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公平”与“交易”
窗外雨越下越大，世界从灰色变为了黑色。
雪白闪电交错，雷声轰鸣，震耳欲聋，点缀着这墨色的人间。
神山大厦，上杉谦人的办公室内。
药师愿手放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世界。
因为天气情况突然发生变化，导致附近的交通暂时陷入瘫痪。
他暂时被困在这里了。
凝望着眼前的世界，少年有些感慨。
黑夜啊，没有太阳的世界真的不就是黑夜嘛。
现在事情已经明了，接下来就是该如何解决了。
哪怕事情到了这一步，药师愿并没有自乱阵脚，而是积极地寻找着解决的办法。
我的词条中，能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吗？
面对束手无策的难题，药师愿想到了系统提供的词条。
念头一闪，少年打开了词条面板。
【词条加载中.......已加载完成，请查看】
【牺牲：慷慨的牺牲，必将获得更加巨大的回报。价值：1个剧情点数】
【智慧：增加持有者的智慧，全方位的提升。价值：1个剧情点数】
【公平：在你的注视下，一切皆可交易。价值：1个点剧情点数】
【创造：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你的创造必将降临到现实。价值：1个剧情点数】
【生命：无病无忧，无灾无难，长生不死。价值：1个剧情点数】
【注意：目前仅开放五个词条】
药师愿目光在上面寻找着，有用的词条。
他可以看到，除了被他兑换出的“智慧”变得暗淡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变化。
系统一开始提供6个剧情点数。
进入剧本用了一个点数。
兑换“智慧”用了一个点数。
现在还剩下4个剧情点数。
上面的词条让他有些了新的想法，其中他最看重的是“生命”和“公平”，以及“创造”。
“生命”可以先用在我的身上，然后用再用“公平”与如茗交易健康的身体状况。
反正这是一场剧本，我烂命一条，也没什么损失。
不过药师愿心里没有多少把握。
他这种行为明显属于卡BUG。
他不太确定自己在佩戴“生命”之后，是将“生命”加持后的健康交易给如茗，还是他自己的原本的健康交易出去。
但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能避免那个死亡的结局。
至于“创造”这个词条被他排在后面是有原因的。
不管“创造”说的有多么天花乱坠，看着有多唬人。
这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这个指向太过于模糊了。
什么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单纯以如茗的情况来看。
她的病情，哪怕是拥有高端生物技术的上杉家也弄不明白，连病因都找不到，这算是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吗？
显然，这不算。
所以药师愿才把这个放在后面。
念及至此，少年说干就干。
【公平：在你的注视下，一切皆可交易。价值：1个点剧情点数】
【已选定“公平”词条】
【扣除一点剧情点数，当前剧情点数剩余：3】
【已获得公平词条，是否使用？】
选择使用。
【是】
在选择使用“公平”的一瞬间，药师愿明显感受到有些不一样了。
他的眼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丝线交织在一起。
上面悬浮着一个又一个混乱的文字，在过了一会儿后，混乱消失，转变为他熟悉的文字。
【水、雨、云、玻璃、落地窗......】
熟悉的词汇浮现在丝线的末端，而丝线的另一端连接着物品。
上面显示着属于他认知当中的名称与使用效果。
药师愿凝视了一会儿，意识到里面的问题。
嗯，交易的前提是知晓事物的名称与价值。
而且不局限于那些所谓的抽象概念。
不仅如此，这些文字，可以随着我的想法发生变化。
但是也仅限于文字的改变......想到这里，药师愿把目光放在自己的手上。
【手掌，用途......】
一瞬间，药师愿眼中浮现出诸多文字，那些都是医学术语。
凝视着眼中的文字，少年眨了下眼睛。
那些文字瞬间就变成了他所熟知的白话，通俗易懂。
药师愿眯起眼睛，眼中的文字再度变化。
姓名：药师愿
年龄：十七岁
性别：男
生命......
这个面板并非由系统提供，而是他仿造出来的存在。
既然我自己可以，那么也能作用于其他人身上。
如此想着，药师愿把目光放在了上杉谦人的背影上。
姓名：上杉谦人
年龄：四十二岁
性别：男
生命：8
精神：7
体力：7
力量：7
速度：7
耐力：7
智商：8
亲和度：9
优秀的面板......
上杉谦人在四十多岁的，身体素质逐渐下滑的年纪，还能拥有这个面板数据。
真的可以说的上优秀了。
反观他自己，正值青春，虽然是有死而复生的原因吧，但是身体真的就是一个残疾人的水平，也就是他没有缺胳膊少腿。
也不知道，象征着人类巅峰水平的如茗会是怎么个面板。
该不会是全十面板？
怎么可能......药师愿收敛心神，目光继续投射在雨幕之中。
下一刻，少年的手掌中忽然出现一滴水。
是那窗外的雨水。
交易的本质，就是物体之间的交换，也可以是物体位置的移动......药师愿随手擦去水滴，低头思索。
刚才他用呼出来的气体，与窗外的雨水做了随机交换。
而雨滴已经落在他的手上，那么气体也应该在外面了。
效果还不错。
过了一会儿，上杉谦人的声音响起。
“交通瘫痪解决了，你可以回去了。”
药师愿点了点头，便拄着拐杖，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孰料，上杉谦人也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跟着药师愿一起出去。
走廊上，中年男人略带疲倦的声音响起，“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希望你对如茗隐瞒这件事情。”
“我知道的，我不会告诉如茗。”药师愿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告诉如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会增添女孩的烦恼。
“我要再次向你说声抱歉。”上杉谦人目光温和地望向身边的黑衣少年，“其实，我对于你这个女婿还算得上满意的。”
药师愿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用再道歉。
见少年如此，上杉谦人叹了口气，“这次估计是我们最近仅有的交谈了，有什么疑问你都说出来吧。”
听到这句话，药师愿目光望向那个中年男人。
“您既然早就知道如茗的病情，您为什么不选择一开始就阻止？”
“那个时候，如茗的心理状况并不算好，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我身上，我担心我出面会刺激到她。”
“那么您去公寓找如茗就不会刺激到她？”
上杉谦人摇了摇头，“我去公寓的时候，如茗的情况因为你，已经好很多了，不至于会刺激到如茗。”
药师愿保持着沉默，直到来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问了一个毫无联系的问题。
“岳父大人，您认为您是个合格的父亲吗？”
上杉谦人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少年，他属是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但他还是选择了回答。
“我觉得不是。”
得到了对方的回答，药师愿嘴角翘起，“谢谢您的回答。”
说着，黑衣少年接过雨伞，撑着伞缓缓走入雨幕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