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苏诚的过去
下午众人又再一次聚在一起,商定后续关于宣传的事情。
谢之遥经过一中午的休息,也逐渐平静下来了,勉勉强强主持着下午的会议。
大家也没有怪谢之遥时儿走神,反而每次他反应迟钝的时候,都看着在一旁没心没肺吃着水果的苏诚。
苏诚反正已经跟谢之遥说好了,晚上上他家吃饭。
“不是,阿瑶,什么情况这是?我不是过来吃饭的嘛,怎么就让我进厨房了。”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以为可以吃现成的,没成想还是被谢之遥拉到了厨房。
看着两个大男人在厨房做饭,许红豆心安理得的陪着阿奶坐在院子里。
她也不是吃白饭的,电脑都带过来了,下午会议的一些详细情况也要补充一下。
看着阿奶坐在边上缝东西,许红豆提醒了一下老人不要在太阳光底下做这些事,对眼睛不好。
阿奶顶了一句,说她躲在被窝里看手机,阳光底下对着电脑不也是对眼睛不好嘛。
虽然被阿奶骂,但是她却很高兴,就像是小时候姥姥骂她一样。
许红豆听着阿奶讲述着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
阿奶这辈子没有玩过,小时候家里穷,大人小孩都饿得慌,天天为了一口吃的在土里刨食。
等到年轻的时候,嫁给了谢之遥的爷爷。
不过,当说起谢之遥的爷爷,阿奶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眼睛望着前方,好像谢之遥阿爷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一样。
听着阿奶一点点的描述,就好像是在给许红豆谱写一段平淡而又浪漫的故事。
老人心中的幸福,其实很简单,一曲山歌打动了她,即便过去那么多年,却依然陪伴着她,度过了无数个孤独的夜晚。
阿奶眼中生活带来的苦难仅仅一句‘拼命的干活’就一笔带过,简单,而又淳朴。
唯一让她至今无法释怀的也许就是谢之遥那个早年因为心脏病而早夭的大伯了。
听到阿奶微笑的说着那句“一辈子就这样,没玩过。”
许红豆的内心久久不得平静。
她起身打了声招呼,快速的跑到了隔壁有风小院自己的房间,把原本准备送给村里小孩的玩具,拿了过来。
许红豆很会哄老人,或者说她很会哄阿奶,她明白阿奶嘴上那句没有玩过,并不是真的想玩,而是那个年代的苦难带来的遗憾。
厨房里苏诚和谢之遥都忍不住望向院子里玩游戏的两人。
时而传来许红豆快乐的笑声,时而伴随着谢阿奶气恼的声音。
.......
等吃过晚饭从谢之遥家回来以后,苏诚跟许红豆打了声招呼,就神情落寞回到了房间。
他拿出放在保险柜里父母的合照,陷入了回忆中。
眼中闪过和父母在一起那段快乐而又无忧的生活。
想起了第一次父亲教他画画。
想起了母亲给他缝衣服的画面。
想起了父亲离世时的场景。
也想起了母亲走时萦绕在耳边的低语
最后画面定格在,到达美国第一天办理了第一张手机卡的时候,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
是一条收款短信,金额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可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随后的几天,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十点钟,收到这种短信。
金额有多有少。
起初他以为是恶作剧,没当回事。
直到他就发现钱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银行卡,并且背面还标注着像是密码一样的数字。
当他尝试着对着提款机插入银行卡,输入那串数字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提款机上面的数字跟他这几天手机里短信余额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他吓到了,匆忙的退了卡,回到了家里。
随后他忐忑不安的度过了一个星期,他爷爷以为是水土不服,并没有多想。
一直到一个星期以后,苏诚才下定决心,把那张卡丢到了垃圾桶里,并且当天就更换了手机卡。
他知道,不管怎么样,在这片不熟悉的土地上出现这样的事,怎么谨慎对待都没有错。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那张新办的手机卡,在当天晚上十点的时候再次出现那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跟前几次一样,只是收款金额,和余额发生了变动而已。
然后他快速的起身拿起来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掏出了里面的钱包,那张白天时候他丢掉的银行卡,再次出现在钱包里。
他很确信这张卡就是他白天丢掉的那张,背面有一个数字,因为这几天反复摩擦,而变得模糊了。
之后的几天,他换了五张手机卡,银行卡丢过三次,最远的一次是丢在了海里。
可是依旧在晚上十点钟手机收到收款短信后,出现在他钱包里面。
他还是不死心,然后又用火烧掉了那张卡,可是晚上十点还是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的钱包里。
终于,他知道,这不是恶作剧了。
而是一件灵异事件。
而后他又尝试着能不能取出来,结果可想而知了。
里面的钱可以用,但他依旧不敢用。
之后的半年里,他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
他也知道一些这张卡的规律,每次打进来的钱,都是以基金、股票、期货、黄金等金融投资的收益方式打进来。
而且每次金额大小不等,他也奇妙的发现,每次的金额大小跟他平时运动、情绪的波动有关。
最多的时候,是他参加学校足球运动比赛的那天,足足有将近两百多万美刀。
如果一天什么也不干,放空大脑躺一天,也有三十来万美刀。
然后他又尝试着每天取一千到一万不等的现金,放在买来的特制存钱罐里面。
直到半年以后,依旧没出事,他才确定这里面的钱是属于自己的。
这张卡,不可被遗失,不可被破坏。
即便他故意放在家里不带出来,也会出现在自己需要的地方。
比如有一次,他就故意穿了一套没有口袋的衣服,把卡放在家里。
但当他想起那种卡的时候,它就出现在手上的零食袋子里。
很诡异,无法用科学解释。
之后他为了不被人怀疑,或者说对外有个更好的解释这些钱的来源,他开始学习金融知识,开始在华尔街工作。
甚至花了大价钱在哈佛请了两位这方面专业教授辅导,然后又花钱找了一位华尔街顶级的金融投资方面的人才,跟在他后面教自己怎么操盘。
直到一年后,周围的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在教他的时候,才开始真正意义上自己的投资之路。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决定,差点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
当三年后的某一天,福布斯公布在美华人财富榜的时候,苏诚位列其中。
这一下子,直接把苏诚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还上了《纽约时报》,不过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固执的认为,这个在美华人,仅仅在美国待了五年,就在金融市场“抢劫”二十几亿财富。
对,就是抢劫。
他们用抢劫这个词语来形容苏诚的投资成功。
他们忽略了苏诚的努力,他们忽略了苏诚天赋。
尽管这里有一部分那种卡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苏诚有敏锐的嗅觉,过人的天赋,让他一次次能够精准投资成功。
随后美国SEC证劵交易委员会联合联邦税务局,以欺诈、幕后操纵股票、扰乱期货市场等多项罪名起诉苏诚以及他的SCFI基金投资公司。
幸得苏诚的爷爷,在当地华人商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说动了几个当地华人巨商以及一位国会议员联民做担保,当然这都是花了大量资金。
没钱,没人会帮你。
而且还是在苏诚的投资账目和税务清晰的前提下,他们才出的面。
最后联邦法院宣判,限制苏诚五年内不得出境,必须等SEC证劵交易委员会取消调查令,才允许自由出入。
索性的是除了不能出境以外,其他都不受影响。
正当他松一口气的时候。
他的合伙人告诉他,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乐观。
SEC的调查历来都是恐怖,他们会采取一切可以用的手段,从苏诚这里获取想要的答案。
这些手段,包括威胁、恐吓身边的人,二十四小时对他的监控、窃听,以及身边安插商业间谍等等方式。
也就是说,接下来苏诚他的家里和办公室都会被监听,他接触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商业间谍,也许一次美丽的邂逅,背后却是一场精心的谋划。
又或许身边的助理、投资人等等都有可能是他们设计好的。
他所交的朋友,都有可能被威胁恐吓,做出某些对他不利的行为。
正当他恐慌、焦虑的时候,爷爷告诉他,让他的基金对外开放,只有让这群人吃的足够饱,他们才会放过他。
随后,他清除了公司里所有华人和华人投资人,以起步一亿美刀对外招募投资。
在这将近五年的时间,他的基金投资公司获利达到全美排名前三。
没有人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的神经在这段时间一刻也未放松过。
他开始变得对身边所有人保持距离,对每一个向他示好的人警惕,甚至连晚上睡觉他都是半睡半醒中。
终于,在期限快要到的时候,SEC取消了他所有的禁令。
压在他身上五年的枷锁,终于破除了。
只是接踵而来的是,一个月以后爷爷的去世。
这个老人,在他母亲去世以后,给了他亲人的呵护,在他绝望和无助的时候,也是这个老人不惜耗费所有的人情,到处帮他奔走,才换来五年的缓冲期。
也是在他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教会他怎么走下去。
他还未尽到孝心,老人就走了。
他们说好的,等禁令解除他就带着他去全世界旅游。
他失约了......
苏诚晕倒在老人的墓前。
直到三天后才醒了过来。
这里从来不是一个公平的战场,这里并非像他们所宣传的那样,自由民主。
有的只是对有色人种的偏见,和贪婪的利益。
他把公司交给了职业经理人,决然的回到了那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上。
回国以后,苏诚来到了父母的墓前,喝的伶仃大醉,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喝醉。
他缩卷在父母的墓前,好像又回到了他们的怀抱一样。
他跟他们讲述着这十年来所有的经历。
有时哭泣,有时大笑。
时而清醒,时而迷醉。
就这样一待就是两天两夜,如果不是他提前给墓园的管理人员一大笔钱,估计他们会把这个疯子一样的人给赶出去。
从墓园出来以后,他去了一趟他的恩师家中,可惜恩师在三年前也去世了。
而后,他开始踏上他计划好的旅行之路。
他爬上了泰山呐喊着,也去了大雪山听雪融化的声音。
他徒手攀登过悬崖峭壁,也从几千米高空跳过伞.....
他做了太多太多以前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
直到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云苗村这个充满人情味的小山村。
这一住,就是半年。
(PS:给苏诚这样的设定是一开始就想好的,如果这个宇宙中真的存在平行空间。那我想,想要让原本两条不可能相交的人生轨迹再次相逢,除非有外力。
所以,我给苏诚设定了这张卡,我称之为“世界的馈赠”,得益于一本很火的小说给我启发。
有了这个外力,苏诚的人生轨迹才开始偏离了原本的方向,才有了这一段的相遇,对,是相遇。也是这本书最后‘相遇’两字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