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抽你仨耳光
看到孟凡，霍闯的面色顿时一沉。
孟凡则微笑着摆了摆手，道：“老同学，我们可算是见面了。”
“你们认识？”霍灵山回头问霍闯。
“恩，他也在八中读书。”霍闯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啊。我和贵公子可是老熟人了。”孟凡面带微笑，慢慢起身，“既然老爷子替我接受了委托，那么就请介绍一下情况吧。”
“爸，我来说吧。”霍闯上前一步，一把推开那美妇人，面色阴沉的向楼梯下走来。
那美妇人险些被推得摔下楼，那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年轻人慌忙将她扶住了。
霍灵山向霍闯投去责问的目光，丑女人则重重的哼了一声。
霍闯大摇大摆的坐到欧阳箐所在的沙发上，看了欧阳箐一眼，露出淫邪的微笑。欧阳箐俏眉一蹙，向边上挪了挪，拉开了与霍闯之前的距离。
霍闯看向孟凡，冷哼一声，道：“你是我们家雇来的，就给老子老实点儿。”
“你能不废话吗？”孟凡笑问。
霍闯面色一凝，正要爆起。霍灵山摆了摆手，道：“还是我来说吧。”
说话间，他在丑女人的搀扶下下了楼，与丑女人共同坐在主座上，美妇人和呆傻的青年则垂眉低首的站在二人身后。
从面相上看，美妇人和呆傻青年应该是母子。
而那呆傻青年，在眉宇间与霍灵山也有几分相似。
孟凡由此判断，那呆傻青年十有八九是美妇人和霍灵山的儿子。
至于霍闯，虽然一身名牌，打扮时髦，每一处都精心粉饰过，但底子丑陋，与那丑女人无疑是母子。
豪门婚姻，总是十分复杂的。
孟凡猜测，那美妇人才是霍灵山的原配。在遇到丑女人以后，为了权势，霍灵山抛弃妻子，当了高官的女婿。后来高官退休，而霍灵山已成长为上千亿市值的霍氏集团的董事长，没了制约，一面把原配和儿子接到身边，一面养起了女秘书。
当然，这只是孟凡的猜测罢了。
即便猜测是真的，从目前的情况看，那丑女人依然是霍灵山后宫的老大。
坐下以后，霍灵山的目光落在孟凡手里的红酒上，勉强笑了笑，道：“孟公子对红酒也有研究？”
孟凡对红酒哪里有什么研究，再好的红酒，他也是一口一口的灌。听了霍灵山的客套话，孟凡笑了笑，道：“略懂，略懂。”
“无耻！”欧阳箐嗤之以鼻，小声道。
霍闯则死死瞪着孟凡。
身为豪门公子，霍闯多少有些见识，他并不傻，单单从他父亲对孟凡的称呼上，他就清晰的意识到，现在找孟凡的麻烦，绝对不是一个精明的主意。
霍灵山只客套了这么一句，接下来，他马上进入主题，道：“我家闹了鬼，请二位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要把这鬼揪出来。”
方才孟凡见霍灵山面容憔悴，要人搀扶着才能下楼，一副阳气泄露的模样，已在心中猜了七八分了。此刻霍灵山的话，又印证了孟凡的猜测。
还未待孟凡开口，欧阳箐率先哼了一声，道：“除魔卫道，驱除恶鬼，有我一个人就够了。霍老板何必多让一个心肠软趴趴的废人来？”
“喂，欧阳箐妹子，说一个男人软，总是不好的吧。”孟凡揶揄道。
孟凡这句话，成功调戏了欧阳箐。
“你——”欧阳箐指向孟凡，气得娇躯略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位原来是认识的，这样就更好了。”霍灵山打了个圆场，“请两位同来，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万无一失，这些天，我被那恶鬼折磨得焦头烂额，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怕是快要坚持不住了。”
欧阳箐不再理会孟凡，转而看向霍灵山，问道：“可有什么具体的表现？”
“噩梦，是噩梦啊。”霍灵山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一睡着，就会进入一个场景。一个古镇，到处都是尸体，古镇中间，有一个绞刑架，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叫我，而我就着了魔一样把脖子伸到绞刑架的绳索里。我每睡一次觉，就要死一次。你们，你们体会过死亡的痛苦吗。我每天都要体会，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噩梦，古镇，绞刑架……”欧阳箐喃喃说道，“这些，似乎并不意味着，你遇到了一个恶鬼啊。无论普通灵魂还是恶鬼，都是脱离了肉身的灵体，既然脱离了肉身，就无法对人的身体造成物理伤害。普通恶鬼害人，是将鬼气作用于大脑皮层，制造假的五感，也就是令人看到幻象。比如某人在幻境中被人掐死了，实际上呢，是他自己掐死自己。强大的恶鬼可以释放一种叫做鬼域的东西，鬼域类似一个平行空间，恶鬼可以直接把人拉到鬼域中，令人迷失，以达到他奴役人类的目的。你这种情况，只有熟睡以后才发生，似乎很难和恶鬼联系起来。霍董事长，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欧阳箐讲述得有条不紊，看得出，有关恶鬼的理论，她学习得非常透彻。这和她的性格有关，欧阳正义认真刻板，她在一定程度上也继承了他爷爷的性格。
“不对啊！”霍灵山痛苦的抱住头，“每天晚上，都是同一个噩梦。那种被绞刑架绳索勒紧脖子的窒息感觉，太真实了。每次进入梦境，我都告诫自己，不要去不要去，可是脚步偏偏不听使唤，好像那绞刑架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好像，我最终一定会吊死在那里。还有遍地的尸体，鲜血，太真实了，我好像都能闻到尸体的恶臭。”
“这样啊。”欧阳箐微微蹙眉，陷入沉思。
“霍董事长。”孟凡突然开口，“你是否记得，你梦中的古镇，有多大面积？”
霍灵山未料孟凡有此一问，微微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每次进入噩梦场景，我都很惊恐，注意力全部在那绞刑架上。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死在那里。至于古镇的面积……我没太留意，似乎很小，因为我记得，我只能看清绞刑架周围的十几栋老房子。但我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普通噩梦，因为有一天起床以后我发现，脖颈上有一道很浅的勒痕。”
“我明白了。”孟凡拿起红酒瓶，倚靠近沙发中，猛灌了一口红酒。
“你明白什么了？”欧阳箐看向孟凡，问道。
“我一定要跟你解释吗？”孟凡眉毛一挑，“你刚才还想用剑戳我来着。”
“哼，故弄玄虚！”欧阳箐气鼓鼓的别过头去。
“行了。”霍灵山有气无力的说，“我快被这噩梦折磨疯了，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的感觉不好受。这样，你们把这件事搞定，我额外出五百万。”
“真的？”孟凡眼睛一亮。
“真的！”霍灵山取出支票，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然后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孟凡向前探了探身子，隐约看到5后面跟了一串0，不由得向欧阳箐挑了挑眉毛，笑道：“休战吧，看在这钱的份上。”
“丢人！”欧阳箐嗤之以鼻，但也没和孟凡继续纠缠。
孟凡眼睛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道：“霍董事长，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保证在你下次睡醒之前，搞定这件事。”
霍灵山登时大喜，忙问：“什么条件？”
孟凡嘿嘿冷笑，道：“不瞒你说，我和贵公子之间，有点不太愉快的经历。所以，你要答应我，亲自打贵公子三个超过八十分贝的耳光，我就马上替你把那恶鬼揪出来。如若不然，我爷爷跟你签了合同，不过他大概没和你约定完成的时间吧。”
霍灵山面色微微一变，急声问：“哪位公子？”
丑女人和美妇人，同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而霍闯，已是面如死灰。
孟凡指了指霍闯，笑呵呵说道：“前几天，我可差点死在这位霍大公子的手上。”
“不行！”丑女人顿时尖叫起来。
美妇人则如释重负的长呼口气，回头关切的看了呆傻青年一眼。
孟凡也不着急，依旧倚靠进沙发中，翘起二郎而，品了口红酒，道：“那我慢慢找吧，看霍董事长家的别墅这么大，我觉得那恶鬼躲在哪里都是有可能的。我今天检查检查冰箱，明天看看橱柜。放心，过个十天半月，厨房便看完了。然后轮到洗手间，客厅什么的。霍董事长财大气粗，自然可以离开这栋别墅，另外找个住处。不过，保不齐那恶鬼不跟着过去。”
闻言，霍灵山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孟凡说得没错，这些天，他换了无数睡觉的地点，可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欧阳箐俏眉紧蹙，冷冷说道：“孟凡，我觉得这样对待雇主，似乎不太好吧。”
“随你怎么说。”孟凡满不在乎的说道，“欧阳箐妹子，你要是能搞定，霍少爷那三个耳光就免了，我也乐得免了麻烦。”
欧阳箐怔住了。
孟凡这句话，拿捏得很准，恰中了她的要害。
不错，她确实搞不定。
霍灵山遇到的情况，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恶鬼害人，无非就是两个办法。
修为弱的恶鬼，利用鬼气在人的大脑皮层上制造幻境，令人在常人眼里陷入不正常的怪异状态。
鬼气修为超过五十年的大恶鬼，直接把人的肉体和精神，直接拖入另一个维度的鬼域空间，慢慢将人折磨至死或者令人永远迷失。
像霍灵山这种睡觉遇到鬼，睡醒便没事的情况，欧阳箐还从未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