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下英雄你和我
曹操一行兄弟五人,还有随从护卫拢共二十余骑,在真气加持下,催马前进的速度不逊于法拉利。不一会儿功夫,身后的涿州城就没影了。
眼看曹操离去的背影,刘备点感动。
他一个洛阳世家子,不远万里,跑到穷乡僻壤的,跟自己一个泼皮破落户称兄道弟。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大汉游侠主义精神!
刘玄德只觉得自己这个刚交的朋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战国四公子那种豪侠范儿,差点没忍住拜人家做大哥。要不是身边还有兄弟拦着,自己有点拉不下脸,说不得真就拜了。
曹操走远了,他继续在城门口巴望着,他不烦,他身边的兄弟却有点耐不住了,就开口提醒:
“别看了大哥,人家都走远了。咱们也回去喝酒吧?”
“翼德,你去,把前面那棵树砍了。”
“好好地干嘛砍树啊?”
“挡着我看孟德兄的视线了。”
“至于吗?”
“很至于。”
“行吧。”
浑身圆滚滚,小小年纪就胡子拉碴的少年壮汉一边答应,一边向前进,然后胳膊一转一用力,一记手刀,就把面前两人合抱粗的大树给砍翻了。
“大哥,砍了!”
“挪远点,别碍事。”
“哦!”张翼德答应了一声,就把几千斤的大木头桩子扛起来,远远地往野地里丢了几十米。拍着手回来了。
这之后,他们兄弟三人,外加一帮跟着刘备混的小兄弟才转身往涿郡城里面回。一边走一边继续说着这事儿:
“大哥,你说要去洛阳,真去啊?”
“真去。”
“玄德的叔叔赞助了玄德一笔钱,要他去洛阳读书用的。”跟在刘备后面一步的简宪和,给刘备做补充说明。顺手接过了刘备脱下来,叠好的袍子夹在腋下。
刘备虽然没说,但简宪和明白,他的意思是,这么好的袍子舍不得穿,得好好地存起来。先穿旧的,新袍子等人多的时候再换上好显摆。
“哦,那大哥你走了,咱们这里的买卖怎么办?”
“云长做主。”
“明白。”
刘老大和张老三这么说这话,另一侧,同样年纪轻轻就胡子一把的关二,就捋着胡子装深沉。
直到几秒钟之后,又一个小混混——我是说,小游侠飞奔着跑了过来:“刘老大!关二哥,张三哥!城北面那帮人,又去骚扰苏大叔跟张大叔啦!”
“咱的买卖来了!”
听他这么说,刘玄德精神一振,一挥手,身后一票小兄弟就把袖子里藏着的短刀攮子,斧头钢管划拉出来。气势汹汹,向着城北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
跑到一半的时候,刘备忽然察觉路口有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就把袍子一脱。往那个哆嗦着的小乞丐身上一披:“穿这个,就不冷了!”
说完之后,他就快走两步,又赶到一帮小弟最前面。
小乞丐吸溜了下鼻涕。愣了愣神,眼看着刘备一帮人就快跑远了。这才回过神,蹭的跳起来就追。一边跑一边追:
“大哥!我叫陈到!以后我跟你混!!”
……
同一时间。
不知道一失足错失千古良将的曹操,还在那里感叹自己与刘备的历史性会面。
也不知道几千年后的历史学家们,会怎么记录这不平凡的一刻。
小说家们艺术加工,会不会写成古龙体。又或者加上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龙凤呈祥之类超自然现象。
就听他身边的兄弟开口了:
“想不到幽州之地,还有这么有趣的人物——不过大哥,你那袍子是西川锦的,为了求太常的方士那边加符,搭进去不少人情,家里那颗五避珠都镶上面了,值老鼻子钱了,就这么给那个刘玄德,是不是有点亏啊?”
开口的还是曹洪这小子。
他一边跑马一边说话。仗着真气修为不错,也不怕喝风闹肚子。
曹操随即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吧?刘玄德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一件袍子值得什么。”
“不可限量?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不就是个边鄙小地方的游侠嘛。至于嘛?”
“至于,非常至于。可惜,真是可惜。”
曹洪看曹操不住的叹气,就忍不住接着说:“大哥你现在知道可惜了?可是袍子已经送人了,总不能再要回来吧?忒丢人。我都干不出来。”
听这不长进的家伙三句话离不开钱,曹操就气不打一处使,伸手对着他脑门拍了一下:
“你懂个屁?我可惜的是一件袍子吗?我可惜的是人!是人!袍子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别说一件了,十件,一百件,曹某也不可惜!”
“行行行,你大方,你大方倒是把借我那些钱还回来啊。”曹子廉忍不住的小声嘀咕。然后引来了曹操更大声的数落:
“——那是借吗?是借吗?!是投资,投资你懂不懂?!那些钱我也不是乱花的啊。
我结交豪杰,置办产业,训练家兵,给族里面的兄弟们加餐。请武师,教书,学兵法,学方术,学机关术。这不都得花钱啊?
从家里拿的钱不够,本初那里骗的也不够,你赞助点有问题?
你干嘛心疼钱呢?等你哥我发达了,现在投的钱十倍一百倍的还给你!”
“你次次都这么说,到现在不还是个孝廉吗?”
“很快就并不是啦!没听家里来信吗?老头这回给我运动了个官。你哥我现在出仕了!还是洛阳的官儿!比地方的官大!”
“洛阳北部尉,秩四百石,好大的官哦……”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嘛。你看,曹某18岁举孝廉,19岁就做了洛阳北部尉,这是什么概念?这是玄幻概念。由此观之,未来曹某要当大官!”
“大官?有多大?”
“征西将军那么大!”
“大哥当征西将军,我岂不是能当将军长史?”说到这里,曹子廉来劲了。
“这个嘛……看你表现吧。”
“怎么表现?”
“怎么表现?就之前我借你那些钱,你看是不是……”
“——那怎么能叫借呢?那明明是投资!”曹洪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