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监狱
“感谢评委们的认可，感谢我的朋友们，感谢我的老师......”
5岁的日舞影展还没有那么多导演奖、演员奖，评审团大奖就是最大的奖项。
李普西进行了简短的致辞后，朝着剧组团队方向挥了挥手中的奖杯，然后就回到了位置上。
颁奖典礼结束后，李普西接受了几个媒体采访。
圣丹斯还没证明过影响力，只是一些小报，但这样的改变也值得庆祝一番。
“这是大家的奖金。”
李普西递了支票：“今晚你们可以尽情的狂欢，享受我们的胜利！”
四五千美刀，数额不多，但对比一个月不到的工作量，这个数目对他们这些菜鸟来说已经算不菲。
“GO！”
金牌僚机-昂克里奇很干脆，收钱了立马招呼着其他同伴闪人。
把私人空间让给了李普西和玛丽莎。
“小梅，不说恭...hi~不要那么着急。”
“庆祝的时候坐着就行。”
......
翌日。
团队碰头。
昂克里奇夹着报纸，嘴里嘀咕：“没道理啊，怎么会全中......”
嘀咕着，碰到了和陌生人聊天的艾曼努尔。
聊了几句，陌生人离开，艾曼努尔转头看见了他。
昂克里奇好奇：“邀请合作？”
“yeah。”
艾曼努尔大方承认：“感谢导演，我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功的摄影师，不少人来邀请我当一部南美风格电影的摄影师。”
昂克里奇道了声恭喜。
相比起他这样的幕后助理，项目获了大奖之后，摄影师更容易得到认可。
“恭喜什么，我拒绝了。”
“？”
“李普西邀请了我新项目，有关校园枪击案。”
“那我们又要继续待在一起了。”
昂克里奇拿起了报纸。
艾曼努尔以为是夸《杀手悲歌》的影评。
这段时间因为哈维.韦恩斯坦的公关，《杀手悲歌》经常在小报上露脸，从最开始的惊喜到已经习以为常......咦？
“金球奖的获奖名单？”
艾曼努尔扫了下去，眼睛慢慢瞪大。
片刻之后，报纸平摊在了小团队的茶几上。
道格、斯科特等人看了看报纸，又看了看李普西。
反复来来回回好几次。
李普西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居然全中！”
斯科特推了推眼睛，保持不住斯文嘴脸，嘴里不断蹦着‘厚礼蟹’‘王德发’一类的语气词。
道格神情复杂的说道：“我输了，按约定好的，给你打白工。”
“我们也一样。”
昂克里奇挠头：“输了倒没什么...兄弟，你怎么眼光这么好？”
当初开盘的时候，昂克里奇就有所预感。
但等1月28日，第46届金球奖的获奖名单一出。
每一个都跟李普西写下的作品对上。
昂克里奇还是忍不住震惊。
剧情类最佳影片是《雨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早就没有悬念，99%的事情。
但在男女配角这样的小奖项都对上，这就很离谱了。
经历过MAGA的事情，昂克里奇这个自认最熟悉李普西的人，也忍不住在内心怀疑自己这老同学是不是真会什么预知魔法。
李普西很满意他们的反应。
开公司就和找女朋友一样。
一定得展现潜力。
被金钥匙开过的锁，以为自己也成了金锁。
还要合理的用一些套路。
就像李普西上辈子看过的一个问题：家里拆迁拿了一千万的，女友要求彩礼提到二百万。
有个回答是：先答应下来，然后说爸妈死活不同意，最后无奈只能分手，这样他的前女友就会一直记得曾经有个人愿意给她两百万彩礼而再也看不上其他人。
还可以再升个级。
啥都答应的好好的，见对方父母回来表示不被尊重，坚决分手......哈哈，只是开个玩笑，哥们又不是什么魔鬼。
“你们知道的，我是一个很优秀的影评人，稍微懂一点点。”
李普西拉手风琴。
......
圣丹斯电影节的事情告一段落。
《杀手悲歌》宣传和上映的事情，要等到哈维.韦恩斯坦把审核搞定。
《录像带》运作暂时不易公开。
不能让死胖子察觉是他截胡。
李普西发挥口才，说服了《录像带》的制作方，放弃了原时空的戛纳电影节，选择在威尼斯电影节首映。
原本《录像带》是1989年的戛纳大赢家。
获得了金棕榈奖、最佳男演员奖和主竞赛费比西奖。
他计划把《大象》往戛纳电影节运作。
把《录像带》这个大赢家挪走，既能少了一个威胁最大的竞争对手，还可以打一个时间差。
——戛纳通常是5月份举办，威尼斯电影节则是8月。
时间差+信息差，能让哈维.韦恩斯坦尽心尽力的运作《大象》也能让《录像带》的市场得到奖项BUFF加持。
一箭双雕。
其实最适合《大象》的还是柏林电影节。
柏林电影节是2月份，以李普西的速度时间也来得及。
但在看见《雨人》也参展柏林，李普西就果断放弃。
有信息挂就别当铁头娃。
利用信息优势，扬长避短，利益最大化，才是穿越者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是刚起步，等什么时候把死胖子一脚踹进监狱，就可以说‘没有人比我更懂电影奖！’
想到监狱，李普西把公司事情和布兰登交代一下，带上道格坐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
亚瑟里曼热情说道：“您介绍的疗养方案非常有效，我最近感觉精力恢复从前，这次跑一趟德州都打算顺带试一试打猎游戏，真是神奇的印第安神药。”
李普西心说你都直接把病根给切掉了，本身就没病灶。
现在经常补充维生素和补钙，睡眠和饮食规律，保持适当锻炼，精力当然会恢复过来。
你跺你也麻！
但这肯定不能说。
李普西保持微笑，气场神秘。
看见这神秘莫测的气质，亚瑟里曼态度放的很低：“大师，新的疗程......”
李普西把包装好的‘神药’递给亚瑟里曼：“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首席律师如获至宝：“您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古印第安医书？”
“没有。”
李普西说道：“不过最近翻译有突破，知道了医书的主人名叫图斯卡罗拉.熊。”
“就叫他熊神医吧。”
“从名字和符号风格，我判断医书可以追溯到远古的玛雅文明！”
“知道玛雅人的五大预言吗？”
李普西语气神秘。
老戏骨精湛的技艺，张口就让亚瑟里曼进入氛围。
就感觉像是谈神秘学的秘密结社。
亚瑟里曼本能的吞了吞口水：“知道一些。”
“第一预言：玛雅人的灭亡。”
“第二预......”
说是知道一些，亚瑟里曼却很详细的都说了出来。
李普西心说要不就是他真迷信。
要不就是自己把这大律师给忽悠迷信了。
不对！
这不叫忽悠！
就是维生素和奶粉，又没有收钱。
没收钱就不算坑蒙拐骗！
而且真的也有效果！
这可是最先进的安慰剂疗法！
传统医学有几千年历史。
现代医学也有科学依据。
哎，李大老爷就是心善，看不得别人受苦。
只好冒着被人怀疑是大忽悠的风险，继续圆玛雅神医的弥天大谎：“根据专家的判断，这位图斯卡罗拉.熊，很可能就是负责预言的祭司。”
“众所周知，古代祭司掌握着一些神秘草药配方，这也是医学起源。”
“神药就来自于此。”
“记载说，从他曾祖父开始，一直到他这四代人，专攻玛雅神药配方。”
“一副熊式老方下去，用上30秒，立马去...立马有精神！”
“图斯卡罗拉.熊祭司还在医书上说，单靠他一个人，他就是累死，也治不了这么多患者。”
“经过反复考虑，他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把祖宗留下来的秘方无偿贡献，让大家一起批量生产割更多韭...治疗更多人。”
“我估计我这本医书，也是因为他的共享精神，才得以跨过漫长的时间长河，落到了我的手上。”
李普西张口就来。
把亚瑟里曼说的一愣一愣。
要怀疑吧，想到在自己都不知道有膀胱癌的时候，李普西看他一眼就知道。
还有过目不忘、超强精力等等不可思议的能力。
他看着李普西就多了一层神秘滤镜。
别人忽悠是为了他的钱。
李普西又没有要他钱，还给他送成绩，给他神药，让他身体变得更好。
自己没亏还赚那么多。
那只有一个解释：不是忽悠！
亚瑟里曼疯狂脑补。
哪怕第一次拿到了‘神药’谨慎的送去实验室检查，检查结果显示就是普通没副作用的维生素和奶粉。
亚瑟里曼也不会怀疑有问题，坚信就是科学还不够先进，检测不出里面的神秘玛雅因子！
现在听李普西这么说。
亚瑟里曼心头一热，恨不得当场就把这副药给干下去。
等李普西说完，亚瑟里曼赞叹道：“不愧是玛雅神医，就是道德高尚！”
“这分享精神太值得称赞，我们的科技能壮大就是来与分享。”
“大师，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建议。”
亚瑟里曼兴奋说道：“您可以开一家保健品公司啊！”
“绝对赚钱！”
“1970年北美保健品销售额才1.7亿美刀，1980年就已经涨到了17.7亿美刀。”
“1983年达到34亿美刀，我一个经济学朋友预计等进入90年代，甚至能突破100亿美刀规模！”
“百亿美刀级别的市场啊！”
“虽说保健品这一行公司极多，有一千多种产品，但里面的垃圾太多。”
“有大师您，我们完全可以横扫保健品市场！”
“办法我都想好了，先在上流推广，由上至下，覆盖保健品最有消费能力的群体，让有钱群体给神药证明，这样很快就能......”
首席律师滔滔不绝。
直到李普西手往下压，亚瑟里曼才停了下来。
李普西说道：“很不错的想法，我已经有计划，但不是现在。”
保健品也是实业，李普西有掺一脚的心。
都是卖维生素，技术都一样，比的是啥？
还不是谁更会忽悠。
比忽悠，李普西还没怕过谁。
不只是保健品，其他零售、粮油、房企都想要。
即将来临的90年代，人人都很容易赚到钱。
有钱就要消费。
这可是零售业的黄金时代，沃尔玛坐着风口直接冲出了零售帝国。
前景好，巨头们的注意力又都放在远东，忽略了这一块，让沃尔玛等新贵崛起。
风险低回报高，这赛道风口不蹭太可惜。
但不会用亚瑟里曼的方法。
在上流社会这么玩风险太大。
先搞在德州下级市场安全。
MAGA、保健品、安慰剂疗法、零售和电影联动......
这也是对亚瑟里曼进行利益绑定。
有这位大律师的人脉网，关于MAGA成员储贷和许多法律问题都能轻松就解决，后续很多计划都能变得简单起来。
但只靠人情还不够。
这样的人，只靠人情是不能长久的。
得带来利益。
除了金钱，还包括其他。
聊了一会，李普西说道：“老布什还在头疼赤字问题？”
“近些年有多少董事长兑现了上台前的承诺？老布什不会成为那个例外。”
“你不看好他？”
“只是不看好清空赤字这件事情。我喜欢你之前说的全球市场，老布什亲外的态度，很适合这一步战略。”
亚瑟·里曼侃侃而谈。
李普西似无意间说：“我看报纸，纽约州的监狱都要塞爆了，很多人都不满给囚犯那么好的待遇，这对你这位监狱委员会首席律师有什么影响？”
监狱？囚犯？
亚瑟·里曼本能的猜测着李普西话语里的目的。
这是职业习惯。
但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来，只好不动神色的表示问题不大。
李普西耸了耸肩：“我觉得你们应该像德州学习。我在德州拍戏的时候，借用过一间监狱，德州人对监狱管理很有一套，不需要花太多纳税人的钱。”
亚瑟·里曼隐约嗅到了什么，但还不够清晰。
他索性跟李普西聊起了监狱的事情。
这是老本行了，1972年就开始在监狱委员会工作，至今都有十几年。
可以说北美律师界里，没有人比他更懂监狱系统。
未来美利坚以全世界5%的人口，拥有全世界25%的囚犯，创造了世界之最。
八九十年代是膨胀的开始。
建新监狱，但是光申请就得等4年，这还没算上盖楼的费用。
只能用简单粗暴的增加床位大法。
原本的2人间，现在变成了20人间。
囚犯也有单间的权利啊。
不能任意加床位，那就开设更多的监狱？
这样纳税人们不乐意了。
他们觉得自己纳的税，是为了改善教育、医疗、民生福利的，不是给这些人渣改善住宿条件的。
再加上监狱建设维护费用、人员工资福利支出、囚犯的生活、医疗等方面的开销......
“老布什现在要清空赤字，至少要等到选票稳固了才会放弃这计划。”
亚瑟·里曼说道：“现在压力都给到了我们下面的州，大家看了一圈，就决定先压缩监狱这一大块支出。”
“20人间，每顿饭鸡肉和橘子，只靠救济过活的人都过的比里面要好......”
啪！
李普西一拍桌子，打断了亚瑟·里曼的话。
“囚犯怎么了，囚犯也有人权！”
“我李普西，西海岸第一良心，人权战士，看不得这样的事情！”
“有人说过，如果你觉得它不好，你就去改变它，而不是抱怨。”
“我要改变监狱惨状！”
“让囚犯们过上精神充实、三餐有肉的生活，还要让他们反省自己的错误，重新做一个对社会有用，对国家有用的人！”
李普西仿佛加上了圣光滤镜。
亚瑟·里曼愣愣的看着他，莫名有股熟悉感。
对哦！他出庭做大忽悠不就这样吗！
李普西在忽悠？忽悠什么？
首席律师CPU快要烧穿了也想不出目的。
直到李普西说：“亚瑟，我打算搞私人监狱。”
“我播撒人权之光，你拿成绩......合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