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壁画后的碎尸
“薛定谔的猫，是一个实验，验证的就是房间里的猫是生是死的实验。”白烨摸了摸壁画，继续道，“薛定谔在盒子里放置了实验装置，开关，玻璃罩，还有控制开关的一些元素，玻璃罩在开关的下面，里面都是氰化钾。开关在玻璃罩的上面，猫被关在盒子里面，当元素衰变时，它很有可能打开开关，开关一打开后，整个玻璃罩会破碎，那么氰化钾就会溢出来，猫就会死。”
肖莫若有所思点头，接过了白烨的话：“也就是说，如果元素没有衰变的时候，玻璃罩就不会破，那么猫就不会死。”
白烨点头，眼睛眯了起来，白薇薇还是一脸梦，她想了想：“那么，跟这句话有什么关系呢”她蓦地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一脸震惊，颤着嗓音说：“卢莫就是澡堂里的猫，半死半活的猫。”
肖莫下意识把自己的身体拱在白烨和白薇薇的中间，他摇头晃脑，说：“那么为什么说既死又活，一只猫死了，难道还会活着吗？”肖莫想了想，不能再让那小子和白薇薇接触了，他脑子一转不转，忽然相反了什么，他说，“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与你在另外一个时空相遇。”
在网吧右边的巷子，有一条长长的巷子，巷子里蜿蜒曲折的石门上，那一句话，一直通往这个澡堂的后门，原来，一直都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白薇薇一头雾水，那条路上的话她早就看到了，只是，她对这种东西都不怎么敏感。
因而，她没有怎么注意，看到肖莫脸上有意，便知道其中肯定有故事，疑惑地看过去，白烨则是笑了笑，眼底不甚明晰。
“原子核衰变的可能性是一半，也就是说，原子核有一半的可能性不会衰变，如果没有，猫会活着，如果衰变了，猫就死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不确定的命题，如果，我们不打开门，就不知道，卢莫死没死，在我们没有打开门猜测的这段时间，这只猫有可能活着，也有可能死去。也就是说，卢莫存在两种状态，可能死，可能活，那么她就在两个空间，因而，我从另外一个时空和你相遇……”肖莫手指蜷缩起来。
白薇薇总算是明白了，她低头开始仔细观察那一排，如今，卢莫死了，也就是说，这个命题也就不再成立。
肖莫便让人将墙壁再凿深一点，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白烨说的那个装置应该就会藏在墙面里面，玻璃罩混杂在灯泡里面。
可是，当墙面要被凿穿时，鲜红的血顺着雪白的墙壁汩汩流了下来，让人背上发寒，肖莫几人走过去看的时候，在深层的墙面里溢出鲜血，跟着锄头的动作洒了出来。
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到毛骨悚然，一个警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握锄头的手开始颤抖，肖莫抢过锄头，直接上手。
等墙里的场景暴露在几人的面前时，不禁倒抽一口气，在墙里塞满了碎尸，恶臭味顿时扑面而来。
肖莫赶紧丢了锄头，跑到了白薇薇身后，小鸟依人地靠着她，白薇薇看了眼没出息的肖莫，突然有点后悔答应他做他女朋友，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橡胶手套，走到了碎尸身前，碎尸十分彻底，鲜红的头颅对着几人。
断裂的四肢分散了，鲜红的血粘连在尸体上，整片的血尸，等到警察合力将所有的墙面都凿开之后，墙里的碎尸都出现，每一副壁画的后面，都是一句完整的碎尸，血腥味，腐烂的恶臭味，顿时弥漫了整个澡堂。
一阵凉风吹过，让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绝美的画里面，都是一具狰狞的尸体，多么明显的对比。
究竟是谁，会做出这么残忍而又变态的事情，在午夜的时候，将冰冷的尸体带到这里，将那些少女纤细的四肢给一块一块切下来，将碎尸在血水里搅拌，慢慢塞入墙面。
带着虔诚的心一般，在刷好的墙面画出了少女美丽的容颜，似乎在祭奠，亦或是……怀念。
几人不禁寒毛倒竖，肖莫登时联系了警队过来彻查，他说：“看来，老刘的弟弟是个十分重要的证人。”
流浪孩子那孩子曾说，男人会绕过巷子。跑到这里偷窥，那么，老刘的弟弟很有可能看到了犯人的脸，或者是说，刘炜伟看到了凶手整个犯案的过程，那个人，究竟是谁，肖莫朝窗外看了过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白薇薇已经检查完了尸体，肖莫走了过去，等待她的答案，眼睛一眨一眨，像个孩子一样，看到白薇薇白净的脸变得苍白，他当即着急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这些尸体竟然曾泡在福尔马林里面，所以保持了尸体的脂肪，可是，却上尸体整个膨胀起来，而且不同年月死去的……这里总共二十具尸体。”白薇薇看惯了这种场面，很快就恢复了，她正想拿起一个肢体详细给肖莫解释的时候。
一回头，就看到肖莫早就离她几米远。
“薇薇，有话好好说，先把尸体放下。”肖莫哭丧着脸，实在没有勇气面对手中拿着鲜血淋漓大腿的白薇薇，他捂住了脸，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白薇薇眉头跳了跳，没好气地说：“你胆子也太小了，服了你。”说完，丢掉手中的大腿，她朝肖莫的方向勾了勾手指，肖莫犹豫地小碎步挪了过去，随后，白薇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起一条胳膊放到肖莫的眼前。
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胃里翻滚出来，肖莫赶紧捂住了嘴，下一瞬他又突然拉住了正在暗自发笑的白薇薇。
白薇薇猝不及防地，抬头看他，肖莫却低头在靠她手中的胳膊，刚才还害怕的肖莫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拭着胳膊，就看到上面一个刺身：我好想你。
白薇薇这也注意到，把开玩笑的心情收了起来，她看了看那个刺身，下意识回头，就想喊白烨，白烨蹲在澡堂边，喃喃自语：“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