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kill them！
清晨的曦光透过天空的云层，倾洒在阿斯塔波血红色的砖块上，露珠浸润着这些砖块，使得它们那赤红的颜色更加鲜艳。
这是鲜血铸就的阿斯塔波！
当伊耿从港口来到阿斯塔波时，一路上已经挤满了奴隶与奴隶商人。
听说这位日落国度的国王购买了全部的无垢者，阿斯塔波其余的奴隶商人们都纷纷想要请求伊耿再从他们的手里买下床奴跟其他奴隶。
一些出身高贵的阿斯塔波人则是特意赶来观瞻龙蛋。
巨龙已经消失了数百年，末日浩劫之后，瓦雷利亚人对吉斯人的奴役也结束了。
但对奴隶湾的古吉斯人来说，巨龙永远活在他们的噩梦里。
那是血液里流淌着的恐惧。
他们想要见证这些长着银金色头发的瓦雷利亚龙王放弃让他们骄傲的巨龙。
即使那只是三颗龙蛋，他们依旧无比兴奋。
穿着紫色纱袍的丹妮莉丝跟在伊耿旁边，看到如此多的奴隶商人以及他们的奴隶士兵，心里忍不住发慌。
她只能不停告诫自己，就算为了这些无辜的奴隶，她也得强大起来。
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不去想这些奴隶商人有多少大军，否则她会害怕自己等下举不起匕首。
似乎是感觉到了丹妮莉丝在害怕，伊耿特意走到旁边拉起了丹妮莉丝的左手。
骄傲广场太小，无法容纳所有无垢者，因此交易地点改在惩罚广场，正对着阿斯塔波的主城门，一旦完成交易，伊耿便可直接带他们离开城市。
这里没有青铜雕像，只有一个木制平台，反叛的奴隶就是在此被折磨、被剥皮、被绞杀。
“善主大人们将它放在这儿，好让它成为新奴隶进城后看到的第一样东西。”来到广场时，弥桑黛告诉伊耿。
木质平台上躺满了一排奴隶，他们的皮肤已经如削苹果似地被长长卷曲、一缕缕地剥下，绿苍蝇、蛆虫在红色的红色鲜肉里翻滚。
丹妮莉丝看到这些胃部阵阵翻搅，连忙摆过头不忍再看，继续朝广场中央那支昂贵的军队走去。
无垢者们一排一排又一排地站立着，个个都是没有人性的石头。
总共八千六百个经过完整训练、赢得尖刺盔的无垢者，外加五千多光着脑袋，装备长矛和短剑的受训者。她看到远方最后面的那些不过是孩子，但跟其他人一样站得笔直，纹丝不动。
克拉兹尼和他的同伴们在此恭候。
其他出生高贵的阿斯塔波人也一簇簇站在大奴隶商人们身后，从银色细高脚杯里啜饮红酒，奴隶在他们中间穿梭，捧着盘盘橄榄、樱桃和无花果。
这些奴隶主都戏谑着看着丹妮莉丝，眼里充满着玩味的味道。
克拉兹尼笑着看向伊耿转头吩咐弥桑黛：“告诉他，他们属于他了，只要他能付帐。”
“他能。”女孩道。
伊耿摆了摆手，黄金跟玛瑙以及香料都一箱箱的被搬了上来，足足有50万金龙币，十七箱玛瑙，四十六箱香料，九箱胡椒粉，二十几箱珍珠，一些象牙制品。此外，还有许多许多别的东西。
伊耿的手下将它们在奴隶商人们面前排成一堆。
交付过程中，克拉兹尼最后一次嘱咐他如何约束部队。
“他们还很嫩。”他通过弥桑黛说。“告诉维斯特洛的蠢猪，聪明的话就先让他们获得一些作战经验。
在他西行回去的路上有许多小城市，很适合洗劫，不管取得什么战利品，都可以全部收归己有，因为无垢者对金钱和珠宝没有欲望。
抓获的俘虏，靠一队护卫就能押回阿斯塔波。我们会买下其中健康的，价格从优。
谁知道呢？也许十年之后，他给我们送来的男孩会继而成为无垢者，形成良性循环。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最后，没有更多东西加到货物堆上了，几个无垢者抬着一个青铜装饰的雪松木箱缓缓走了上来。
打开之后，这些奴隶主的眼睛都看直了，里面装满了自由贸易城邦所产最上等的天鹅绒和锦缎……其上还躺着三颗硕大的蛋。
伊耿看着对方缓缓开口道：“龙蛋就在这里！交易完成了！”
奴隶主交给他鞭子作为回应。鞭柄是精雕细刻的黑龙骨，镶嵌黄金，连着九根细长皮条，每根顶端都有一个镀金爪子。
手柄后的黄金球是个女人的头，口中有象牙做的利齿。
克拉兹尼称这鞭为“鹰身女妖之指”。
伊耿将鞭子握在手中转动：“成交了吗？”
“成交了，但我还要她把龙蛋捧上来给我看！”尖胡子的格拉兹旦指着丹妮莉丝咧嘴笑道。
仿佛通过他的眼神可以透过丹妮莉丝身上的真丝衣服强奸对方一般。
伊耿转头看向了丹妮莉丝，丹妮莉丝随后朝着伊耿点了点头，走上前慢慢捧起了龙蛋。
伊耿也随即转身，把“鹰身女妖的手指”举过头顶，让所有无垢者都看见。
“成交了！”伊耿提足中气大喊道：
“你们是我的了！你们已经是真龙的子民！你们被买下了，帐已付清！成交了！”
伊耿用着瓦雷利亚语大喊，那个老奴隶主格拉兹坦转头瞥向了伊耿。
但其他奴隶商人没有在意，他们围在克拉兹尼周围，都咧嘴看着捧起龙蛋的丹妮莉丝。
那是一颗深黑色的的龙蛋，深邃得宛如午夜汪洋，却有生气勃发的暗红波浪和旋涡，表面覆满了一块块大拇指大小的鳞片。
接着丹妮莉丝猛然将龙蛋放下，从一团天鹅绒里掏出了那把龙骨匕首狠狠地割向了克拉兹尼的颈部。
锋利的瓦雷利亚钢如同划破纸张一般，轻而易举的割断了克拉兹尼的喉咙。
殷红的鲜血从气管里喷涌而出。
克拉兹尼尖瞳孔睁得老大，拼命用手捂住喉咙的伤口，痛苦着朝后不停后退。
他努力的想要喊出话来，但却始终喊不出一个字节，更像是无声的喑哑。
身后的两个护卫立马朝着丹妮莉丝冲了上来，但乔拉却挡在了他们面前。
乔拉·莫尔蒙弯腰移步，一剑便砍掉了一个护卫。
惩罚广场立刻陷入血腥与混乱之中。
后面的善主大人们一边尖叫，一边跌跌撞撞地互相推挤，匆忙中被托卡长袍的流苏绊倒。
那些梳着恶魔般犄角、骄傲的阿斯塔波贵族战士中有三分之一正竭力安抚受惊的坐骑，另外三分之一则开始四散逃窜，明晃晃的铜盘披风在身后闪耀着光辉。
剩下的选择攻向了伊耿他们，贝沃斯见状拔出弯刀利落地解决了两个战士。
琼恩·克林顿也举起宝剑，挥舞着砍向了那些穿着流苏的奴隶主。
“拿起长矛！”奴隶主老格拉兹旦朝着下面的无垢者大喊道。
“无垢者！保护我们，阻止他们，保护你们的主人！拿起长矛！拿起短剑！”
伊耿接过身旁无垢者的长矛朝着对方扔了过去，一下刺穿了对方的喉咙，抬轿子的奴隶们便一哄而散，将他随便扔在地上。
老头爬到第一排太监跟前，他的血在砖地上积成一滩，但无垢者们甚至没有低头。他们一排一排又一排地站立着…纹丝不动。
“无垢者！”伊耿举起手中的鹰身女妖之指大喊道。
“杀死善主，杀死士兵，杀死每一个穿托卡长袍或拿鞭子的人，但不要伤害十二岁以下的儿童，并砍断每一位奴隶的锁链。”
伊耿将鹰身女妖之指举在空中随后狠狠丢掉：“为了自由！
kill them！kill them！”
“kill them！”无垢者们戳动着长矛，高声呼应。
“kill them！kill them！”
奴隶商人们在他们四周逃窜、哭泣、乞求和死亡，满是尘埃的空气中充斥着长矛与鲜血。
有的奴隶主想让奴隶士兵反抗，却被对方杀死，其余的奴隶主看到这样更加害怕，不敢再靠近往日里奴役的奴隶们。
当镣铐被破除，这些奴隶显得更加疯狂，心中的野兽也被放出，朝着奴隶主们疯狂得发泄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