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钳形攻势
“陛下，那些人看向丹妮莉丝公主的眼神充满着轻佻，明日若是大战的话请一定要让我把他们的眼睛给挖出来！”
暴鸦团的团长们走后，乔拉·莫尔蒙立刻转头向伊耿请求道。
乔拉从看到丹妮莉丝的第一眼就觉得对方非常像自己的妻子，所以第一眼就爱上了对方。
他不允许丹妮莉丝被这样一些无耻的佣兵挑逗。
“乔拉爵士，我非常期待你的行动！我很乐意你把他们的头颅跟眼球带过来。
噢，还有他们的舌头！”
“请陛下放心！”
两小时后，次子团团长独自抵达。
他是个高大的布拉佛斯人，淡绿色眼睛，茂密的红金胡子几乎垂到腰际。他叫梅罗，自称外号“泰坦私生子”。
而次子团基本上都是跟他一样，由维斯特洛大陆的私生子所组成。
私生子们没有继承权，所以一般都会出走，要么去当守夜人，要么就去当雇佣骑士了。
梅罗进帐后二话不说，首先将给他的酒一饮而尽，用手背抹抹嘴巴，对着伊耿哼道：
“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国王！”
接着又朝丹妮淫笑。
“我记得在家乡的妓院里干过你同胞姐姐，或者那就是你?”
“我想不是！”
布拉佛斯人张开手朝着丹妮莉丝笑道：“脱衣服，坐我大腿上，怎么样?你取悦了我，我也许就把次子团给你的陛下带过来。”
“你把次子团带过来，我会建议陛下不阉了你！”丹妮莉丝声音毫无波澜。
伊耿冷冷的看向了对方一眼：“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我保证我的军队会连同你的舌头跟下体一起割掉！”
“等我击败你们，我会留下你，还有她，我要一起强奸你们！”
“我有八千名无垢者，而你们只有五百人，你觉得我会输吗？”
“次子团面对过更悬殊的情况，并赢得胜利。”
伊耿咯咯发笑：“次子团面对过更悬殊的情况，结果是逃跑。你以为我连三千勇士保卫科霍尔的故事都不知道吗?”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啦，是‘泰坦私生子’当上团长之前的事。”
“这么说来，他们的勇气源自于你喽?”伊耿转头看向壮汉贝沃斯以及乔拉：“开战后先杀这个人。”
二人微微欠身：“乐于从命，陛下。”
“当然。”伊耿对梅罗续道，“你可以再逃跑，我们不会阻止。你可以带着渊凯人给的钱离开。”
“愚蠢的小孩，若你真正了解‘泰坦私生子’，就会明白他决不会夹着尾巴逃跑。”
“那就留下，为我效劳，我可以不杀你。”伊耿冷冷的说道。
“若我是自由的，你让这个女人轻吻我的‘宝剑’没准还有可能，可惜我拿了渊凯的钱，并发下神圣的誓言。”
“佣兵团还有信奉誓言的吗？”伊耿呵呵笑道：“我会付你同样多的费用，甚至更多。别忘了，除了渊凯，我还有许多城市要征服，半个世界之外，还有整整一个王国等着我。忠诚地为我效劳，次子团就无需再寻求雇主了。”
“今晚好好考虑我的话，明天早上给我答复?”
“行，”泰坦私生子咧嘴笑道，“我可以带一壶这种好酒回去给我的队长们吗?”
“你可以拿一桶。这是从阿斯塔波善主们的酒窖里取的，我装了好几马车。”
“那就给我一车，象征您的善意。”
“你胃口真大。”
“我什么都大，手下还有众多兄弟要养。泰坦私生子可不会独个儿喝闷酒，国王陛下。”
“一车就一车，记得为我祝酒。”
“会的！”他低吼道，“我们会为你祝酒三遍，并在太阳升起时给你一个答复。”
梅罗离开后，琼恩·克林顿忍不住道：“那家伙恶名远扬，甚至传到了维斯特洛。不要被他的态度误导，陛下，他可以今晚为您祝酒三遍，明天又会直接反叛。”
“琼恩爵士说得对。”乔拉爵士接着道：
“次子团历史悠久，也不乏英豪之辈，但在梅罗治下，堕落得差不多跟勇士团一样糟。不管对敌人，还是对雇主，那家伙都一样危险——这就是为什么您会在这里见到他，没一个自由贸易城邦愿意再雇佣他的兵团。”
“我不需要他的名誉，只需要他被我麻痹即可。”
伊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劝降对方。
除了暴鸦团的达里奥可能会被丹妮莉丝吸引投靠过来之外，其他人几乎不可能被劝降。
只不过他就算要袭击对方的话，也得找个最好的时机，等对方喝醉了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两个老贵族听到伊耿有自己的计划之后便没有说话了。
“把渊凯人也带上来。”
太阳快下山时，渊凯使节团抵达了：五十个随从骑壮实华美的黑马，还有一人坐在高大的白骆驼上。
他们的布裙和外衣都染成深黄，披风上缝有无数铜盘。
那坐白骆驼的人自称格拉兹旦·莫·厄拉兹，精瘦结实，笑的时候会露出硕大而洁白的牙齿，像阿斯塔波的克拉兹尼一样。
他的头发向上梳起，形成独角兽的角，从前额突出，托卡长袍上的流苏是金色的密尔蕾丝。
“我们的城墙牢固坚强，我们的贵族自豪勇猛，我们的百姓无所畏惧，我们的血统袭自古吉斯——瓦雷利亚人还在鸡奸绵羊时，古吉斯帝国已经统治世界了。
肯坐下来商谈，说明您很明智，国王陛下，征服这里是不可能完成的妄想。”
“是吗?我的无垢者正打算享受战斗的乐趣呢。”伊耿看了看身边的灰虫子，对方也点了点头。
“而且，瓦雷利亚人是后来者居上，吉斯人从未打败过瓦雷利亚自由堡垒，我这不过是恢复瓦雷利亚古老的统治罢了！”
格拉兹旦夸张地耸耸肩，“若您要的是鲜血，那就让它流淌。听说您解放了阿斯塔波的无垢者，其实自由对无垢者而言如同帽子之于鱼。”
他朝灰虫子微笑，但对方却像石雕般毫无反应。
格拉兹旦继续冷声道：“活下来的，我们将再次奴役，并用来从那帮乌合之众手里夺回阿斯塔波。
我们也可以让您当奴隶，还有您身边的这位坦格利安，不要怀疑，在里斯和泰洛西的青楼，人们会为跟最后的坦格利安上床而慷慨解囊。”
“你还知道我们是谁，这很好。”伊耿笑道。
“对于蛮荒愚昧的西方有所了解，是我引以为豪的一件事。”格拉兹旦展开双手，以示安抚。
“我们何必恶言相向?没错，您在阿斯塔波干下野蛮的行径，但我们渊凯人宽大仁慈，对此并不耿耿于怀。
陛下，您跟我们既无矛盾，又为何要将力量浪费在我们坚固的城墙上呢?
为了夺回您在维斯特洛的王座，您难道不需要每个人手吗?渊凯祝愿您的努力取得成功，为兹证明，我们带来了礼物。”
说罢他击掌示意，两名随从抬上来一个镶青铜和黄金的沉重雪松木箱，置于她脚边。
“五万金马克，”格拉兹旦平静地说，“给您，象征渊凯贤主大人们的友谊。慷慨赠予的金钱肯定比流血抢夺来的便宜，不是吗?听我说，国王陛下，带上这箱子离开吧。
只要您离开，我们还会送上三百名优质的床奴，都是未破过身的，这些床奴就算是卖到青楼里也能卖出高价钱！”
伊耿没有说话，走上前用脚推开箱盖，正如使节所述，里面装满了耀眼的金币。
其中大多数是新铸的，一面刻有阶梯形金字塔，另一面是吉斯的鹰身女妖。
“非常漂亮，不知我夺下你的城市之后，会找到多少这样的箱子?”
对方咯咯傻笑，“一个也没有，因为您永远做不到。”
“我也给你一件礼物。”伊耿“砰”地一声关上箱子。
“三天时间。第三天早上，送出你们所有的奴隶。记住，是所有人。
给男女老少每人一件武器，外加他们能随身携带的食物、衣服、钱币和其他物品。允许他们自由地从主人财产中挑选，作为多年服务的报酬。
等所有奴隶离开后，你们要打开城门，准我的无垢者进入，搜查你们的城市，以确保没人继续受到奴役。
只要你们乖乖照办，渊凯便不会遭受焚烧劫掠，你们自己也将毫发无损。贤主大人们可以作出贤明的决定，得到想要的和平，怎么样?”
“我说，你疯了。”格拉兹旦寒声道。
伊耿没有理会对方的愤怒继续道：“只要你们肯在三天后放出奴隶，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格拉兹旦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伊耿狠狠道：“你会为你的傲慢自大后悔的，渊凯人的箭雨会教你的奴隶军团重新变成奴隶。”
“我们拭目以待。三天，格拉兹旦，告诉他们，只有三天时间。第三天结束时，不管是否为我打开城门，我都会兵临渊凯。”
渊凯使团离开营地时夜幕已完全降临。
今晚可能是个阴沉的夜，无星无月，寒冷潮湿的风自西方吹来。
四周到处燃烧着火堆，犹如小小的橙色星辰，遍布山丘和原野。
伊耿站在帐外只觉得这个天气实在是天助我也，连忙吩咐道：“琼恩爵士，叫灰虫子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灰虫子进来之后恭敬道。
“进攻。”
琼恩·克林顿爵士皱起眉头：“您告诉过那些佣兵——”
“我说过明天要答复，至于今晚，我没作任何保证。暴鸦团将争论我的提议，次子团则会喝我送给梅罗的美酒，直到人事不省。
而渊凯人相信他们有三天时间，我们就在黑暗掩护下发动袭击。”
“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遵守信用，您的无垢者可以堂堂正正的击败对方，如果雷加王子在这里绝不会使用这种手段。”琼恩·克林顿继续反驳道。
他是一个老牌贵族，不屑于用这种手段。
并且他也不希望伊耿用这些手段。
“可我父亲却死在了三叉戟河，你应该明白，想要成为国王就不应该拘泥于这种小手段。”
伊耿没打算跟他讲‘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的道理。
他知道这个老贵族的观念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的。
琼恩·克林顿听到这话也就不再说话了，但乔拉却说道：
“但他们有斥候。”
“今天没有月光，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只会看到篝火。”
伊耿接着拿起沙盘上的无垢者棋子：
“等子夜过去，无垢者们从左右两边出动，同时进攻对方的左侧跟右侧，最终合围在一起，将这些人全部歼灭在这里。
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认为您的确是雷加王子亲生的。”乔拉·莫尔蒙赞赏道：
“我会为您割掉这些人的舌头，并阉了他们，如果他们侥幸活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