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丧日
黎老爷子顺利拿到骨灵菌可以为路今安除去殃气。
“小路,待会我会将骨灵菌打入你的天灵,会有一股寒气游走全身各处大穴,你务必要挺住。”
路今安点了点头。
他赤裸半身盘腿而坐,黎老爷子打开八卦葫芦将骨灵菌抓在手里,打入天灵。
顿感寒气袭脑苦不堪言,浑身发抖的厉害,发出痛苦的呻吟,如同嗑了药一般。
那股寒气如蛇往四肢百骸流窜开来,时游时跳,像只顽皮的猴子,浑身的血液如同结冰,肌肤冒出阵阵寒气。
路今安整张脸扭曲成麻花,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手攥拳发出脆响,浑身抽搐。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体内两股至阴至寒在相互纠缠,疼的路今安嚎啕大叫,脸色忽明忽暗,额头的汗水还未落下立马凝结成冰。
黎老爷子也没有闲着,手捏着银针施展“九转回阳针”,眼疾手快扎在身上的穴位上。
将两股寒气逼往丹田,一施针一股暖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袭来,一热一寒纠缠着。
热气驱赶着寒气直往丹田游去,在一刻钟的煎熬下最终,骨灵菌将殃气给吸收,寒气渐渐消失痛苦慢慢减轻。
这一刻钟犹如度日如年,苦不堪言,路今安浑身无力瘫在床上。
“小路好好睡一觉,屙泡尿将寒气排出体外就没事了。”
路今安这一觉睡的很沉重,等醒来一股尿意袭来连忙跑去茅厕,这泡尿可不得了。
尿液呈黑色这将路今安吓的不轻,还以为自己的东西坏了。
连忙将事情告诉黎老爷子,“放心吧,这就说明寒气排出去了。”
“……”
接下来的日子,路今安跟随着黎老爷子学茅山道法,看着桌案上叠着十几本,一个头有两个大。
路今安哀嚎道:“苍天呐!大地啊!观音菩萨大姐呀,快找头猪来撞死我吧。”
“别在这哭天喊地,快给我背书,否则让你抄道德经。”
路今安如同打了霜的茄子都蔫了,趴在书案上,撒娇道:“师父我都背了一个月,你什么时候让我放松一下。”
“你想放松一下?”
路今安笑脸相迎连忙点头,“那去把院里的柴给劈了。”
黎老爷子的话犹如泼了盆凉水,“那算了,我还是背书画符吧。”
这些书籍都要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这可遭老鼻子罪了,每天不是背道书就是画符。
“……”
这日一大早,院外响起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
路今安不厌其烦的打开院门,一名陌生男子站在门口,满脸着急。
“黎道长在家吗?”
“你找我师父啊,他在屋里头。”
连忙火急火燎的朝屋里小跑进去。
“啥事这么着急跟投胎一样。”
黎老爷子见是周大富的管家,连忙问道:“李管家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黎道长,我家老爷的大儿子死了请你去宅上抄办白事。”
黎老爷子答应之后先让李管家先回去,路今安问道:“师父,有什么事情么。”
“镇里的周大富大儿子死了要我去做法事。”
这些日子不是画符就是背咒十分枯燥,路今安想去见见世面,放松放松。
师傅爽快答应带上他一同去,收拾好做法事的行头,黎老爷子带着师徒二人前往镇里。
“……”
岗口镇。
依山傍水而座,陈旧的青石路两侧落座着清代的房子,威严壮观,具有年代气息,街道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桃着扁担的糖贩,富有节奏的敲击着铁块,伴随着吆喝声此起彼伏,响彻街头巷尾。
“叮叮糖,叮叮糖,好吃的叮叮糖嘞。”
路今安跟在黎老爷子身后,双目四处观望,街上有不少好吃好玩的,引的不少人上前围观。
“原来民国也这么热闹啊,可比当今嘈杂的社会有意思多了。”
随后在一栋富丽堂皇的大宅停下,宅院上下挂白。
门外的仆人见是黎老爷子来了,连忙上前帮忙拿行李。
李管家立即上去迎接,师徒三人来到客厅见到周大富,里屋断断续续传来低沉的哭声。
“周老爷请节哀顺变。”
随后黎老爷子拿了逝者的生辰八字,问了去世的时辰。
等黎老爷子掐算完脸色瞬间变了下来,路今安压低声音问道:“师父怎么了?”
但是黎老爷子没有说,路今安拿过死者的去世时间也掐算了一遍。
脸色也变了下来。
这逝者八字属阴又死于重丧日,大不吉利,这趟白事不好做,要是处理不好肯定会出事。
路今安这么久看了不少的古籍,对于重丧日也是有所了解。
所谓“重丧”,重,重复双重之意,意思是不止一起丧事,指的是一个人去世后近则百日内,远则一年左右,家人或者亲戚中又有人相继去世的情形。
也就是再死一个的意思,阴宅秘旨曰,“重丧有人死,双棺立堂前”。
周大富走了过来问道:“黎老爷子你看我儿子死的日子好嘛?”
黎老爷子也没有遮遮掩掩,开门见山道:“周老爷你儿子逝日犯重丧,忌哭声快停止哭丧。”
随后哭声戛然而止。
周大富脸色骤变,“重丧!黎道长你可要想办法解决啊。”
“放心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死者犯重丧自然要找法子破解。
黎老爷子拿出笔墨纸砚熟练的画了两道符,一道包裹钢锯条埋在大宅门槛下,另一道折叠用青砖压于灵堂的棺木下。
有与亡人对冲之直系亲人随身配带一道。
随后黎老爷子让家丁将家畜全部关好,以免冲撞到尸体引发尸变。
黎老爷子来到逝者的房间里,看见床上躺着周大富儿子的尸体用白布盖着。
“小路掀开白布。”
将白布掀开当见到逝者的死相,路今安被逝者模样给吓到。
死者脸色漆黑,双目凹陷,一只眼睁着,另一只眼半睁着,嘴巴歪斜上扬极为狰狞。
路今安连忙把白布盖好,一行人退出房间。
黎老爷子一眼便瞧这具尸体不是属于正常死亡,是具横死的尸体。
横死之人戾气大,处理起来最为凶险,生辰八字不吉利又犯重丧,凶上加凶。
黎老爷子开门见山问道:“周老爷,你实话告诉我,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样死的?一五一十的如实回答,不能有所隐瞒,要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叉子,对你周家不利。”
周大富一听事情的严重性,也只好全盘托出。
原来周大富的大儿子昨天晚上喝酒回家被雷劈死的。
一听是被雷劈死又是一惊。
根宝随黎老爷子多年学了不少东西,摇了摇头道:“这回师父遇到麻烦了。”
路今安一听连忙问道:“什么遇到麻烦了。”
“这具尸体邪啊,要是有一个环节出差错会诈尸,变成一具残暴的行尸。”
“行尸?!”
“是不是一蹦一跳的?”路今安脑海里浮现出香港僵尸电影的画面。
“才不是,行尸行动如鸭子,异常的残暴,见人就扑见禽就咬,非常难对付之前隔壁村就有发生诈尸,几个道士去抓结果全部都死了,你说这东西厉害吗。”
黎老爷子说要回家一趟,准备应急的法器为了保险起见。
“小路你们两个回家待着,这白事就不要去。”
根宝脱口而出道:“师父,你是不是怕尸变?”
这也是黎老爷子最担心的问题,“嗯,要是没有诈尸还好,要是诈尸了可就不好对付了,为了保险起见你们先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
根宝死活要跟黎老爷子,没有办法黎老爷子也只好带着。
路今安道:“我也跟着你。”
黎老爷子无奈道:“好吧,你们都要听我的话不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