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然后被和亲公主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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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锁,不是这么开的

刘解忧溜进许诚的房间,掀开床垫,默默把裹胸布叠好塞了进去。

她没有自己的房间,在外面真不好收拾这条裹胸布,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许诚绝对想不到他的床垫子啊藏了东西。

而且许诚的门对她来说形同虚设,想再把裹胸布拿回来也只是顺手的事。

不对……

刘解忧看着自己手里刚撬过门的金簪……

她不是说过不会撬许诚的门的吗?

轻轻晃晃脑袋,刘解忧环顾四周,默默记下许诚屋中各个物品的方位。

窗沿上有两盆蒜苗,靠墙的桌上放着名为电脑的物件,床头边的袋子盛着丝状袜子,床头柜上放着……

她的照片?

刘解忧拿起照片端详了一会儿,皱了皱眉。

照片里的她头发有些凌乱,如果关上灯,倒有点像她视频里看过的一个叫做贞什么的鬼。

明明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这拍出来的怎么就感觉很奇怪呢?

刚想拿上照片离开房间,或许是走的太匆忙,刘解忧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袋子,一黑一白两条包好的丝状袜子掉了出来。

这就是许诚所说的他要穿的袜子?

刘解忧拆开包装,把白色的那双拎起来看了看,对照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腿长。

这袜子跟她之前穿的足袜很像,都是纯白,只是这个看着更为透气,而且也更长,感觉都能当裤子穿了。

比划够了,刘解忧刚打算把丝袜叠好放回去,突然低头看见了自己穿着拖鞋,露在外面的脚趾。

在屋里不穿足袜,倒没什么贞操上的尴尬,只有“赤足站在屋里是对主人的不敬”这种礼仪上的不适,就算是穿了拖鞋也是赤足,只是脚下面垫了个东西。

穿不透气的足袜又怕得许诚所说的脚气……

如果穿上许诚买的这个袜子,好像既不算赤足,又有点透气?

刘解忧重新把丝袜在床上铺展开,又用食指和拇指丈量了一下袜子口的宽窄和自己大腿的宽窄。

发现了些许不对的地方,刘解忧沉思地皱眉。

怎么感觉这个宽度和长度好像就是给她买的一样?

但没想太多,刘解忧把许诚的屋子整理一遍,回到客厅沙发上,捏着袜子左右打量,钻研这种袜子的穿法。

摸索一会儿后,她费力地把袜子套到脚上,又换上之前曳地的嫁衣,没穿拖鞋地站在客厅的镜子前打量自己。

两千年前的汉服和现代的袜子组合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基本和之前穿的足袜一样,但是确实更透气舒服了些。

刘解忧蜷蜷脚趾。

只是穿着有些紧致,总感觉直接把脚的形状也给勾勒了出来。

反正今天许诚不回来,她就穿一会,在他回来之前洗好放回去就行。

入夜,本来是万籁俱寂的时间,小区楼下却有熙熙攘攘的动静传来。

“不是,这大夏天晚上你不来电,想把人热死啊?”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先别出发……”

“……”

业主的叫嚷声与物业稳定业主情绪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解忧一手捧着平板,一手在半空中默写笔画,嘴里默念的同时,踮起脚看看下面,感受了一会儿现世的邻里纠纷。

挺热闹的,比冷冰冰的未央宫要有人情味。

但那人说的没错……

没电确实热。

她晚上这一会儿就出了不少汗,把袜子都弄湿了,粘在身上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刘解忧扭头看了看旁边竖放着的空调,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好玩意,大夏天能让人凉快许多,比陛下放了冰块的寝宫还要舒服。

没多想,刘解忧点了两根蜡烛,去厨房翻腾了一会儿,倒水把面端出来。

她好像被许诚养刁了,以前一天一顿饭都能撑住,现在只是少吃了一顿,就感觉肚子有点难受。

对比了一番平板和碗口的大小,她犹豫了一一会,用平板盖住泡面。

应该可以有这个用法。

面刚泡好,头发被汤汁溅了上去,刘解忧皱皱眉,把头饰随便放在茶几上,抱着平板进了卫生间。

……

房门窸窸窣窣响了一下,青年把门锁卸下来,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他已经踩过点了,这家住户就两个人,一个老奶奶,一个大外孙。

大外孙今天出去了,就剩屋里的一个老奶奶,趁着外面那么吵,他进来顺点东西应该不会被发现。

刚进门,还没等细细探索有什么值钱的物件,眼前的一幕让他小心脏一颤。

茶几上摆了个相框,上面是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因为只穿了淡色系的衣服,配着夜色看有点像黑白照,有点瘆人。

青年呼吸一凝……

这不会是这家去世的外孙女吧?

再往其他地方看。

相框两边分别放了根蜡烛,前面是朵纯净瑕白的假花,还有碗热腾腾的泡面,上面平放了一双筷子。

应该是这家的老奶奶太想念逝去的外孙女,给她在屋里泡了顿泡面。

青年咽了口唾沫……

这特么不就是祭奠死人用的吗?

他双手合十对着冥照祷告几秒。

我就是单纯手头有点紧,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我随便拿点值钱的东西就走,不会伤害屋里的老人家。

无意冒犯,无意冒犯。

祷告完之后,他先看了看虚掩着的一道卧室门。

这应该是那个老奶奶睡的屋子,不能进去惊醒人家。

青年换了个房门,耳朵贴在门上,手上工具对着门锁左右捯饬。

哗哗水声从卫生间传来,青年的腿打了个颤。

这屋里应该没其他人的。

应该是自己太紧张的错觉。

水声更大了,在青年提心吊胆几分钟后戛然而止。

这屋子里太诡异了,不行,干完这票就赶紧走。

思及此,他加快手上的速度,突然间看到了地面上烛光倒映出的另一道黑影。

这道黑影稍微盯着他看了一会,出声提醒道:

“锁。”

“不是这么开的。”

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青年颤颤巍巍地扭头,只看见一个穿着汉服,头发湿漉,披散着遮住脸颊的女生。

下面还打了个光,更衬得她脸颊苍白,气氛诡异恐怖。

像是刚从古墓里爬出来的一样。

青年嘴唇嗫嚅了一下,手里的螺丝刀等工具登时掉在地上: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