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十章 锋芒毕露
成景没有理会川崎一鸣的反应，吸一口清晨的阳光，露出笑容，跑步。
在川崎家不远处，一辆黑色本田车里，两双眼睛看着他，车远远地吊着。
“松田桑，就是他，这小子最近一直跑步上学，除了学校就是川崎家，周末去柔道馆，宫下找不到机会，要不直接安排一场车祸吧。”
纹身中年人目光深沉，“他父亲是车祸，儿子也是车祸，你当那个女人是蠢货吗？对付一个冲动暴怒的人，你要多动动脑子，借助东京警视厅的手，也是不错的办法。”
另外一个黑西装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
成景隐约有奇怪的感觉，好像有目光看着他，不过每天跑步上学，太多的目光注视他，也分辨不出那个目光来自哪里。
索性不管，不顾一切追逐风的方向。
到了学校，熟悉的大门修一依旧在学校门口。
“老师早！”
来到柔道社，迎接他的依旧是绘理奈，不过今天多了社团经理。
“成景酱，今天把要考核的项目都练一下给金城桑看。”
绘理奈提醒着。
成景点点头，知道这是大门修一帮他提交了申请，社团经理先检查一下，才会提交到柔道联盟。
成景把考核需要使用的器械全部按照要求练了一轮，达到考核要求，又按照要求，将一些投技使用出来。
最后还和柔道社的副社长一起演练了关节技。
一直到八点半左右才结束。
成景匆匆回到班级，他还在努力学习国文和历史。
就算是将双头恶魔写了出来，他的国文水平依旧是吊车尾，虽然绘理奈说他进步飞快，但对即将到来的高中模拟考试，还是颇为忐忑。
好在，他的生物、数学、英语…这些方面还不错，毕竟是学理科的，而且英语也过了六级，勤奋一阵子，算是又把以前学习的东西找回来了。
至于世界史，这些成景还是颇为拿手的，全靠点娘诸多写手的科普。
努力弥补最后这两门学科的问题，成景觉得上不了筑波大学，也能上东京工业大学。
至于为什么上不了筑波大学，实在是筑波大学的偏差值太高了。
这一次的高中模拟考试对于高三学生来说还是相当重要的，成景的几个志愿都是东京以及附近的理工大学，就是想一次性将判定值拿到A。
不过这也是他的美好期望，绘理奈给他的一些判定都是B，没有参加过这种模拟考的成景很慌。
随着这阵子成就慢慢变少，成景也恢复了理智，不再成天想着帮战、服战，而是认真思考未来。
未来的大势必然是电脑，以及一系列关联的行业。
成景虽然是个理工男，可学的是土木工程，大学毕业之后就跟着老父亲做起了水果批发，实在搞不懂这个行业前期需要什么。
他也只是知道主机、显卡、屏幕之类的，所以打算深入学习一下。
现在还是1980，知道未来大势，领先几十年的时间，完全可以让未来的企业无路可走。当然这是长期目标。
现在还只能想到抄书赚钱、拍电影，之后就是做游戏机，炒外汇、炒房、漫画。
至于柔道，没有成就能刷，也只能慢慢来了。
自从上一次彩票之后，他还没想到与游戏修正后类似的东西。
生活总要继续，不能在成就一棵树上吊死。
中午，绘理奈吃过便当，就去了柔道社，身为社长也有很多事要忙。
成景趴在课桌上休息，最近太拼了，以他的体质都感觉到一些疲倦。
下午，放学，训练结束。
成景刚刚出了校门几百米，就看到两拨人的家伙在校门口溜达，前后都有人靠近他。
真是来找他麻烦的！
他看向前方的人，小黄毛，飞机头，拿着棒球棍，一看就不像好人，再看向后面的，也是类似的装扮。
“不知死活。”
这两波人一波是老对手宫北，另外一波是后起之秀武藤家定。
嘴角轻轻扬起，这二十多人就敢堵他，还以为他是以前的原主吗？
这段时间可不是白练的！正好试一试成果。
现在两批不良围堵一个受害人，怎么看都是他占着理。
嗯，唯一的破绽，就是他太凶了，看着就像极道份子。
把背包放下，拿出绑带，开始绑手。
“青木桑，好久不见！”
宫北的棒球棍扛在肩上，咧着嘴，“听说青木桑很想念我的小弟，你们有没有想他。”
“我们和宫北老大都很想念青木老大了！”
一群不良都大声应和着，丝毫不顾忌两侧的住户与商家。
成景绑着手，注意着双方的距离，说实话是有那么点紧张。
几十年的人生，一个群殴一群，这么刺激的事情，还第一次做。
之前成景一直在考虑，游戏里面的战斗成就怎么获得。
毕竟现实不是游戏，不能随意杀人，那么应该是格斗或者比赛，可成景与柔道社的很多社员都比试过，甚至还试验了踩死一些小动物，可能体积太小，根本就没反应。
现在，这倒是一个机会，说不定能开启武斗模式，不过也不能大意，必须得做成正当防卫，万一留下案底，那就不好了。
思考着，后面的武藤家定，也领着十多个不良围拢上来。
“宫北，你这群小弟不会说话，青木桑现在可是一个好人，青木老大不是一个好称呼。”
双方似乎都不服气，只是暂时因为共同的目标压制了矛盾。
成景轻蔑一笑，原来不是一伙的，那就不怕了。
自古以来，就没有几次联盟能办好的事，六国合纵攻秦，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就是榜样。
“不错，宫北，你应该叫我成景，我已经浪子回头，不是不良少年了。”
宫北将棒球棍放下，“蠢货，不良就是不良，极道才是我们的未来，浪子回头，做梦。”
成景脸一黑，这家伙很厉害，一句话就把还没发生的事定性为不良争斗，心机深沉。
“我是好人！”他大声反驳。
“宫北你这家伙，没你事了，浪子回头好呀，好人遇到我们才是最棒的。”武藤家定咧着嘴，“青木桑，既然你确定已经浪子回头，今天让我好好揍你一顿，做你的好人去吧，以后武藏丘我就是老大。”
他哈哈大笑：“做好人多好，不良最喜欢好人了，好人的零花钱都是不良的，我听说青木桑的零花钱有很多，每个月都交3万给我，我罩着你！”
成景颇为无语，这才是不良本色，原主那种货色也好意思称为不良，等等，原主怎么混成不良老大的。
看看武藤后面的十多个不良小弟，怀疑原主开挂了。随即就明白过来，原主毕竟是柔道1级，身强体健，面貌凶恶，一看以后就是能混极道的。
这种以后就是极道里面的人物，一般不良哪敢惹。
毕竟不良那真是废材，长的帅的，家里有钱有势的，不可能是不良，至于成景这种有一技之长的，甚至柔道、剑道、空手道之类的主将，也都是可以进霓虹警界的。
至于那些没颜值，没能耐的只能做不良了，有能耐的早就进极道了。
所以不良是真的废，原主做小团伙老大也没啥问题。
至于眼前这两个家伙，宫北早就和极道有些关系了，武藤这家伙是后起之秀，听说也是心狠手辣，估计迟早都会是进极道，做雅库扎。
“武藤你个蠢货，谁说好人就要怕不良的，你不知道有警察吗？好人可以报警。”
他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武藤，武藤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那些条子，他们能时时刻刻都看住你吗？我告诉你，现在开始，见你一次揍一次，直到你认输为止。”
“跟我打。”
扬起手中的棒球棍，就攻击上来。
成景目光扫过四周，这是街道上，住户和商店很多，只要武藤先攻击，那就好办了。
霓虹和种花家都是大陆法系，法律差不多，只要肯花钱请律师，定个正当防卫问题不大。
他好像吓傻了一样，对即将攻击到身体的棒球棍，毫无反应。
武藤一脸狰狞，“还以为你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是个废物，怪不得宫北能打伤你！”话语之间，棒球棍已经砸到成景的肩膀上。
成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当棒球棍落在肩膀上，却有些愣神，随即好像被打疼了一样，身体一歪，恰好被另外两个棒球棍打身上，身形一个趔趄，脑袋也歪了一下，被一个棒球棍碰到。
“啊！别过来！”
他发出痛苦的求饶，但嘴角却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对方有武器，还打的是要害部位，生命受到威胁之后，言语制止，对方继续侵害，正当防卫不过分吧。
这中间甚至他还有时间，扫过宫北那群人，果然他们并没有动手。
貌合神离，联盟什么的果然不靠谱。
不过这也正是成景计划好的。
武藤还是太年轻，下手狠，却没那么多心思，先收拾他们，宫北既然有任务，肯定不会跑。
现在就是反抗的时候。
转腰，脚步转动，前进，速度快得离谱，棒球棍还在空中，成景已经抓到一只手臂，微微侧身，手上用力一抓，身体本能地调整到最适合摔的角度那个手臂的主人也随着转动。
转动的瞬间，那些棒球棍已经落在这个不良少年身上。
“啊！你们打错了！”成为肉盾的不良少年怒吼，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天旋地准，整个人一把八十度大转弯。
这是成景的双手背负投。
不良少年重重的摔倒在地，发出惨烈的哀嚎。
first blood。
“不要过来，我是学过柔道的！”ko一位的成景，口中还在求饶，对地上的不良少年视而不见。
误伤同伴的不良还未反应过来，成景已经靠近，手已经搭在对方拿住棒球棍的手臂上，对方躲闪不及，已经转身，肘部抵在对方胸前，微微蹲起，一下子将对方顶在悬空。
这是柔道投技袖钓入腰。
不出意外，这是Trible。
成景的反应速度早就已经超越了一般人，他这一套动作不过几秒之间，见对方动作还没开始，心中一动，直接将半空的人横着甩到两个不良少年身上。
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在靠近两个不良的瞬间，两个不良本能地去接。
陡一接触，就发现，他们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成景的力量。
一下子被这股力量带着倒飞出去。
开玩笑，1.46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一般人一大截。
一招之下，又是三个不良报废。
武藤这边的不良一共十四人，一下子去了四人，立刻空出一片。
这陡然之间的变化，让很多人都惊呆了。
知道成景是练柔道的，但柔道有这么强？你这是练的高达？就连武藤家定都有一些恍惚。
宫北不是上次四五个人就把成景搞定了吗？
怎么一下子，就废了我四个小弟。
但到底是年轻人，反应快，立刻就大喊，“用棒球棍，他碰不到就没事！”
意思很简单，就算你柔道厉害，但你碰不到我，总不能也将我摔出去，这个应对相当不错，武藤也是打架老手。
明白只要棒球棍在手，厉害的柔道高手，也没有办法近身，除非对方硬抗棒球棍。
只要是人，抗击打能力再强，挨上几十棍子，也会倒下来。
武藤的反应，让宫北十分满意，他带领着八个不良小弟，没有动手，如果武藤能把成景废了，最好不过。
如果不能，也要挨上一顿胖揍，自己再出手也能推卸很多责任。
宫北早就被胜力堂看中，只是为了更好实现未成年不良小弟的价值才没有收入极道。
至于武藤手下的小弟，被自家老大提醒，重新振作士气，哇哇大叫，挥舞棒球棍，要为同伴报仇。
成景则是冷笑，武藤的打算，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应对的很好，不过他怎么明白开挂之人的强大。
之前他在与柔道社社员的对抗中就发现了一些，直到刚刚棒球棍打在身上，才明白他现在防御力的强大。
体质不仅仅是耐力，还有抗击打的能力。
不良小弟的棒球棍只能给他造成一道道红印子，武藤的攻击要更疼一些，这家伙的身高体格比成景还强，还是棒球社的社员。
心思转动之间，成景可不会停。
他的反应速度比这些不良要快得多，先下手为强。
打倒四个，轻松双杀的成景信心大增，果然任何一个能大行于世的武道，在力量的加持下，都具有强大的威力。
眨眼之间，他脚下用力，猛地一蹬。
整个人好像装了弹簧一样，直接撞到一个不良的怀中。还未落地之前，已经调整好角度。
等到落地，小腿轻轻一勾，这个不良已经摔倒在地。
这不是背负投那种摔法，只是内股，伤害不大。
成景的目的也不是将不良重伤，也只是想要快速解决他们。
还有九个！
心中计算，前面四个还在哼哼唧唧，暂时起不来。
三十秒内解决。
没有任何的思考，继续冲过去。
接下来的十余秒，就是成景的个人秀。
体落、大外刈、一本背负投……
行云流水之间，成景又放倒五个。
quadrakill。
“该你了。”
成景脸色兴奋，看着旁边的武藤，嘴角裂开，露出笑意。
太痛快了，什么势均力敌，果然没有虐菜爽。
一招一个小朋友，不要太爽。
至于还有四个哪去了？当然是吓跑了。
拜托，他们只是不良，不是极道，碰上成景这等猛人，不跑，那还是不良吗？
转眼之间，武藤身边，除了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弟，只有他站着了。
等等，怎么都在哼哼唧唧！
有人在摸鱼！你妹做个不良都摸鱼，怪不得只能做不良。
心里吐槽，嘴上却没有揭露出来，“不良小弟没了，你也给我趴地上！”
武藤干咽一下喉咙，不敢前进，骂骂咧咧地往后退，“宫北，你上次几个人怎么打翻他的，你坑我！”
此时宫北也是一脸的惊愕，这还是二十多天前那个成景？
你只是去养伤，不是去变异，你是成景，不是成龙。
好像混进来奇奇怪怪的东西。
“武藤你的不良小弟都倒下了，你自己倒下，还是我动手帮你。”
成景看了一下周围，现在再动手，可不是正当防卫了，不过也不能放着不管，只能靠忽悠了。
“我！”武藤退后几步，此时的成景盯着他，凶神恶煞的脸，加上满地哀嚎的小弟，给武藤造成强大的心理冲击。
“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成景向前两步，靠近武藤随时会发出攻击。
武藤心胆俱裂，“不要过来，我自己来！”
话音一落，咬咬牙，猛地一棒球棍打在自己的手臂上。
“啊！”
一声惨叫，直接坐在地上，“我受伤了，青木桑您看这样行不行？”
成景摇摇头：“抱歉，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把棒球棍丢下，还是我帮你丢下，我是好人，不主动打人，只要解除你们对我的生命威胁就行。”
武藤呆了呆，眼泪慢慢落下，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成景笑了笑，也不管他，到底是高中生不良，还没被社会毒打，太脆弱了。
“宫北，上次你是故意的，这次还是你，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要对我不利？”他没有直接动手，宫北不是武藤，敢故意动手杀人的角色，不是好相与的。
对方一直在找机会，没有轻易出手，就能看出狡诈。
“成景你误会我了，我只是见武藤带着这么多不良少年，想要对你不利，我是来帮你的，现在你安全我就放心了，等会儿巡警来了，我们帮你作证，你是正当防卫。”
果然，宫北一开口就说了鬼都不信的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咚。”他手一松，棒球棍已经落在地上，同时几个不良小弟也做了类似的动作，只是将棒球棍丢在武藤那边。
原本被玩坏了的武藤，一下子愣住了，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成景心中一凛，知道此人心机深沉，不是武藤那种可以轻易拿捏的角色。
“干什么呢？”
忽然校门处跑过来几个人影，大门修一的怒吼一下子从一百多米开外传来。
同时在街道不远处，两个巡警，骑着自行车也匆匆赶来，一看这么多人，立刻就开始用步话机请求增援。
另一个年轻巡警下车，一手摸向腰间的警棍，一手摸向枪。
“不许反抗，蹲下！”
成景与宫北对视着，都看出对方的厉害。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们不反抗，我们没有参与打架，我们是看到有不良准备欺负人，来帮忙的。”
宫北和小弟的手高高举起，蹲在地上。
年轻巡警的枪又指向成景，“你，双手抱头，蹲下！”
宫北一群人低下头，成景还站着，两个巡警立刻如临大敌。
“我是被害人，你们搞错了。”
成景有些诧异。
“一脸凶相，哪个被害人有你这么凶？地上的人不是你打的？赶紧蹲下。”
年轻巡警看了看地上不良，训斥着。
“我是正当防卫！你们不能看我长得凶，就觉得我是不良，人不可貌相懂吗。”
成景感到了歧视，十分不满。
“赶紧蹲下，否则我们就要强制执行了。”
年轻巡警神色凝重，枪已经对准他了，随时可以攻击，空气顿时凝固起来。
“等一下，我是武藏丘的老师，这是是受害人，我可以作证。”
大门修一从远方跑来，手里拿着老师证件。
年轻巡警半信半疑的接过证件，确认之后，“就算他是，你也不能证明他没有参与斗殴。”
这时两辆警车开来，下来一群警察。
“你是新入职的吧？我是大门修一，你后面的白鸟警官认识我！”
大门修一直接对刚下来的老巡警白鸟警官道。
“大门老师？”白鸟警官上前，将年轻巡警的枪按下去。
“嗯，他是我们柔道部的主将，不是不良！”
大门修一解释着。
“成景，你将事情说清楚，你刚刚说正当防卫是怎么回事？”
成景对刚刚被年轻巡警的歧视颇为不满，不过大门修一在，他也不好闹情绪。
“这群不良围殴我，我是正当防卫。”
“对方主动出手，且多次击打我头部等脆弱部位，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我几次用语言制止，对方的伤害行为依旧继续，我才出手制止，而且我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完全没有超过法律规定，完全可以认定是正当防卫。”
“至于证人，两边的商户，可以作证！”
成景不慌不忙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得有理有据。
“做得不错。”大门修一惊讶的看了他一下，倒是笑了。“白鸟警官，你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回去做个笔录，我们在周边调查一下，不出意外晚上就会放出来。”
白鸟警官没好气地说，“他就是青木成景吧！长得倒是和武夫一个模样！”
成景一愣，似乎这白鸟警官认识他的父亲。
“好，我去，老师让绘理奈给川崎太太打个电话，解释清楚，不要让她们误会。”
他倒是不慌，就怕川崎太太误会。
“好的，我会跟川崎太太说清楚的，回来给我打个电话。”
绘理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在后面答应。
“那就拜托了！”
“行了，都带回去吧！”
白鸟警官下令，一群人带着一众不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