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杀
蝮蛇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把匕首：“把他吊起来。”
当被晏林吊在房间中时，黑蛇脱下外衣，换上黑袍子。她袍子短了点儿，下边露出了古铜色的腹肌。
“你可以安心，你不会死的，只要你配合，就能免受皮肉之苦。”她抓住晏林的头发，额头相抵：“你见过米拉吉？”
原计划是晏林随便说点什么，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见过。”
“很好，我们会合作得很愉快的。”黑蛇松开手，拍了拍晏林的脸颊：“各位，现在我们有证人了。”
“我们已经不需要了。”蝮蛇将手中的匕首插到桌上，晏林的东西都在上面，“而且他是警察的人，我猜他是塔斯布派来的。”
桌面上有一张警察臂章。
“没错，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对你们如此重要呢。”晏林放松身体，平静地说道：“无论我说什么，警察都会去调查。”
“你可以去主动承认这一切，告诉他们，你才是最后一个见到米拉吉的人。”黑蛇大声地说。
同时也是在和蝮蛇解释：“警察只是需要一个证人，至于是谁，他们才不在乎。”
“但现在情况不对。”
蝮蛇尽量将语气放轻松，他不想让一切看起来像是在争吵，“我不想让你担心老大的事情，那个假冒奇柯家的混蛋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用处或许没这么大，但是至少我们有在做事情，不是吗？”她给其中一位小头目使了个眼色。
“你想吃薯条吗，你好？”小头目微笑着捧着一包薯条，十分和蔼：“你好——我在和你说话。”
他摇摇晃晃，看起情绪很不稳定：“你确定不吃？”
周围响起嗤笑声，小头目抓出一把薯条，往晏林脸上扔。
“别不理他，他在向你示好。”另外一个头目笑着拍了拍晏林的肩膀。
“BIU——”小头目再次扔出一把薯条，随后重重一拳击打在他的下巴：“好吃吗？”
“好吃，就去告诉警察，你亲眼看见了米拉吉在和邪神进行交易，就在那天晚上！”
一拳又一拳，直到小头目感到疲惫，伸手接过一根曲棍，最后一下，重重砸到晏林的胸口上。
“这样他应该能保持恐惧的状态，更有说服力。”小头目揉了揉酸疼的手臂。
“噗呲。”
突兀的笑，让所有人的目光聚拢到晏林身上。
晏林抬起沾满鲜血的脸，蝰蛇帮也喜欢把事情搞乱，让警察无法分辨啊，如此白骑士说的话也有一些道理。
“哈哈哈哈哈——”他好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咳咳咳，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吗？混球。”小头目恼怒地给了他一记肘击。
黑蛇和蝮蛇对视了一眼，皱起眉头。
昏暗的大厅内，偶尔有灯光闪过，那是外面舞厅的霓虹灯，映照在晏林肿起的脸颊上，显得有些滑稽。
“今晚有个混蛋进入了我家，每个人都是这样，他让我做个好人，他说会帮我——”
“我在想，如果按照我的方式，现在被吊在这的就是你。”
小头目面容凶恶：“你在说什么鬼话。”
嘎嘣——
一块贴片滑到众人中间，发出急促的闪光。
“卧倒！”黑蛇大喊一声，但为时已晚。
砰的一声，爆鸣声和闪光令所有人如同无头瞎子。
“不要射击！”慌乱中有人掏枪乱射，但很快就被制止了，等黑蛇勉强睁开眼睛时，帮会大部分成员都被冻结在了冰块中。
蝮蛇则被一块冰刺钉在墙上。
他目光阴冷：“是一个穿着白色铠甲的人，他把那小子救走了。”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警笛声。
黑蛇怒骂一拳重重地砸桌子上，但很快发现，自己的双脚也被冻住了。
……
“你可真慢。”晏林抱怨道。
他被扛到了一处小巷，索林朵已经在这等着了，还是那副熟悉的笑脸。
“起码你没杀人，不是吗？”阿依盖尔将晏林扔到地上，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事实上她很快就把索林朵救出来了，可她想观察晏林面对这些情况会怎么办，能不能克制住自己。
他还是很听自己的劝诫的，这令阿依盖尔觉得这混蛋还有救。
“我把她救出来了，蝰蛇帮也会被警察抓走，你已经没必要杀任何人了。”阿依盖尔扭动短杖，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我还会找你的，记住，别杀人。”
“等等。”晏林一点也不想接过这种麻烦，“你得把她带走，我被塔斯布盯上了，我身边多出一个亚人类会让他怀疑的，那我只能杀了她了！”
索林朵身躯抖了抖，随后小心翼翼地上前，握住了晏林的手指。
晏林语气凶恶：“滚开，麻烦鬼，我的枪丢了，不需要你充电。”
“别装了。”阿依盖尔当然看出特兰斯只是故作凶恶，她犹豫片刻，“我会把她带走，交给一户人家抚养，送她去上学，包括你。”
“哈，你是我家长吗？”还是那副令人讨厌的表情和语气。
但能为他人着想，阿依盖尔决定原谅他，如果只从法定年龄来说，特兰斯甚至没有成年。
“再见。”阿依盖尔抱住索林朵，但后者不断挣扎，她似乎更喜欢凶巴巴的晏林。
或许他并没有这么糟糕，花朵女儿对生物的情绪变化很敏锐，阿依盖尔想着，挥动短杖，消失不见。
昏暗的小巷内，只剩晏林一人。
他收起表情，双手拍了拍脸颊：“真麻烦，脸都僵了……”
更换行头，今晚的事情还没结束。
现在的局面再好不过了，可以趁乱干很多事情。
……
“长官，我们一共抓到了12个人。”一位警员来到塔斯布面前。
塔斯布摸了摸光头，看向被铐起来的12位蝰蛇帮成员，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物。
“刚才你们为什么不追击？这么好的机会，全让你们给浪费了！”
“……”
警员沉默下来。
塔斯布明白，自己现在只是个交通警察，虽然警衔还在，但多次夜间带队已经令很多人感到了不满。
上面让他给蝰蛇找麻烦，却不意味着他们想和蝰蛇帮正面对上。
塔斯布换了个话题：“他是谁？”他注意到了犯人中多了一个人。
由于没有火拼，而且蝰蛇帮的人很识趣，被抛下的人都乖乖举手投降了，导致警员们有些松懈。
“乖乖的，放轻松，我可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给你吃薯条。”
晏林将自己的匕首拔出，小头目瞪大了眼睛，咕叽咕叽地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是那个混蛋！”犯人们大喊着。
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没有人想到有人敢在警察手底下杀人。
“嘿，别不理我。”他举枪，砰的一声，“我在向你示好。”
看见警察向自己跑来，晏林收起武器：“手臂的事情下次再说~拜拜~噢，我是说下辈子。”
爆裂手雷在他手中卡秒已经很久了。
一声巨响，熊熊燃烧地火焰下，全身焦黑倒在地上，有些人还有一口气，痛苦的呻吟着。
“该死！抢救！快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