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深夜访客
结束谈判，婉言拒绝了亡徒的收留，晏林行走在贫民区脏兮兮的街道上。
谈判的结果不算太好，但这比计划的顺利许多，他曾想过要不要直接冒充蝰蛇的人干掉虎查尔斯。
但在那健壮的身躯下，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小手枪能一枪毙命，子弹多半会卡在肌肉里吧。
至少暂时不用担心蝰蛇帮会找自己的麻烦了，他仰起头，这座名为叛达拉的城市在眼中化为一道模糊的剪影。
不行，还是不够，不仅是蝰蛇帮还是可能知道自己杀掉警察的亡徒……最好全部做掉。
不知不觉，晏林再次回到了蝰蛇帮的领地，外面游荡的小混混变少了，明显感觉到有人在观察周围的行人。
但没有明目张胆，他们目前还无法确定杀死警察的究竟是不是奇柯的人，这可能得需要些时间。
至于刚才他杀死小混混的地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这是晏林故意这么干的，他需要有人知道，杀死警察的那个人跑去了亡徒的地盘……
乱起来，乱起来就好。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要去，他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前进，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有机会的话还是买辆车吧。
虽然无限体力令他行动速度很快，但肯定比不上带轮子的，这几天全是走路了。
歌剧院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演员们就居住在剧院后面的公寓楼，安保还是不错的，至少有护栏和门岗。
不过还是时常会出现奸杀案，这些防护措施并不能拦住法外狂徒们。
晏林费了一番周折，才弄清艾露莎住哪，而且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三楼3240号，嗯~如果你骗我，我就让你脑袋开花，你报警也是，脑袋照样开花。”
晏林收起枪，很满意保安的识趣，或许是习惯了每年都会有这么一两起案件，他们很清楚什么人可以拦。
其中，拿枪的肯定不可以拦。
“我是他哥哥，我来看望她，不要紧张。”
什么样的哥哥会在凌晨三点裹得严严实实的去妹妹的房间？保安只是笑容满面的保持着举手的姿势，不过该尽的义务他还是要尽到的。
“先生，您当然可以看望你妹妹，同时请您知晓，您妹妹似乎有一个男友，好像是蝰蛇帮的首领。”
这才是真正的安保措施，女演员们会跟有钱有势的人勾搭在一起，不仅为了前途，也是为了安全。
她们外表光鲜亮丽，实则地位地下，而且弱不禁风，就像藤蔓一样，需要依附大树才能生存。
“我知道。”晏林点点，走了进去。
楼道内很安静，也很整洁，墙壁上的供能管道被掩盖得很好，顶上还有常亮的灯光。
3240，门外有门铃，已经很老旧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他尝试摁了几下。
片刻后，门上啪嗒一声，拉开了一个小口子，一双好看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你找谁？！”
晏林：“艾露莎。”
“我去叫她。”
小口子关上，隐约有走动和说话声，最后是关上房门的声音。
“是你，特兰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艾露莎语气轻松，透过小口看着晏林，但并没有开门。
她的眼神有些慌乱，而且充满了警惕，但还是故作轻松，她是个天生的好演员，这种情绪只出现了不到一秒钟，就变成了好奇与关心。
“开门。”
“有什么事可以……好吧，进来吧。”
晏林收起枪，这玩意真好用，怪不得这么贵。
艾露莎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心里充满了苦恼和怨恨，要不是知道特兰斯是个疯子，她就不可能让他进来。
她怀疑如果自己拒绝，这个混蛋绝对会蹲在门口守着自己的，或者找个别的机会捏死自己。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明显，以至于她不敢违抗。
晏林则坐在对面沙发，客厅没有开灯，只点了一根蜡烛，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略显阴森。
至于艾露莎的舍友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将门锁得死死的。
“她生了一个孩子，骗取了生育费和丧葬费，所以她现在不会想惹任何麻烦。”
帝国战争后为了恢复人口，确实有生育补贴以及夭折补贴，同时艾露莎也在暗示晏林就是个麻烦。
晏林点点头：“你去探望过蝰蛇吗？”
“哈，你可真贴心~”艾露莎嘲讽一句，从面前的茶座上拿起烟盒，点燃一根后：“你要我去气死他，然后你就可以安下心来了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表演的必要了，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搬走。
“我希望你去见他，确认他什么时候可以出狱，还有一些其他的。”晏林不理会她的嘲讽，自顾自说着：“比如最近谁会去探望他，以及他哥哥的动作之类的信息。”
他知道艾露莎别无选择，就算要依靠蝰蛇摆脱自己，那也得等蝰蛇出狱后。
“……”
沉默片刻，烟雾缭绕中，艾露莎嘴边的香烟一闪一闪。她在思考，这样的麻烦以后会越来越多。
“我答应你。”
“不，太快了，你答应的太快了。”
“……”
晏林：“我不相信你。”
“你找我办事，甚至是胁迫，你不相信我……太可笑了，你可以找其他人，我很乐意推辞。”艾露莎被气笑了：“你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约束我呢？”
“让我猜猜……”晏林忽然笑了一下：“我不在乎，你办完这件事咱们就两清。”
“不不不。”艾露莎竖起一根手指：“我可不欠你什么，你只是喜欢欺负弱小的女人掩饰你的不安和懦弱。”
晏林反驳：“你说错了，我可不针对女人，我平等的欺负每一个弱小的人。”
他解释着，并没有因此感到羞愧。
艾露莎可不在乎，干脆利落的点评道：“你可真是个烂人。”
“我也没有不承认。”
“好吧好吧。”她不想扯下去，而是问出来自己的问题：“你在对付蝰蛇帮？”
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可以决定她会偏向那边，她只帮赢的一方。
晏林回答：“一开始不就是吗？”
“光凭你自己的力量？”
“当然不是。”
艾露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不明确，但足够她决定自己的行为了。
“希望你们能快点决出胜负。”她掐灭香烟，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