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然后被和亲公主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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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好吃你就多吃点

不是……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只是随便扯了两句,这个和亲公主总能给他带来些小小的脑回路震撼。

也怪有些古今异义词实在差得太大。

许诚去阳台扯了条毛巾擦擦嘴和湿了的衣服,总觉得毛巾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奶香气,不过他懒得细究。

转身回到客厅,许诚坐在沙发上,跟刘解忧好好掰扯。

“谨言,慎行,保持缄默,有些话不能乱说,很多词在这里容易造成些美妙的误会,比如你之前说的‘主人’……”许诚把桌上的水找纸擦了擦,抬着眼皮子看了刘解忧一眼:

“还有老婆。”

“除了老婆婆,这个词还有点其他意思。”

“所以说你给我编这个身份,是因为我长得很老吗?”

“……?”

许诚擦桌子的动作顿住,打出个黑人问号。

我在跟你掰扯容易造成误会的词。

你直接选择性地忽略其他东西,只听到“老婆”中的“老”字。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对自己的年龄那么在乎?

“那个人说我身子骨硬朗,像四五十岁。”刘解忧语气还算平静。

“你说我是你奶奶,所以我知道,你说我刚满十八岁也只是和别人交谈时的恭维。”

刘解忧眸光淡淡,看了看窗户反光中的自己,语速比先前快了些:

“我刚过十八不到一年,长得很像四五十岁的人?”

房间陷入沉默。

“他在瞎说。”许诚揉揉头发,蛋疼:

“明明长得像两千多岁的,都够入土三四十次了。”

“……?”

刘解忧心中本来郁闷着呢,被许诚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攥着股闷气,稍微有些破防,冷着脸拿侧脸对着许诚。

这玩意儿不当人的时候是真的不当人。

不过按时间来说,自己也确实两千多岁。

嘴皮子功夫没有许诚厉害,她索性不再开口,盯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和窗户上倒映的自己。

一个人生闷气的时候,头上的呆毛也没再竖着,而是耷拉起来。

如果细看,甚至还能看到她自己的腮帮子鼓动了一些。

不对……

刘解忧连忙摸摸脸颊,按下鼓动的腮帮子。

汉家的公主不可有大怒,即使有怒意也不能表现出来,我为什么这次生气的时候会带着表情?

刘解忧看着倒映的自己,感觉自己正逐渐变得有情感,越发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喜怒哀乐本是人之常情,但她把自己囿于一处,让条条框框封锁了自己的情感。

没遇见许诚之前,她是生气的时候面无表情,憋在心里,高兴的时候面无表情,憋在心里,悲伤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憋在心里。

掖庭待了十八年,她见过人情世故和人间冷暖,所以她也有足够的情商,能想清事情的一些门门道道。

有人在故意引导她,让她把情绪发泄出来。

刘解忧看着进屋锁门的许诚。

他好像真的……是个好人。

如果不一直看她头发的话。

胸口突然裹得有点难受,刘解忧揉揉胸口,躺在地上,望着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挂在阳台上的裹胸布,陷入沉思。

入夜,雨声淅淅。

刘解忧踱步跑进卫生间。

对着镜子,解开胸前的裹胸布的同时,用手微微丈量了一下,她皱了皱眉。

最近她明显感觉裹得很难受,好像又大了一点。

身体发肤一般来说皆是有用之物,但她真不明白自己长这个玩意有什么用。

换上刚晾干的裹胸布,刘解忧把原来那条用烂的小心叠好,塞在垃圾桶最下面。

刚躺回地上,刘解忧脑海中莫名浮现许诚去阳台擦嘴上水渍的场景。

等等……

一向保持冷静的她猛然瞪大了眼睛,双手环抱,捂紧自己胸口。

他刚刚好像用我的那个啥擦的嘴。

……

许诚清晨被雨声吵醒,迷迷糊糊醒来,砸吧砸吧嘴角,总感觉嘴角带着些说不出的香气,跟抹了蜜一样。

习惯性地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方才七点,刚想继续躺下,突然想到家里还多了个什么都不明白的憨批。

如果自己不提醒,也不知道她又能整出点什么活。

自己放假时十点之前从不起床的习惯竟然被一个女人改变了。

怕刘解忧闹出点幺蛾子,许诚推门出来。

只看见刘解忧早早叠好被子,坐在海绵垫上,见他出来,眸光微动,欲言又止,脸上有过一闪而逝的羞愤,但即刻就把目光瞥开,假装盯着窗外的雨幕。

“你们那边都起这么早啊。”

“嗯。”刘解忧淡淡应了一句,张口打了个哈欠,但即刻就用手背把嘴遮住,怕自己失态的样子被许诚看见。

倒不是起得早,而是因为裹胸布的事,她昨晚上一宿没睡。

裹胸布,月事带,抱腹心衣这几件都是女子最私密的东西,除了至亲之人,其他人不能看,更别说擦嘴了。

她见许诚一直待在屋里不出来,不会看见晾的衣服,索性就把洗好的裹胸布挂在外面晾着。

没想到其中一件被许诚用来擦嘴,直到自己重新裹在身上她才发觉,让她羞愤地连忙把裹胸布给脱下叠好藏了起来,没再穿着。

然后就是一晚上胡思乱想,睡不着觉。

但自己带过来的只有两条,一条扔了,一条被许诚擦了嘴,她现在没有裹胸布用了……

“洗漱没?需不需要教你怎么洗漱?”

“我自己会。”

“你确定?”

“我会,这是最基本的汉家尊严。”

“行。”

许诚问了几句,让她跟着自己来到卫生间,视线不由自主被她某个地方吸引了一下。

昨天不还是平的吗?

这玩意儿还能一晚上变大的?

“这是我们这里另一种样式的勺子。”许诚拆封一只新牙刷,拿开水烫了一下,递到刘解忧面前。

“我们这里的人习惯用勺子吃甜点。”许诚往她手里的牙刷上挤了点牙膏:

“尝尝,味道怎么样?”

刘解忧狐疑地看看手里拿着的牙刷。

长柄,末端也能盛甜点。

真是……勺子?

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清新的气息直冲鼻腔,甜丝丝的感觉在味蕾蔓延,就是有点颗粒感,像是掺了沙子一样,不过整体味道还算不错。

她还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挺好吃的,很甜。”

许诚点点头。

为了面子硬要说自己会洗漱。

你会个锤子。

得让你长点记性。

“好吃你就多吃点。”

说完这句,许诚趁刘解忧吃牙膏的空隙,当着她的面刷牙,把牙膏形成的泡沫悉数漱干净吐到洗手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