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张副科长一阵笑骂：“你小子在想什么，还自行车票。”
“要是有自行车票，我都自己去了。”
自行车票可是个好玩意儿，没人会嫌少。即使他是副科长，也只有一辆自行车而已。
话是这么说的，他却没生气。
和秦河如认识也有一年多了，他知道这小子并不是那种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
要自行车，是有事吗？
想到这里，张副科长沉吟一会儿，缓缓说道：“自行车票倒是没有，工业票可以搞两张给你，要不要？”
“要，必须要啊。”秦河如赶忙答应。
没有自行车票，工业票也可以啊。
工业票可是个万金油票，只要是工业制品，都能用它买。锅、盆、自行车都行。
只是不同的工业制品，所需的工业票数量不同。
比如买锅的话，一张或者半张工业票就可以。要是买自行车的话，估计要十四五张工业票。
这一年多来，他已经攒了十二张工业票了，再来两张，就凑够买自行车的工业票了。
“行，到时候我给科长那边说一下。但是我先说好，这件事你得办得漂亮一些。”
“您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秦河如拍着胸脯保证。
农场在手，天下我有。
两人又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后，他才离去。
这时候不早了，不早点去仓管那边，就会像之前的陈建强一样，自行车都借不到。
仓管处。
秦河如找到负责登记的人，登记完之后，领了一辆自行车。
轧钢厂是配备有自行车的，只是数量不多，想要借的话，就要早一点。
用完之后要还回去的。
骑着自行车，秦河如高高兴兴的准备出厂。
路过保卫处时，他不忘给几人发烟。
这一举动，让保卫处的几人纷纷举起大拇指。
从保卫处离开，他挑选了一个地方，骑着自行车远去。
采购科有六组。
一二组负责采购厂里工人的日常物资所需。
五六组负责采购设备。
像他们三四组，就有点特殊。
他们采购的物资，给工人，也给领导。
说白了，就是他们采购的物资，优先供给领导，其次是工人。
反正一旦采购到稀缺物资，就会送去给领导，或者给领导开小灶，接待客人等。
常见的物资，如米面等，就会给工人。
而稀缺的物资，有时候在四九城是收不到的，这就需要他们下乡或者下村采购。
秦河如这次选择的是勺窝村。
“我记得那个老村长家似乎有两只腊猪腿，平时像个宝贝一样呵护，看来这次要稍微出点血才能拿下了。”
实际上，好东西他的农场里也有不少。
活的鸡鸭，腊的鸡鸭，风干的鸡鸭都有。
只不过，这次是纺织厂那边来人，加上轧钢厂的领导，人估计不少，光拿一只鸡鸭似乎不太够。
多拿几只，又说不过去。
毕竟这时候的人，大多都吃不饱饭。把鸡鸭拿去风干或者腌制的很少，采购到一两只还好说，采购到好几只，那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要是农场升级就好了。”
秦河如骑着自行车，幻想着。
农场升级之后，就可以养猪牛羊这种大型牲畜。到时都不用下村，他就能有不少的好货。
只需要一个念头，活的牲畜就可以变成风干的，或是腌制的。
不过这种东西，似乎需要时间沉淀，越长就越香，和酒差不多。
“嗯，可以先弄点新的物种进农场，没准就有足够的经验升级。”
一念至此，秦河如的速度再次加快。
他想去勺窝村那边看看，有没有鹅兔这种小型动物。
凡是农场没有的物种，收进去之后都会给一定的经验值。
升级之后，他就可以养大型牲畜。
那时候不管是拿出来，还是自己吃都行。
四九城的路比较平坦，出了四九城之后，路就变得陡峭许多。
有泥塘、弯路，坡路……骑起来特别麻烦。
一路的跌跌撞撞，让秦河如呲牙咧嘴的。
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自行车也没有散架，国产货，就是牛。
勺窝村。
秦河如没有多做停留，径直去到勺窝村的村长家。
这地方他来了很多次，轻车熟路的，没用多久就到了。
“老村长。”
秦河如从车上下来，把自行车停好后，大声喊道。
“谁啊。”
“吱~”木门发出声响。
便见一名男人走出，体型偏瘦，留着胡子。
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精明。
然而从他半白的头发，以及脸上的皱纹可以看出，他的年纪并不小，至少有五十岁。
村子里的人都叫他老村长，所以秦河如也这么称呼他。据说他二十多岁就当了村长，一当就是二三十年。
老村长见来人是熟人，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
“原来是你啊，小河。”
“是啊，没打扰你吧。”秦河如上前。
似乎每个知道他名字的人，都会见他小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次来，又是……”老村长没有说下去。
秦河如点头：“是啊，来采购点物资。”
说话间，他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放在老村长手中。
老村长低头看着手中的大前门，有些诧异，而后笑出声：“我看啊，不仅仅只是采购物资那么简单吧。”
除了最初的几次秦河如会给他烟之外，其余时候只要给烟，就一定是想收点好货。
这么久了，他也知道对方的一些想法。
“什么都瞒不住你。”秦河如跟着笑。
老村长没有忙着把烟收下。
他先是站在原地思考，过了一会儿才慢腾腾的把烟收下。
“村东头老王家的母鸡好像不下蛋了，我帮你问问他卖不卖。”
说罢，抬脚就想走。
秦河如立马抓住他，说道：“老村长，我不是要这些东西。”
“那你要啥？”老村长疑惑道。
“我听说你家好像有两只腊猪腿，你看能不能……”秦河如搓手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村长摇头，语气十分坚决。
这两只腊猪腿是他特意给儿子准备的，就想着哪天结婚能派得上用场。
要是想卖，他早就卖了。
“价钱好说嘛，老村长。”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