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钥匙与推理
幽蓝色的虚幻大门在少女离开后悄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汤姆眼眸闪过一道幽光，手指轻轻敲着地板，嘴里喃喃自语。
“灵界吗？”
汤姆站起身，做出和先前少女一样的动作伸手触碰马车的木质墙壁。
自汤姆的指尖为中心，一道燃烧着幽绿色火焰的大门缓缓自虚空中浮现。
汤姆抓住了火焰大门的门把手，准备开门。
大门纹丝不动，门把手也没有丝毫转动的迹象，只有门上的绿色火焰静静地燃烧着。
汤姆尝试着加大了手中的力道，依旧一无所获。
“我看到了大门，可却没有钥匙！”
他默默后退几步，拿起一旁的手杖，杖尖指向那幽绿的大门，一道无形的锋芒开始凝聚~
“吱呀”
路面似乎有些坑洼，马车上下震动起来。
汤姆压低了身子，原本指向虚幻门户的手杖落在地上维持平衡。
虚幻的大门缓缓消失，木质的墙壁重新浮现~
汤姆最终还是放弃了暴力破门的想法，在刚刚那种灵界与现实重叠的状态下~
他动手破门也等于会打破墙壁，这毫无意义~
“这个世界可真是~”
汤姆有些郁闷，图灵召唤灵界之门的手法他可以轻易地学会并重现，但尴尬的是...
他可以学会，但却用不出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他在这个世界醒来，他的很多魔法都是这样，他依旧掌握，但却无法动用...
“为什么我无法使用对方的能力？”
“因为途径不相同？”
“作用原理也好，力量运行也罢，我明明都掌握了的~”
对汤姆而言，这真的很气人，他学的会，却用不了！
“不同的途径有着不同的能力~”
汤姆从柚子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打开看着里面的记录。
那是他最近总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国家划分，教区划分，还有各个教会的一些主张以及简单介绍。
一些现实测的知识从贝克兰德大图书管就可以很轻易地得到，而一些相对隐秘的，从莎伦小姐，还有倒吊人先生这个体制内的家伙嘴里也可以打探到~
汤姆翻开一页，洁白地纸张上娟秀的字迹赫然写着：
“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远的黑夜女神，您是绯红之主，是隐秘之母，是厄难与恐惧的女皇，安眠和寂静的领主。”
汤姆翻开第二页，上面记载着的则是风暴之神的尊名：
“空之王，海之皇，天灾君主，风暴之神。”
汤姆看着前两页的内容思索着，后面的几页也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黑夜女神的尊名里带有绯红，隐秘，厄难与恐惧，安眠与寂静。”
“风暴之神的尊名里带有空，海，天灾还有风暴。”
“黑夜教会的红手套自身擅长的力量是梦魇和安魂，而且多是夜猫子。”
“风暴教会麾下的主流序列九是水手，古称海眷者。”
“如果说信徒的力量来自于神明的馈赠，那么出现这样的巧合并不意外。”
“但贝利亚家族的记载也好，那些神秘学书籍也罢，都没有明确地指出超凡力量是神明赐予的。”
“不，确实有神明赐予力量的记载，但却没有任何记载指出超凡源自神明~”
汤姆又翻过几页，上面记录着几大正神的起源。
“根据教会传教用的圣经记载，几大正神都源于造物主。”
“其中，永恒烈阳、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是直接从造物主的精神⾥诞⽣的~”
“假设这些记载是正确的，那么造物主强于七神就是必然的。”
“虽然不知道造物主是如何陨落的，但七神的力量似乎都源自于祂~”
“在七神之前，造物主是一切的化身，是祂创造了一切~”
“在造物主之后，则是七神~”
“我忽然有个很有意思的猜测~”
“我所缺少的东西，每条途径所不同的东西，似乎都是都与其对应神明的象征有关~”
“黑夜，风暴，蒸汽与机械，太阳，知识与智慧，大地，战神~”
“这些象征全部都有了主人，这似乎也是神明的共同点？”
“所以，想要成为神明就需要先占据一个象征？”
汤姆脑海中快速地思考，手上的动作也是不慢，唰唰又翻过几页，翻到记载着罗塞尔历史的页目。
“蒸汽与机械之神诞生最晚，祂的实力应该是最弱的~”
“从罗塞尔时期前，因蒂斯王国一直被太阳之国便可以看出这个结论~”
“那么，蒸汽教会是什么时候与太阳教会分庭抗礼的呢？”
汤姆自语着，又翻开一页。
“自罗塞尔中后期，工匠教会改名为蒸汽与机械之神教会时，从世面上史书中可以很明显看出永恒烈焰教会被打压的痕迹。”
“所以，这是工匠之神在罗塞尔的帮助下进一步占据了更多的象征？变得更加强大了？”
汤姆这并不是无端揣测，事实上，贝克兰德大图书馆中是有收录蒸汽教会的圣经的。
而根据圣经上的记载，蒸汽之神的尊名确实也从原先的“工匠守护者”，增加了“本质的化身”，“技术的光辉”~
“而有趣的是，明明在他们自己的教典记载中蒸汽之神诞生于第四纪元，却又于其它六神那样来源于早已陨落的造物主？”
“若是神明生而为神，那第四纪末期之前，当其余六神巡视大地之时，这位工匠之神又在哪里呢？”
“神明确实高高在上，但真的无法触及吗？”
汤姆笑了笑，继续盯着笔记上罗塞尔的史料。
“以罗塞尔的功绩，除了那位神明，还有谁有资格让他与蒸汽教会拉远距离...”
“以罗塞尔的功绩，堂堂神明又何至于此呢？”
“蒸汽教会第一人与自家主神决裂？”
“呵~”
汤姆笑了笑，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当罗塞尔打算更近一步的时候，他与祂之间就无法融洽了吧？”
“根据记载，罗塞尔也是在于蒸汽教会决裂后才改制称帝的。”
“在得罪永恒烈焰教会又与蒸汽教会决裂的前提下还能稳坐因蒂斯执政官的位置，甚至完成复辟~”
“当时的罗塞尔距离那一步也不远了吧？”
“那罗塞尔寻求的象征是什么呢？”
“复辟~凯撒大帝~因蒂斯帝国？”
汤姆的眼睛越来越亮，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吗？
“是皇帝！”
想明白了一些问题，但紧接着更多的问题又在脑海中浮现。
蒸汽教会对于罗塞尔的死似乎是保持的默许态度？
仅仅是神明不想多出一个执棋者来分蛋糕吗？
但关系亲密的罗塞尔成神，真的这么难以接受？
双方明明可以联手继续打压永恒烈阳教会才是！
想不通！想不通！
虽然脑海中有许多的猜测，但汤姆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将笔记本翻到最后，掏出一只笔开始画了起来。
鲁恩，因蒂斯，费内波特，伦堡~弗萨克~
黑夜，风暴，蒸汽与机械~
太阳，蒸汽与机械，皇帝（存疑）~
大地~
战神~
“我想明白了~”
将地理图绘制出来，并将正神教会一一标注上以后，汤姆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既然造物主的力量化作了七神，那难道七神就不想成为造物主吗？”
“如何成为创造一切的主呢？”
“当然是吞噬其余的六神~”
“虽然猜测可能会有错漏，但这也给出了一个神明相互敌视的理由~”
“黑夜女神（黑夜）与永恒烈阳（太阳）~”
“风暴之主（天空，海洋）与大地母神（大地）~”
“知识与智慧之神（知识）与战神（战争）？（存疑）
“知识与智慧之神（智慧）与愚者（愚昧）？”（存疑）
“蒸汽与机械之神与皇帝（存疑）？”
“不...应该是...”
“工匠之神与贵族之神？”（存疑）
“神明因为各自的象征相互敌对？”
“蒸汽之神因为象征与黑夜，风暴，太阳都不冲突所以可以跨两国传教？”
“疑似瞄准贵族之神的罗塞尔被落魄贵族刺杀？”
“命运还真是讽刺啊！”
因为一个预言而两次栽在一个孩子身上的某人发出了无情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