典的所有要求。
“嗯，大概就是这样了！”
过了许久，露易丝似乎是终于确定下来了般，重重地合上了厚重的法典。
而方醒也被折磨得精疲力竭。
露易丝双手叉腰，俯视着趴在地上的方醒，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自豪与满足。
看到这，方醒不禁想到：‘总算是结束了？’
这场蹩脚的戏码，方醒实在是演不下去。
这露易丝也不杀他，更没有逃跑的余地，再加上没有绝对把握将其控制，以避免造成更大的麻烦。
所以方醒才忍耐到现在。
接下来只需要找个机会伪装成‘暴走’，然后逃之夭夭就好。
就在方醒幻想着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听到露易丝忽然说道。
“使魔，归灯！”
“？”
方醒疑惑地抬起头，看见露易丝正指着她白色长靴旁的那盏油灯，似乎是在指使自己进去。
看着那还没有露易丝小腿高的油灯，方醒一时间犯了难。
不由得摆出一副不解的神态，无奈地摊了摊手。
“嗯，这是怎么回事？”露易丝也有些疑惑，按照笔记来说，这只使魔已经是属于她的了，会按照指令被收入【示罪提灯】中。
可是眼前这只使魔却好似有些傻傻的？
是听不懂指令么？
还没搞清楚的露易丝，只得再度一字一句重复道：“使，魔，归，灯！”
而对于方醒来说，这不是听不听得懂的问题。
而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
这个审判官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先是相信了自己蹩脚的演技，接着又想自己钻进那个还有没有南瓜大的灯里面……
方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是这场戏已经不可能再演下去了。
正当方醒打算找机会逃跑的时候，露易丝突然拿起提灯凑到方醒面前，一手按着他的头拼命往提灯里塞。
那姿态，似乎是打算强硬把方醒塞进去般。
脑门子被撞得嗡嗡响，方醒刚想打断她的暴行，却忽然感觉体内有道奇怪的力量正在疯狂吞噬自己的身体。
‘是之前那团奇怪的绿雾！？’
眼下容不得方醒细想，他很快便化作了一团绿色的浓雾，被吸入提灯中！
“太好了！”
终于是成功获得了人生中第一只使魔，露易丝感觉自己距离成为大审判长又进了一步！
而此刻被困入灯中的方醒，则意外地发现自己似乎可以通过某种连接，看到露易丝所看的，听到她所听的。
就在方醒琢磨着下一步时，忽然注意到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个方醒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那个审判官怎么来了！？’
走进来的人，正是此前追杀方醒的审判官瓦伦蒂诺。
他穿着一身别有徽章的棕色老旧风衣，外挂着各种武器。
瘦削的脸上满脸的胡茬，外加厚厚的皮质长靴，嘴里再叼根烟。
瓦伦蒂诺简直是把沧桑表现得淋漓尽致。
“老师！”
看到露易丝兴奋地扑了上去，方醒这才感到大事不妙。
完了完了！
原来这个小傻子是老疯子的徒弟！？
要是方醒早点知道，他就直接跑了，哪有空跟这个小傻子演戏！
但现在方醒还找不到逃出去的办法，只能躲在灯里不停祈祷着。
只见瓦伦蒂诺一手抱着露易丝，一手紧握短枪不放。
他耸动着鼻翼细细嗅了两口，用粗糙的嗓音问道：“刚才还有谁在这里？”
“对，还有一个混沌信徒，我已经将他当做宿体改造成使魔了！”
露易丝兴高采烈地端起提灯，凑到瓦伦蒂诺面前。
而老瓦则深深地吐了一口烟，将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凑到混黄的提灯旁，细细端详着。
“是一个诡计多端的混蛋么？”
“不。”露易丝细细回想着刚才的经过：“是一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家伙，一下子就被使魔吞噬了。”
“是么？”瓦伦蒂诺狐疑地望向露易丝，内心正在不断思考着。
他知道自己学生的能力，若是对上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渣，或许只需数息就会落败。
然而眼下提灯的确闪烁着使魔的光芒，看起来也是一只不错的使魔。
说明露易丝的确是成功完成了召唤的步骤。
“看来应该是我想多了。”瓦伦蒂诺疲惫地扯了一下帽子，接着说道：“或许他藏在了这艘船另外的地方也说不定。”
“嗯？老师是在追踪什么人吗？”
“是的。”看着一脸期待的露易丝，瓦伦蒂诺有些犹豫该不该告诉她有关那个恶魔的事情。
这些天的遭遇，让瓦伦蒂诺已经深入体会到人究竟会有多堕落。
方醒那个恶魔，好像是把他们这些审判官当做老鼠一般戏弄。
这颗星球闹点事，那个星系烧把火，而且往往这些事故还能扯出不少当地的旧案，让他们这些审判官在追捕之余，顺便刷了一波业绩。
回想起那些事情，瓦伦蒂诺就恨得不得手撕了方醒，再放到灵魂湮灭机里面慢慢粉碎！
然而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传来诡异的声响。
那声音很细微，就像春夜的微风，不用心根本听不到。
但是却又很诡异，就像恶犬在一点点啃食着骨头，再加上金属尖锐的摩擦。
两名老练的审判官瞬间反应过来，一人持枪，一人提灯，摆起架势迎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黄绿色油灯的照耀下，黑暗中渐渐出现一道影子，令瓦伦蒂诺三人不禁提高了警惕。
在一阵闪烁后，那影子居然突然消失在了面前！
“后面！”
瓦伦蒂诺怒吼一声，转身拔枪便射。
露易丝也多呈不让，很快用油灯照亮了身后。
然而映入他们眼界的，却是一只难以言喻的怪异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