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密密麻麻的针孔
肖莫焦急地站在病房门口，等待着医生出来说话，张惠则坐立不安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
肖莫靠着墙，对于此事还有许多的疑惑，他开口问张惠：“我有问题要问你，房芳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疯疯癫癫？她是碰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你又为什么不愿意把她带到医院里来？还有……那个男孩为什么会出现在宾馆里？”
房芳不过被接走几天，突然就疯了，这是不正常的，况且，在房芳被接走之前，肖莫还是能十分确定房芳应该没有受到过什么惊吓。
“肖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不愿意给女儿看病吗？你是在怀疑我让我女儿变疯了？”张惠张牙舞爪地指着病房，“我女儿都病得这么严重了，你们这些警察会做的就是这种事情？真是让人心寒。”她眼中浸满恶毒。
“你别误会啊，我就是问问，希望你能配合警方的调查。”肖莫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连忙摆手摇头，这不是被误会了嘛，见张惠就要动手起来，肖莫在是否要和女人打架这个念头前徘徊不定就快要屈服时，白薇薇走了进来。
“房芳人呢，你在这傻站着干嘛？”白薇薇早就看见了两人对峙，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斜眼看着张惠，又觉得肖莫窝囊非常，直接瞪了肖莫一眼。
“还没出来呢。”肖莫从白薇薇眼中看到了鄙夷，十分无奈地苦笑一声，白薇薇没空搭理他，朝房间门口看过去，房芳还躺在床上，医生在一旁看诊，过了很久，那个医生才走出来，那是一个年龄有将近五十的医生。
他对肖莫说：“现在，还不能看出所有的症状，我先用X光扫描一下，再看看情况，不过，病人的症状有点奇怪。”
张惠先声夺人，往前走了一步：“什么症状，医生你要好好看看”她回头看着一脸错愕的肖莫，赶紧说，“肖警官，你们先回去吧，等结果出来了我会到警察局通知你们的。”说完，张惠直接进了房间，正想关门，被白薇薇给挡住了。
张惠和肖莫都震惊地看着单手抵住门的白薇薇，白薇薇看着张惠一字一句的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也是医生，我进去看看房芳的情况。”
肖莫收回震惊的神色，脑子里已经被白薇薇是大力神给刷屏了，他悲哀地发现，如果以后他和白薇薇结婚了，很有可能打不过白薇薇，想到自己婚后的受虐生活，肖莫默默地咽下一口口水。
“薇薇，她可能是要……”肖莫指了指脸色顿变的张惠，其实他也想留下来，可是人家家长提出了请求，他没走权力强制性地监视，因为副局给他的任务是保护，当然，他心里的想法是要抓住房芳这条线索，彻查下去。
“你给我闭嘴！”白薇薇没空理他，怒骂了一句，张惠松开了门把让两人进去了，她没有理由阻止两个人，很何况，其中还有一个医生，肖莫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张惠要是知道了白薇薇是法医估计就不会这么让他们进去了吧。
整个房间不大，病床就在窗边，那个医生垂手坐在一边，房间里很安静，昏黄的灯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白色的被褥微微隆起，肖莫听到了房芳微弱的呼吸声，他忍不住伸出手，白薇薇莫名看了他一眼，他挠了挠脑袋：“感觉好像有东西。”
白薇薇成功被肖莫转移了注意力，没想到肖莫居然会这么怕鬼，而肖莫未不会说出口他觉得房芳好像快死了他只是像伸手抓住那快要逝去的生命，白薇薇肯定又是一顿臭骂。
白薇薇坐到了床边，张惠和肖莫都在身后，此时，白薇薇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房芳的脸上。
房芳睡的十分沉稳，她的脸蜡黄，眼睛下方一团乌黑，眉头死死皱着，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只是睡着了，白薇薇翻了翻房芳的眼皮，忽地，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这个味道不是很明显，但是，白薇薇立时闻了出来。
她为了确认自己的答案，又掀起被子抬起了房芳的胳膊，正想掀起她的袖子，张惠看了脸色变了变，上前拉住白薇薇的手，她吼了一声：“.你想做什么？”
肖莫正看着白薇薇的侧脸出神，没想到张惠突然上前。他扶额，果然，白薇薇投过来一计冷眼，肖莫无奈拉着张惠的袖子，好说歹说：“这是在帮房芳检查，你不用着急，不过是掀个袖子，又不是脱衣服……”看到张惠阴毒的眼，他转口，“不是，脱衣服我也不会看，我会闭着眼睛，你别误会。”
白薇薇撸起衣袖，肖莫看着她白净的侧脸，心中也有点紧张，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不然张惠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他凝神观察着，从白薇薇掀开衣袖起，随后，肖莫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在房芳的雪白的右手臂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红点。
“这是生什么病了吗？”肖莫紧张地看着白薇薇，这些红色的点，有深有浅，十分可怕，有些红点似乎愈合了一般，就像是苍蝇叮出来的痕迹，有些却好像凿穿了肌肤，看起来似空洞洞的马蜂窝，让人寒毛倒竖。
“不是生病了。”白薇薇脸色有点凝重，肖莫便知道这事不简单，他等着白薇薇继续说下去，而白薇薇没有看他，转而看张惠，让肖莫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张惠。
果然，张惠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白薇薇继续说：“这是被针扎的，看伤口的愈合程度以及新伤旧伤的交替情况，就是在最近几天被扎的。”
肖莫也明白了白薇薇话里的意思，连忙问张惠：“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用了暴力吗？”他只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触目惊心，他眉头动了动，又见白薇薇在一旁，音量不禁提高了许多。
张惠突然被问，有点吃惊，她的眼里也满是震惊，于是赶紧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臂上会有这么多的扎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