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四大剑门
游水山一眼看见陆潜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当头就问道:“陆兄,你上哪去了?”
陆潜皱了皱眉,道:“怎么?”
游水山满脸焦急之色,向陆潜身后看了看,似乎是在看有没有别人跟在后面。
然后,他低声对陆潜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潜向自己房间歪了下头,然后带着左丘玲,当先进屋。
游水山左右看看,然后才跟了进去。
进屋之后,他立刻闭上房门。
三个人,就在一张不大的饭桌边围坐。待陆潜坐定之后,游水山居然又重新站起来,对陆潜深鞠了一躬,正色道:“金剑门弟子游水山,拜谢陆兄救命之恩。”
陆潜一愣,这个游水山,躲在房间里这些日子不出来,今天专程在门口等他,就是为了再次向他道谢?
陆潜还没开口说话,左丘玲忽然“咦”了一声,道:“金剑门?”
游水山没有看左丘玲,他的目光一直望着陆潜,见他听到“金剑门”三个字,竟丝毫不为所动,神情泰然,不禁暗自点了点头,心道:“看来这位陆兄来历不简单啊,对我们金剑门居然都不放在眼里。”
左丘玲却知道陆潜对当世的修者世界所知极少,便开口道:
“金剑门是大离四大剑门之一。”
“哦。”
听左丘玲这么一说,陆潜登时想了起来。
有关大离的修者势力,当初她曾经跟自己说过。
大离修者,基本上可归为四大类:
第一类,就是大离朝廷。
大离皇朝,执掌天下,没有强大的武力作为支撑,是不可能安稳地坐在政权上面的。
第二类,是大离的各大门派。
第三类,是各个拥有各种功法传承的家族。
至于最后一类,便是除了前三者之外的修者。他们通常来说,是由于各种意外踏入修者世界的,自身没有家族的传承,也没有加入任何门派,更是游离于大离朝廷之外。此类人,被统称为散修。
比如陆潜,实际上就属于散修。
朝廷有官方的修炼机构和体系,门派自然也不必说。就算是各大家族,也有各自的传承在。此类出身之人,只要遵从各自势力的规矩、按部就班地修炼即可。
而对于散修们,则大有不同。他们缺乏修炼的功法、缺少修炼所需的资源,更是没有长辈师长的指点,在修者道路上,自然会面临各种艰难险阻。想要取得什么成就,自然更加的不易。
不过,好在散修虽然没有势力师长的扶持,但也不必遵守各种规矩,相对要自由很多。
在大离的修者界,流传着一句话:
一道、二佛、三山、四剑、五姓、六宗。
这句话的意思是,整个大离皇朝、朝廷之外所有修者势力的一个排位。
一道,指的是道门“清玄观”。在大离各大教派宗门中,清玄观是公认的翘首。
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个修者势力能够跟大离朝廷抗衡的话,那么也唯有清玄观才有这个资格。
而实际上,他清玄观还真有这个实力。
二佛,指的是两座寺庙,水云寺和天宝寺。这两座寺庙,同样也是佛门,居于佛修之首;但他们两者加起来,其实力也不及清玄观。
三山,是三座修炼胜地,同时也是三个大门派,分别是寒潭山、九苍山和蟾宫山。
四剑,指的就是大离四大剑修门派,分别是仙剑门、太一剑门、古剑门和金剑门。
至于五姓,则是指叶、萧、古、水、陈五大家族。相对于其它那些门派来说,这五大世家人数并不算多,但实力很强,也绝不容小觑。
六宗,则是阴阳宗、六合宗、映月宗、落云宗、幻灵宗、太岳宗。
在众多宗门之中,唯有“六宗”之中的阴阳宗、映月宗和幻灵宗,算是术士门派。
相对而言,术士的战力较弱,虽然对付鬼邪之流颇为了得,但综合来说,却是居于劣势。
说到底,术士虽说精通奇门遁甲和阴阳术术,但是缺乏跟同类的斗法技能。
在硬实力上有硬伤,自然排名也不可能排过人家。
听他们二人讲完,陆潜点了点头。
一道、二佛、三山、四剑、五姓、六宗。
这二十一家宗门,构成了大离王朝朝廷以外最顶端的势力。
陆潜看着游水山,他没想到,这货居然是出自当世四大剑修门派之一的金剑门。
不过,他还是拱起手,道:“失敬。”
游水山摆摆手,道:“岂敢。跟陆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陆潜道:“回归正题吧,游兄前来,不是专程致谢的吧?”
游水山正色道:“当然是道谢。不过,除此之外,倒是还有一件事,想要恳求陆兄帮忙。”
陆潜皱起眉头,道:“什么事?”
能让游水山出言求助与他,定然是跟阴诡有关之事。
游水山道:“请恕罪。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得先讲一个故事,给两位听。”
“故事?”
陆潜跟左丘玲对视一眼,脸上都现出一抹意外之色。
游水山看了看陆潜,又看了看左丘玲,脸色突然间严肃起来。
他对二人正色道:“陆兄弟,左姑娘,我接下来说的事,你们听了千万不要害怕。”
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陆潜和左丘玲也不禁肃然起来,坐直了身子准备倾听。
不过,顿了一下,左丘玲还是忍不住小声说道:“我复姓左丘,不姓左。”
游水山眼角跳了一下,没有接她的话,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面,严肃认真地道:
“这个地方,有鬼。”
陆潜:“……”
左丘玲:“……”
游水山瞪大眼睛看着两人,急道:“真的!哦我说的不是那个鬼,而是那个鬼。当然也是那个鬼,但不完全是那个鬼。你……你们明白吗?”
……
陆潜见他这个样子,只得伸出手,做出安抚状,然后说道:“你慢慢说,我们不会怕。”
游水山又复坐回凳子上,他缓了缓神,思索了一番,继续说道:
“这件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天,天上还飘着雪,落地就化了,道路一片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