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现代华语语法概说

第一节 语法和语法学

一、语法

（一）语法是什么

语法是语言的结构规则。它包括词法和句法。词法指词的构成及变化规则；句法指短语和句子的构成及变化规则。华语语法是华语的词、短语和句子的构成及变化规则。

语法有三种不同的含义。

第一，指语言中客观存在的语法规律，如“语法正确”。

第二，指人们研究语言归纳出来的语法规则，是人对语法的主观认识，如“学习华语语法”。

第三，指语法著作或语法教材，如《汉语语法研究》、《华语语法教程》。

（二）语法规则

1.语法是语言的结构规则

语言由语音、词汇和语法三部分组成，语法是语言最重要的构成要素之一。语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词汇是语言的建筑材料，语法是语言的结构规则。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系统。如：

（1）小王学习华文 小李打电话 小吕开汽车

例（1）“小王学习华文”中“小王”是主语，“学习华文”是谓语，合起来“小王学习华文”就是主谓结构，表达“小王做什么”。主谓结构的含义在语法上叫“指称与陈述”关系，“小王”是“指称”，“学习华文”是“陈述”。凡是有“指称与陈述”关系的结构都是主谓结构，“小李打电话”、“小吕开汽车”都有“指称与陈述”关系，因此都是主谓结构。它们可用符号表示为：

（1）小王学习华文 小李打电话 小吕开汽车

（2）学习华文 修理汽车 研究问题

例（2）“学习华文”中“学习”是述语，“华文”是宾语，合起来“学习华文”就是述宾结构。述宾结构在语法上叫“动作行为与对象”关系（“学习”是动作行为，“华文”是对象）。凡是具有“动作行为与对象”关系的结构都是述宾结构，“修理汽车”、“研究问题”都有“动作行为与对象”关系，因此都是述宾结构。它们可用符号表示为：

（2）学习华语 修理汽车 研究问题

（3）非常漂亮 努力学习 中国同学

例（3）“非常漂亮”中“非常”是修饰语，“漂亮”是中心语，合起来“非常漂亮”就是偏正结构。偏正结构在语法上叫“修饰与中心”关系（“非常”是修饰语，“漂亮”是中心语）。虽然具有“修饰与中心”关系的结构都是偏正结构，但其中还有一些不同。如“努力学习”中“努力”是说明“学习”的用力程度，而“中国同学”中的“中国”是指明“同学”的国籍，这是限制而不是修饰。另外，“非常漂亮”是以形容词为中心语，“努力学习”是以动词为中心语，“中国同学”是以名词为中心语。它们可用符号表示为：

（3）［非常］漂亮 ［努力］学习 （中国）同学

（4）爸爸妈妈 指出说明 聪明美丽

例（4）“爸爸妈妈”中“爸爸”是中心语，“妈妈”也是中心语，合起来“爸爸妈妈”就是联合结构。联合结构在语法上叫“中心语与中心语”关系，即有两个中心语，且它们的地位相等。虽然具有“中心语与中心语”关系的结构都是联合结构，但其中还有一些不同，如“爸爸妈妈”中“爸爸”与“妈妈”都是名词，“指出说明”中“指出”与“说明”都是动词，“聪明美丽”中“聪明”与“美丽”都是形容词。

（5）打扫干净 亮起来 做得很好

例（5）“打扫干净”中“打扫”是中心语，“干净”是补充说明语，合起来“打扫干净”就是述补结构。述补结构在语法上叫“中心语与补充说明”关系（“打扫”是中心语，“干净”补充说明关系）。虽然具有“中心语与补充说明”关系的结构都是述补结构，但其中还有一些不同。如“打扫干净”中“打扫”是动词，“干净”是形容词，用来说明打扫的结果。“亮起来”中“亮”是形容词，“起来”是趋向动词，用来说明“亮”的状态。“做得很好”中“做”是动词，“得很好”中“得”是结构助词，用来帮助引导出结果“很好”，这是以动词为中心语的有助词的述补结构。它们可用符号表示为：

（5）打扫〈干净〉 亮〈起来〉 做得〈很好〉

因此可以说语法结构包括语素构成词、词构成词组、词组构成句子的结构，如：

因此，可以说语法是有规则的。说话必须符合大家共同遵守的规则。用词造句的规则潜存于每个人的脑子里，可以通过说话表现出来。

把人说的话进行分析归类，就可以发现句子都是有规则的。句子是词和词按照一定规则组合起来的，这类组合规则归纳起来就是“句型”；词类和词形变化则体现了语法的聚合规则。学习语法就是要学习这些组合规则和聚合规则。组合与聚合正是语法概括性的表现，也是语法最大的特点。

2.语法规则有普遍性

普遍性是指以某种语言为母语的全社会成员共同遵守的约定俗成。语法的规则一般分为两类，一是词法，指词的构成，如说“黑板”不说“板黑”就是词法。二是句法，如说“见过小王的面”或“跟小王见过面”而不说“见面过小王”就属于句法。

我们讲的语法就是用词造句的规则，是客观上存在着的语法规则。“小王”、“学习”、“华语语法”按顺序排列共有六类，如：

（9）小王学习华语语法。

（10）*小王华语语法学习。

（11）*华语语法小王学习。

（12） ∗华语语法学习小王。

（13） ∗学习华语语法小王。

（14） ∗学习小王华语语法。

（前面有∗号表示不可接受）

例（9）至例（14）的六种排列中只有例（9）的“名+动+名”能够构成“主语+谓语+宾语”结构，其他的组合都不能。这表明，华语的语法是有规则的，而不是杂乱无章的。

华语的语法规则同时还表现在不同的排列序列都能接受这一方面，但表达语义的重点有所不同，如：

（15）我吃完了饭。

（16）我把饭吃完了。

（17）饭被我吃完了。

例（15）是一般的陈述，“我做了什么”。例（16）是带有强调意味的陈述，“我怎么处置了饭”。例（17）也是带有强调意味的陈述，“饭被我怎样了”。这些都是华语中有特色的结构，属于华语语法的规则，同时也是华语语法要研究的问题。

还有重要的一点：普遍规则的特点在任何时候和任何环境中都没有例外，都能够类推。

3.语法规则也有特殊情况

语法规则具有普遍性的同时也存在某些特殊情况。我们说“我学语法”不说“语法我学”，但“语法我学”放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也是能够说的，如：

（18）语法我学，但修辞我不学，因为那是下一步的事。

例（18）“语法我学”能够说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后面的“但修辞我不学”。这是“学”与“不学”对比，一些不能单独说的在对比的时候也能说了。类似的情况再如：

（19） 老师：下学期要学语法、词汇和修辞，你们每人只能选一门。小王学词汇，小吕学修辞，你呢？

小张：学语法，我要。

例（19）“学语法，我要”也是由语言环境因素决定了其在一般情况下不能说，而在特殊情况下就可以说。

此外，还有在普遍规则之外的特殊情况。比如说，名词不受副词修饰，特别是不受程度副词“很、最”等修饰，如：

（20）*最人民、*很桌子

例（20）在一般情况下是绝不能说的。但是，一些表方位的名词则可以说，如：

（21）最前面 很后面 最前线 很左边

例（21）中的组合都能说，这是因为方位距中心的距离可以有程度上的差异。这类特殊情况是可以类推的，如：

（22）最前边 最后边 最里面 最外面

特殊情况就是某些语法规则与普遍规则不一致，这些特殊的情况能够在一定范围内类推，但不能普遍类推。

4.结构规则有个别例外

语法除了有普遍规则、特殊情况之外，还存在一些个别例外，即只有这种说法，且不能类推，如：

（23） 小张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24） 那人是个不三不四的人。

例（23）“说一不二”指说话算数，讲信用。这是固定的结构，不能改变，更不能作为规则去类推，所以不能类推出“说一不三”或“说二不一”等。例（24）也一样，“不三不四”指“不好”。这也是固定的结构，不能改变，更不能作为规则去类推，所以不能类推出“不一不二”或“不四不五”等。

个别例外的最大特点就是不能类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类搭配具有像词一样的固定性，不能随意替换其中的成分，更不能把例外视为规则去类推。这类例外绝不能像短语的组合那样，可以根据需要进行自由组合。因此，这种例外组合跟词的组合差不多。

二、语法学

（一）语法学的含义

语法学是语言学的一个分支，是研究人类语言结构规则的学科。它研究语言的语法单位、语法特性和应用中的变化规则，如：

例（25）汉语的名词“书”之前一定要有量词，而英语则没有；英语名词“书”前要有冠词而汉语根本没有冠词。因此，这些规则都是语言学中的语法学要研究的问题。

所以说，语法学是研究语言结构规则的科学，是语法学家研究语言结构规则的成果。

（二）语法学的分类

1.从研究对象分类

语法学可以从不同的角度进行分类。按研究对象的不同，它可分为普通语言学与具体语言学。普通语言学又称做“一般语言学”或“理论语言学”。它是对人类语言的看法和研究结果的理论概括，是研究语言的本质、发展和起源以及语言的类型和分类的语言学分支学科。先看下例：

（26） 小张是学生。

Xiao Zhang is a student.

例（26）华语“小张”是主语、“是”是述语、“学生”是宾语。英语“Xiao Zhang”是主语、“is”是谓语、“a student”是宾语。这就说明世界上人类的语言存在“主语（Subject）+动词（Verb）+宾语（Object）”这一顺序的结构模式。这类语言可统称为SVO语言。

普通语法学是普通语言学中的一个分支，研究人类语言中带有普遍性规则的语法。具体语法学就是研究某种语言的语法规则，也就是以某一种语言为对象，探讨其结构规则，如“汉语语法学”、“英语语法学”等。因为具体语言学是区别于普通语言学的，它所研究的只是一种特定的语言或者语系，所以具体语言学研究得出的规则仅对该语言或语系起作用。汉语的句法结构与英语的句法结构就是有差别的，如：

例（27）华语两个名词“爸爸”、“妈妈”直接组合在一起是联合结构；加上结构助词“的”就是偏正结构；加上连词“和”是联合结构。例（27）英语“father”、“mother”直接放在一起不能表达句法结构关系；要组成偏正结构须有表所有的标记“'s”；要组成联合结构须有连词“and”。这就是汉语语法学与英语语法学的不同。

2.从研究目的分类

·历史语法学

研究一种语言在历史上的发展变化，特别是句式的发展变化，是历史语法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如：

（28）陈胜者，阳城人也。吴广者，阳夏人也。（《史记》）

（29）陈胜是阳城县人。吴广是阳夏县人。

例（28）是2200多年前的西汉汉语，判断句不用“A是B”句式而用“A者，B也”句式。翻译成现代华语就是例（29），即“A是B”句式。

·比较语法学

比较语法学，即比较具有亲属关系语言的异同。所谓的亲属关系是一种比喻的说法，就像是祖先与后代的关系，如华语、藏语、壮语、缅语等，它们都是由同一个祖先“原始汉藏语”繁衍下来的，所以它们在主谓宾结构、代词单复数表达、被动表达、强调表达等方面都有一定的相同点和不同点，这些内容都属于比较语法学研究的内容。另外，比较不同语言在表达相似语义时的不同句法结构，特别是不同语言在同一时代的句法结构，近来也是比较语法学研究涉及的内容。

亲属语言中关系比较密切的是华语与藏语。如以藏语为代表的语言是用格标记来标记名词的生命度的，而以彝语为代表的语言是用语序来表达生命度的。普米语与格助词的使用受到人称等级（person hierarchy）和生命度等级（animacy hierarchy）的制约。如：

例（30）是有生命的人或动物充当宾语，用有生命助词标记。例（31）是无生命的植物“树”和“牛肉”充当宾语，用非生命助词标记。

由此可见，生命度强度不同，所用的助词标记就不一样。生命度序列为我>你>他>狗>树>牛肉。

研究结果表明，属于亲属语言的华语与中国一些少数民族语言是“主语+宾语+动词”（SOV）语序。状语位于V前，两个或多个名词短语（NP）位于V前，语序对SO的确定作用就相对有限，因此句法成分需要标记。汉语无标记，藏语、普米语和景颇语在类型上的标记则非常明显，格标记和语序的对应排列比较如表1-1：

以上就是亲属语言进行语法比较的例子，也是比较语法学研究的主要内容。

除此以外，还有对没有亲属关系的语言进行的比较研究。将属于汉藏语系的华语与属于印欧语系的英语进行比较，如：

（32） 小王很漂亮。

XiaoWang is beautiful very much.

例（32）华语表达中，副词与形容词组合可以直接充当谓语，其结构为“名+副+形”。英语表达中，形容词与副词不能直接充当表语，必须有系动词“to be”，其结构是“名+系动词+形+副”。

·描写语法学

描写语法学就是直接反映语言事实，有什么就反映什么，如：

（33）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论语·学而》）

（34）最使我难忘的是我小学时候的女教师蔡芸芝先生，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时十八九岁，右嘴角边有榆钱大小一块黑痣，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温柔和美丽的人。（魏巍《我的老师》）

例（33）记录的是2500年前左右中国圣人孔子的话语文本，对这些文言文本进行分析归纳得出的规则、倾向就是描写语法学的研究内容。例（34）是20世纪50年代的记叙文本，对这样的文本进行分析归纳就是对现代华语进行描写，这也是描写语法学研究的内容。

其实语言的文本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在不同国家都是客观存在的。历史语法学研究语法结构的历史变化，比较语法学研究亲属语言之间语法结构的关系，描写语法学研究某一语言在发展中一定时期的语法构造。它们各有侧重点，即研究对象相同但研究视角和理论依据不同。

3.从研究的方法分类

·传统语法学

传统语法学包括词法学和句法学两部分。词法学也叫形态学，它主要研究词的分类问题；句法学主要研究词和词之间的各种关系。传统语法学同时还研究词类和句子成分之间的关系问题，它立足于使用语言的规范，以提供用词造句的标准为主。

·结构主义语法学

结构主义语法学主张语法是由一系列规则组成的，着重对语言结构的实际情况进行描写，用一系列方法分析语言材料，从而了解语言的结构。比如用替代法去辨认语素，用成分分析法（又称层次分析法）去切分语段，用分布分析法给语言单位分类等。

总的来说，历史语法学、比较语法学与描写语法学基本上属于传统语法学的范畴。这些研究的目的是描写语言结构，而不是说明用词造句的规范，如：

（35）我吃〈完〉了饭。

例（35）“我”是主语，“吃”是述语，“完”是补语（Complement，简称C），“饭”是宾语。

（36）我［把饭］吃〈完〉了。

例（36）“我”是主语，“把饭”是状语，“吃”是谓语，“完”是补语。

（37）饭［被我］吃〈完〉了。

例（37）“饭”是主语，“被我”是状语，“吃”是谓语，“完”是补语。

（38）饭，我［已经］吃〈完〉了。

例（38）“饭”是主语，“我已经吃完了”是谓语，句子是主谓谓语句。

（39）我，饭［已经］吃〈完〉了。

例（39）“我”是主语，“饭已经吃完了”是谓语。

（40）我吃饭吃〈完〉了。

例（40）“我”是主语，第一个“吃”是述语，“饭”是宾语，第二个“吃”是谓语，“完”是补语。整个句子叫重动句，即动词“吃”重复出现句。

总之，例（35）到例（40）从传统的角度看，是不同的句子。语序不同，句法结构不同，主语和谓语不同。

●转换生成语法学

转换生成语法学既不重在说明语法规范，又不重在描写语言结构，而重在解释语言现象。回答为什么人们能听懂或说出来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句，为什么同样一个句子可以有不同的理解等。如例（35）到例（40）共六句话，其深层结构都只有一个，如下所示：

“施事”指动作行为的发出者，“对象”指动作行为涉及的对象或承担者，“结果”指对象因动作行为完成而发生的变化，即“我吃饭”与“饭”发生的变化“完了”。例（35）到例（40）只是转换到表层的形式不同而已。

这就是一个语义结构可以生成多个句法结构不同的例子。语义结构是深层结构，而句法结构是表层结构。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就是要研究深层结构转换为表层结构的转换规则。

●功能主义语法学

功能主义语法学认为，交际是语言最基本的功能，所以语言的分析与研究应该以语言的交际功能为基础。功能主义语法学主张从语言结构的外部去寻找解释，且首先着眼于语言的功能。语言的功能主要是交流信息，语言的结构是语言为了达到信息交流的目的而自我调适的结果，如：

（42） 我吃完了饭。

施事→动作结果→对象

（43） 我把饭吃完了。

施事→标记→对象→动作结果

（44） 饭被我吃完了。

对象→标记→施事→动作结果

例（42）是反映施事处理事情顺序的一般反映。例（43）是强调施事处理对象的顺向反映。例（44）是强调对象被施事处理的逆向反映。这些都是人们对客观世界认识的反映。

●认知语法学

认知语法学认为，认知是语言结构的出发点，所以语言的分析与研究应该从人的认知机制出发，如：

（45）我把饭吃完了。

（46）饭被我吃完了。

例（45）反映人的认知形式，“我”与“饭”之间的关系是处置与被处置关系，用“把”标记；物质“饭”消失“完”的动因是“吃”。所以说把字句的“S把OVC”（结果补语）结构是人认知“我饭吃完了”的形式化表达。例（46）“饭”与“完”之间的关系是对象与受损关系，用“被”标记受事，造成受损的动因是“吃”。被字句的“O被SVC”结构是人认知“饭”受损的形式表达。

这些都是人们认识客观世界的结果在语法上的反映。

思考与练习

1.语法是什么？

2.分析判断短语的结构类型。

（1）主谓（ ）A.我要看书 B.我书看要 C.书看我要 D.看书要我

（2）述宾（ ）A.我去上学 B.上我的学 C.我的学上 D.上学的我

（3）述补（ ）A.我完吃饭 B.吃完了饭 C.饭吃完了 D.我饭吃完了

（4）联合（ ）A.爸爸的妈妈 B.妈妈的妈妈 C.爸爸的爸爸 D.爸爸妈妈

（5）偏正（ ）A.经济计划 B.经济教育 C.经济政治 D.经济军事

3.判断结构类型。

（1）偏正（ ）A.最操场 B.最妈妈 C.最桌子 D.最前方

（2）述补（ ）A.懒得不行 B.懒得去 C.懒得动 D.懒得看书

（3）主谓（ ）A.哥嫂 B.哥劝嫂 C.哥的嫂 D.哥和嫂

（4）述宾（ ）A.值得信赖 B.吃得睡得 C.乐得气得 D.做得正确

（5）联合（ ）A.孔明灯罩 B.孔子孟子 C.孔子语录 D.孔子门徒

4.给虚词找出正确的位置。

（1）中国A大学B有C很D多。（的）（ ）

（2）我送A他B一C本D书。（给）（ ）

（3）外面A来 B几个C人D。（了）（ ）

（4）他A走B很C快D。（得）（ ）

（5）这A道题B我C难住D了。（把）（ ）

5.分析判断定义的正误。（正确的打√，错的打×）

（1）语法是语言的规则。（ ）

（2）语法是语音的规则。（ ）

（3）语法是语言结构的规则。（ ）

（4）语法是语言的法则。（ ）

（5）语法就是说话的法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