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诉说他（她）

终于，结束了。

伴随着尘埃落定般的霞光，一切，都化为了沉寂。

夕阳照耀着她的背影，她，没有回头。

少年知道的，一直都，

只是，手中握紧的汗水，和那手背上的最后一道令咒，诉说着，它和她的去处。

剑的光芒熄灭了。

她的头，转了过来。

依旧是那不可一世的面孔，也许会多了一丝疲惫，和些许想念。

不，不要说出那句话。

胸口中的那份疼痛，再次涌上心头。

她，还是张嘴了。

“master，指令，请下达吧。”。

颤抖的声音，在喉结中凝结，她还是那么的耀眼，伴随着风的律动。

这是她的作风呢，一直如此。

是羸弱的少年，无法追上，不能追随，她的步伐。

那乘风破浪的披荆斩棘，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彼岸。

做决断吧。

抬起了手的少年，淡淡的说道，

“啊，去吧。”

令咒没有亮起，取而代之的，是剑那雀跃的光芒。

夹杂在山河呼啸般的杂音的，是他的那句，和她那遮住眼庞的一丝一毫的没有表情。

然后，就结束了。

少年独自站在山坡上，望向那曾经的身影，现却已空无一人的余烟。

“真是你的风格呢。”。

他苦笑着，回过头去，

令咒的痕迹已经消去，这样的结局，也没有任何探讨的意义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当白发苍苍的他，众里寻他般找到永世独立的幻想乡时，他一定会和前来接见的她，说出那句未曾出口的话。

哪怕衣着褴褛，也许似曾相识。

已经看不到，也听不见的，他，

被正义为名的海水，没过头顶。

沉浸在理想的悲鸣中，溺死的他。

在临别的那一刻，也只会喃喃自言的那句话，

而，温柔的少女，不曾变化的容颜。

只会带着那一如既往的微笑，对他诉说着她的过去，现在和，不再有他的未来。

“欢迎回来，”

少年，早已破碎的眼眸，是那看不到的暗淡。

“欢迎回来，master。”

就这样，以英雄为名，化而为之一生的少年，为他平凡而英雄般的一生，画上了句号。

他，也许明白了临别时那个男子的那句“那，我就安心了。”的意思了。

一师一徒，一前一后。

魔术回路的烙印，依旧清晰。

只是，这次少女一遍又一遍的轻声细语，也无法换来他的那句“我回来了，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