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先机
此刻，郑府，郑直私宅。
房间内，郑直正在喂药。
经过十天的调养，加上郑直修炼之余的悉心照料，郑青青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
不过，丹田被废，她身体依旧虚弱。
“乖，把药喝了。”
郑直装起一碗汤药，细心吹凉，送至妹妹嘴边。
一举一动，皆小心翼翼，温柔至极。
郑青青很乖，静静喝药，一声不吭。
“青儿，你好好休息，哥去办点事。”
十分钟后，郑直起身，将空碗放至一旁。
“哥……”
郑青青拉住郑直的手，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可眼神中的担忧，却显而易见。
“放心，哥去去就回。”
郑直微微一笑，帮妹妹盖好被子：“乖乖在家等哥回来，别乱跑哦。”
说完，他已推门而去。
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郑青青眼泪终是止不住流出，粉拳紧握。
她又何曾不又哥哥此去危险？
可，现在的她又能帮到哥哥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哥哥添乱。
似是想到什么，郑青青眼神充满决然。
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若哥哥一去不回，妹妹必会随之而去。”
因为，郑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若郑直不在，她亦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日上三竿！
郑晨已在擂台上摆了一个时辰的造型。
此刻，他已有些不耐烦了。
台下，骚动不止。
众人意兴阑珊，都以为郑直不会来了。
看台处，郑玄通眉头紧皱：“那家伙怎么回事？你带几个人去看看。”
闻言，一旁的亲信点头，就欲离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一道久违的面孔，出现在了广场入口处。
他一袭白衣，干净整洁，手持三尺青锋，剑芒如血。
“郑直来了。”
有人看见郑直，惊呼出声，引得一众目光投来。
坐台处，四位郡城的大佬也将目光投向郑直，眼神复杂。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这位昔日的天海郡天骄。
不过，从他们的眼神就能看出，今日之战，并未对郑直抱有太大希望。
郑直没有说任何废话，脚掌一点，已出现在擂台之上。
“一个昔日之星，一个新晋明珠，两位觉得这二人，今日谁会更胜一筹？”
刘家家主刘德突然笑着开口。
张三、关坤二人闻言，对视一眼。
“还未开打，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倒希望郑直能胜。”
沉吟片刻，关坤说出心中之念。
说话间，他看了一眼刘德、张三：“相信二位也是如此吧？”
闻言，三人对视一眼，又相互大笑。
“抛开火圣体不谈，就凭这份胆魄、气度，此人若今日不死，来日必定非凡。”
张三目光撇向擂台上那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郑直，赞道。
对此，两位家主没有接话，但心中，恐怕早有定论……
广场上的热度，随着郑直的登台，被推上了高潮。
然而，此刻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在一个极为偏僻的位置，一名中年男子，正翘着二郎腿，悠然观赏眼前一幕。
国字脸、一字眉、柳叶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深不可测之感。
此人他不是别人，正是枣城城主。
慕容傲，慕容雪之父。
而这位城主，可以称得上枣城最神秘的人。
因为，他已有五年，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
即便亲生女儿慕容雪，在这五年中，也只见过父亲寥寥几面……
慕容傲身侧，站着一名黑衣老者。
老者体态佝偻，满头白发，脸上皱纹密布，犹如秋季即将凋零的枯叶。
“老爷，你似乎很看重他。”
黑衣老者开口。
所指之人，非郑晨，而是郑直。
因为慕容傲已抵达许久，却一直在闭目养神，直到郑直出现，才睁开眼。
“天老，你觉得此子如何？”
倾城傲淡淡开口，声音嘶哑。
“若放在以前，人中之龙，现在……”
天老语顿，目光看了一眼台上郑直，道：“圣体被夺，已是无锋之剑。”
若郑玄通听到此言，一定会亡魂大冒。
天老竟知火圣体被夺之事。
“天老，你觉得一个人的未来，只是靠天赋？”
慕容傲偏头，笑问。
闻言，一旁天老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后道：“天赋、努力、机缘，缺一不可。”
慕容傲却是笑着摇头：“龙，终究是龙，即便偶尔寄居泥潭沼泽，一遇风云终登天。”
“郑龙，是我此生见过最优秀的人，他的儿子，不会平庸。”
他的话，意味深长。
天老眉头一皱：“那小姐……”
“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然而，慕容傲却是笑着摆手，打断了天老的话。
显然，慕容雪的事情，他知道，但并不想管……
擂台之上，战斗一触即发。
“按我郑家族规，生死之战，生死各安天命，任何人不得插手。”
郑玄通朗声道：“现在，开始！”
郑直看了一眼朗声宣读，一副义正辞严之态的郑玄通，目光冷冽。
不过片刻之后，他又将这些情绪抛之脑后。
两人之间，早已恩断义绝。
“郑直，我会让你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郑晨凝视郑晨，咧嘴一笑。
“拭目以待。”
闻言，郑直的回应，很平淡。
声落，他已率先出手。
身如闪电，一道剑光，直逼郑晨。
郑晨面色一变，不过反应不慢。
双臂交叉，挡于胸前，那手臂之上，赤红火焰环绕，隐隐间，竟有铠甲形态凝聚。
“铛！”
剑光斩在手臂之上，竟有金属碰撞之声响起。
再看那郑晨，已被这股剑劲震得暴退数十步。
这一幕，使得那些狂热的观众神色微楞。
欢呼之声骤停，广场一片死寂。
战斗才开始，郑晨已落入下风？
诸多郑家长老脸色阴沉，尤其是郑玄通。
一击占据先机，郑直剑势未停，脚掌一点，第二剑更加凌厉。
“哼，旁门左道。”
郑晨冷哼一声，身躯一震：“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手段，都是徒劳。”
眼下情况，不是他想要看见的。
声落，炙热火焰破体而出，那澎湃的火焰，隐隐间，竟有一丝金光外放。
毕竟是上古圣体，得天独厚的透优势足以让他碾压同代。
“轰！”
郑晨不再犹豫，一拳轰出。
拳出，火势如龙。
火焰与剑光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
然而，下一刻，郑晨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因为他自信的一拳，在剑光之下，竟然湮灭而去。
郑晨再度暴退，这一次，直接退到了擂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