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状态固化
“劈柴也算是武学？”
顾盛先是一愣，随后就生出惊喜。
不管是为何，但劈柴既然也算是武学，并且在熟练度面板当中显示了出来，那就好办了！
“按照我前世的开发设定，只要将熟练度肝到100%，就可以晋升到下一个等级。”
“劈十根木柴刚好是入门1%的熟练度，那么按照理想情况，劈一千根木柴就可以将劈柴晋升到小成！”
“实际上根据状态和领悟程度会有浮动，但是大差不差。”
顾盛心中思忖着，也逐渐明白了劈柴为何会被熟练度面板显示。
“手持斧头劈柴，实际上用力很有讲究，还可以增强臂力，某种程度上的确算得上是最粗陋的武学。”
“这劈柴斧法，若是给别人，估计也就是劈柴利索些，但是我不同，若是将劈柴练到小成乃至是大成、圆满，那威力绝对能够蜕变。”
“最关键的是，劈柴等级上去了，我每天赚的钱也更多！”
顾盛忍不住舔了下干燥的嘴唇，又抿了口水，眼中闪烁着光芒。
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生存的问题。
每天赚两文钱，甚至还要从积蓄里补贴，这让顾盛很没有安全感。
但是现在，有了赚更多钱的希望，顾盛心中顿时充满干劲。
他看向那一堆堆干柴，仿佛看见了一堆堆经验和铜钱。
“开肝！”
他站起身来，将一根木柴立好。
双手举斧，高过头顶，旋即用力劈下。
这回。
顾盛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
之前他数十次劈柴，体力状态不一，专注度也有差别，劈下来的力道和准头自然也各有差异。
但是现在。
他一斧头下去，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某种力量的加持下，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劈的最顺最省力的一次，就是这种感觉。
“不会错，这是面板的作用之一，状态固化，只要我在这项武学上达到过的最优状态，就会被面板记忆，此后每一次都会保持这最优状态！”
顾盛眼中露出欣喜，接连两斧劈下，一根木柴解决。
起码省了两成的力道！
枯燥乏味的劈柴工作，竟是让他产生了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继续！”
吨！
跨嚓！
两种声音交错在院内响起，有一种规律的节奏感。
顾盛越劈越爽。
混杂着休息时间，一刻钟后，又是十根木柴劈好。
顾盛瞄了眼熟练度面板，嘴角微微弯起，劈柴后面果然变成了入门2%！
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模一样。
“这状态固化的效果竟然这么好！”
“若是没有面板，我体力下降，双臂发酸，这后面十根柴别说是一刻钟，恐怕得一刻钟多大半才能劈好！到时候还真未必能够太阳落山之前劈好两百根柴。”
“不过现在，兴许还能更多！”
顾盛尝到甜头，规律的休息片刻之后，继续劈柴。
......
时间流逝。
转瞬间到了晌午。
日上三竿，烈阳高照，顾盛汗流浃背，布衣早就被他脱在一边，免得被汗水浸湿。
揉了揉已经有些麻木的手臂肌肉，顾盛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着打来的井水吃着米糠饼子。
虽然难吃，但是也得吃，体力消耗太大，再不补充点说不定要晕过去。
好在上午的成果斐然。
一百二十多根木柴被劈好，整齐堆在另一边。
面板上劈柴的熟练度也成功来到了12%。
12%的熟练度让顾盛更加省力，他更是确信，若是没有面板，自己一上午一百根木柴都劈不了。
“下午即便体力不如上午，再劈个八九十根也绰绰有余，今日的任务完成，往后就可以慢慢站稳脚跟了！”
顾盛咬着饼子，默默感受着粗糙的饼子和食道摩擦的轻微痛觉，眼神越发坚定。
片刻之后。
“继续！”
顾盛忍着肌肉的酸痛开始劈柴。
.……
跨嚓！
一根圆木柴刚刚立好，顾盛双臂抡圆，鬼使神差的一斧头下去，斧头竟是没有嵌在木头顶端，而是直接没过顶端，卡在中央的位置。
“这是？”
顾盛双目微瞪，有些惊异。
方才他觉得双臂实在太酸，索性就举得更高了些，哪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情况。
他仔细回忆，眼睛亮起。
“我刚才是...借助了腰腹的力量！”
打开面板，就见劈柴的熟练度从12%一瞬间跳跃到了16%！
顾盛嘴角弯起。
熟练度并不是机械式地重复动作，有目的总结、顿悟，会让肝熟练度的效果变得更好。
学会借助腰腹的力量之后，顾盛顿时极大的缓了口气，劈柴速度更是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有节奏的跨嚓声在后院柴房响起，让偶尔路过的主家小厮都有些诧异。
顾盛沉浸在劈柴的节奏中。
时间飞快流逝。
金乌西斜。
顾盛看着另一侧足足五堆被劈好的木柴，神情喜悦。
第一天的活计，总算是圆满完成。
二百五十三根木柴，比之前所想的二百根木柴要超出两成五，这一切多亏了熟练度面板。
此时面板之上。
劈柴的熟练度已然到了29%！
“按照这个趋势，若是快的话，三天时间兴许就能够将劈柴等级提升到小成！”
顾盛心中振奋，提着自己的东西去找顾河结算工钱。
一处别院。
有十来个布衣打扮的佃农正在排队结算工钱，一个个神情卑微，领了钱就千恩万谢的对着顾河露出感激的笑容。
顾家庄主家，自然不可能只有顾盛一个零工。
轮到顾盛。
顾河抬起头，见到瘦弱少年满身的汗渍，手臂都在打颤，他声调放低了些许，问道：
“劈了多少柴？”
顾盛道：
“回管事的话，一共二百五十三根。”
顾河愣住，又上下打量了顾盛几眼，心中对少年的毅力有些赞许，以眼前这少年的体格，能够劈两百根都很勉强，更不用说两百五十多根了，这绝对是靠毅力坚持。
至于顾盛欺骗自己？
基本没有这个可能性。
“百根木柴起算，劈足两百根就有两文钱，多的不算。”顾河淡淡道。
顾盛适时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十四岁的农家少年长得清秀，配合着微笑很有亲和力。
“我能够得到这活计，全靠管事仁慈，能够多干些，自然就干了，您只要给我两文钱就好。”
顾河笑了，摇头道：
“你这小家伙，拿着吧，这次给你三文钱，来日补上剩下的木柴份额。”
他从旁边的小布兜里数出三枚拇指大小的铜钱交给顾盛，随后就挥挥手，示意下一位零工上前。
顾盛从善如流，轻声道谢之后就转身离去。
只是心中对这位顾河管事，有了不错的感官。
……
此时劈柴的酸爽后劲还没上来，顾盛只是感觉身体有些许疲惫，双臂和腰腹有些酸胀。
再加上刚刚拿到三文钱，足以买上大半斤米糠，心情愉悦之下，步伐就有些轻快。
虽然不多，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踩着夕阳的细碎斑点，顾盛朝着村庄外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