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郁闷的帝国先民
“谢谢您。”晏林没有吝啬感谢。
“小心点吧，或许我可以给你分享一些经验。”老克雷笑道。
今天同样没多少客人，或许真的受到了银行案的影响，晏林柜台上的书很快吸引了老人的注意力。
《战争，战争，以及战争》《神圣历法通识》《帝国往事》《我们的文化》《魔法概论以及应用过程》……
这不像是特兰斯平时会看的书，他更喜欢翻些诗歌或者画本，但是老克雷坚信，一个男孩子总会成长为男人。
他们天生就对战斗或者战争，历史或者社会，法律和军队……这些东西感兴趣。
从书籍的书签以及旁边的笔记本来看，他似乎真的在认真阅读。
“这些东西，才是我们最大的武器呀……”老克雷拿起一本书感叹道，他轻轻翻开：
“你可以去罗泽那里拿到关于蝰蛇的情报，情报是很重要的东西，然后是伪装，记得伪装好自己，弱小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承认它才能使我们强大。”
“要准备好应对一切，你可以从蝰蛇帮的成员打探情报，不要贸然将自己置在危险的地方，如果有元凶，那么你要做的就是找到合适的距离，扣动扳机……你觉得呢？”
老克雷抬起眼皮，观察晏林的表情。
“我不会这么干。”
他回绝了，取出一颗子弹，嗅了嗅上面的硝烟味，然后尝试往里装填：“但我可以保护好这个图书馆。”
男孩动作有些笨拙，显然还没有熟悉枪械构造。
他迟早会学会的。
老克雷查完账，和小伙子进行了谈话，有关帝国和亚人类，以及传统帝国文化。
遇到帝国的小伙子，老克雷很喜欢聊这些，来观察他们的看法。
“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个城市生活，我们是帝国的先民，正如我前面所说——这里才是我们的家乡，我们坚守着传统，但并不意味着故步自封。”
“曾经我们欢迎同为帝国公民的商人、探险者、政客，直到……”老克雷表情沉重。
“哪场战争？”晏林替他补充。
“是的，那是伤痛，多种原因造成的失败，但我们确实失败了……”老克雷取出一盒雪茄，顺便给晏林也递上了一根。
老克雷说：“妥协，不停的妥协，我们对外妥协，对内妥协……”
虽然从书籍上了解到只言片语，但晏林并没有比身处那个时期的人感受得更深。
其实他很好奇一点，帝国究竟妥协了多少东西，《废奴法案》应该是其中结果之一。
而战争失败和屈辱，往往伴随着民族主义的泛起，这个说法或许并不十分准确。
但毫无疑问，帝国主体民族也就是帝国先民必然会感到失落和仇恨，由于了解不深。
晏林很难区分孤立主义，极端民族主义、霸权主义之间的区别，但从接触到的老城区来看。
帝国先民们对外来者或者亚人类，甚至当前政府，都没有好感。
“这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并没有经历过，但我觉得，只要主权国家拥有不足以填线的军事力量，战争就无法避免，甚至就在不远的将来。”
“……”老克雷沉默了，随后，他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晏林：
“拥有不足以填线的军事力量，战争就无法避免？你觉得帝国应该扩展军事力量？那你知道帝国对外探索的奖励有多高吗？当时我们的远洋公司提供了的赞助费加上帝国税务以及军队自产，我们的军费开支世界第二，离第一仅差了8亿卡纳！”
等等，晏林有些懵，他是真的疑惑了。
“公司赞助，军队自产？”这些词他都懂，但是连起来有些不明所以：“你是说军队需要公司赞助，还有军队自产？”
老克雷回答：“当然。”
打仗，凑集军粮是老传统了，就像猪开宰一个道理，军队生产某些东西或者参与建设实际上也很常见，但是目前来看似乎不是一回事。
“长期赞助吗？！”晏林问，他承认他声音变惊讶了：“而且军队自产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长期赞助，为什么要放过那些发财的商人呢？而且军队也会经商，在某些方面他们更有优势，能带来充足的军费。”
事情绝对没有老克雷说得怎么简单，军队参与到商业活动中，商人赞助军费……
啧，或许是晏林的认知过于狭隘。
“好吧，我觉得军队的战斗力可不止军费，战斗意志、作战纪律、战斗技巧、武器装备、指挥能力、后勤补给等等，还有，一个声音，足够的纯粹。”
……
老克雷对这方面的话题很感兴趣，一直聊到午饭时间，他让马车夫带来了午餐，热情的和晏林共进午餐。
直到下午才离去，虽然晏林的某些想法他并不能赞同，但是他们某些观念一致，那就是对当前不满。
“你真该早点改变。”老克雷喝了点酒，满面红光的上了马车：“我们也是，早该改变，把那些混蛋全部赶下台，让亚人类滚出帝国”
“早该如此。”晏林附和道。
目送老克雷离开，他看向安娜夫人家，还是那两个小孩，安丽蓓儿和安卡拉。
“感谢你们，把索林朵叫过来吧。”晏林给了小孩们一点零花钱表示感谢。
他打算让索林朵过来帮忙。
昨晚一晚没睡，为了应对今天到来的老克雷，食肉者之戒一直没敢摘。
本质上来说，食肉者之戒一直让他兴奋，过程是在损坏身体，只不过修复能力延迟了这段时间，延迟多长他不知道，只知道大脑已经出现了轻微地耳鸣现象。
“你去楼上洗澡，穿我的衣服，然后下来。”晏林嘱咐道，犹豫片刻：“算了，我帮你吧。”
他不是很懂照顾小孩，怕她弄出乱子来，只好亲自带她了解怎么开水关水，还准备了一套衣服。
搞定一切后，让索林朵去前台暂时呆着，自己则跑到浴室，摘下了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