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醉酒的大茂和吃豆腐的傻柱
洗了个澡、敲了个背、拔了个罐、理了个发。
然后带着满背“祛湿通络buff”的紫色‘龟甲’纹,一身清爽的周平安离开了宝泉堂。
除了被那个头顶白布的糟老头子给恶心了一下,总的来说,这次泡澡堂子的经历还是挺愉快的。
等周平安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胡同里寂静无人,在这个娱乐贫乏的年代,人们大多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四合院的大门是虚掩着的。
几年前,周平安还未搬过来之前,全院大会就决定晚上不锁院门了,当时提出的理由有两个:
第一个理由,院里有的人家不备尿盆儿,起夜的话得出院子上公厕,来来回回的开门锁门,麻烦。
第二个理由,三位管事大爷觉得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社会安定的标志,咱四合院不能拖新国家的后腿。不光各家各户的门不能上锁,就连院儿大门也不能上锁。
实际上呢,以前院里的大门过了晚上十点的时候,就会上锁。
当时负责锁门、开门业务的是前院的管事大爷阎埠贵。
也正是借着这个开门、锁门的业务,意外的培养了他技艺娴熟的‘雁过拔毛’技能。
但是因为有几年比较困难,院里人为了能填饱肚子,就不得不经常偷摸的半夜到‘夜市’上寻摸粮食。
而负责守门的阎埠贵因为得不到好处,加上开开关关的太频繁,索性后来就不管‘锁门’这项主业了,只保留了‘雁过拔毛’这项副业。
不过,有小道儿消息说,造成现在不锁大门的最主要原因,是大杂院里去‘夜市’购买粮食的人,实在是不堪忍受阎埠贵的勒索,最终串通一气,一致要求不再锁门的。
毕竟,那个时候,粮食可是价比黄金,都还有价无市的。谁会甘心把救命的粮食白白送给一个外人呢?!
也就是从那时起,院里门就是白天敞开着,到了晚上则是由进出的人自觉的给掩上。
好在,这几年了,倒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就在周平安进院把自行车停好、锁上,回来打算掩上大门的时候,又有人骑着一辆‘滴嚟哐啷’乱响的自行车回来了。
虽然是穿越过来后第一次见,但是周平安立马就认出了来人——被网友们誉为‘一血达人、人生赢家’的许大茂。
大长脸、小眼睛、两撇八字胡,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没跑了,就是他。
这两天,院里的男女老少周平安也见了不少,但是没有照过面儿的就那么几个——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何雨水和二大爷刘海中的好大儿刘光齐一家。
刘光齐一家据说是结婚之后就搬走了,有人说是入赘后跟着高升的老丈人搬到别的城市去了,也有人说两口子支援三线建设去了。
反正不管是谁提起刘光齐,都不约而同的说他们一家已经不在四九城了。
至于许大茂,则是下乡送电影,去了有一阵子了。看样子,这是刚回来。至于娄晓娥,听说是回娘家住去了。
好像是因为瞧见门道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所以有点喝大了的许大茂,张嘴就问,“你谁啊!”
闻着从许大茂身上传来的阵阵酒气,周平安没好气的回道,“我,周平安。怎么,大茂哥,你又喝多了?!”
许大茂扶着车子晃晃悠悠的,没回答。
看着许大茂一副要摔倒的样子,周平安摇摇头,然后走了出去,帮着许大茂抬起直行车后座,过了门槛儿,然后回身掩上大门。
许大茂推着车子,穿过门道,口齿不清的说道“哎呀,是我平安兄弟啊。谢谢啊。等、等住两天,哥哥请你喝酒。”
“嗯,好好。行行行。”周平安一边帮他扶着车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付道。
前世无数的案例告诉他,千万不要和一个已经喝醉了的人较真。
索性,把许大茂的自行车接到自己手里,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扶着歪歪扭扭的许大茂,往后院走去。
虽然原身和大杂院里的某些好邻居们发生过矛盾,但是,许大茂夫妇和个别几个并没有参与其中。
而且,不要以为原身和大院里的好邻居们发生过矛盾,就彼此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大家也不要以为四合院每天都是乌烟瘴气的,那都是偶然行为。
四九城人从骨子里都是要面儿的。
即使心里再不喜,表面上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挤兑”这个词汇,其实就很贴切的解释了四九城人的某些说话方式。
比如,热情洋溢、满面笑容的说着让你当面难堪的客套话,如果你接不住,那不好意思,“憋屈”只能你自己受。
如果因为接不住话,受不了憋屈,就撒泼打滚,那反而会让他人更看不起。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四九城人人都是口技娴熟的阴阳大师。
所以,周平安见谁都是乐呵呵的,或出言问候,或点头示意,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失礼节,但是具体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穿越来这才两天,但是周平安知道,很多原主的记忆都是片面的,是通过原主自己的感情滤镜筛选过的。
这就像是带颜色的玻璃,如果玻璃是红色的,那么透过这块玻璃的光线就是红色的;如果玻璃是绿色的,那么透过的光线必定会是绿色的。
其中的原理大家都知道,就是有色玻璃会过滤掉非本色的其他颜色。
人的大脑就好比这有色玻璃,收集到的外部信息,就会无意识的用‘过往的经验’这个滤镜去过滤,剩下的大部分信息,基本都是自己擅长或者喜好的信息。
而那些不喜欢的、不熟悉的信息,就会被过滤掉。
况且,眼见为实,其实也不见的真实。
所以,经验越丰富的人,越会被经验拖累。这也是为什么工作中,往往是年轻人的创造力会相对较强一些。
周平安很庆幸,前世自己生活在一个知识大爆炸的时代,那些随着互联网、社交媒体和数字技术发展,可以让他轻松地获取到的各种类型的信息,包括新闻、学术资料、娱乐内容等。
更庆幸的是这些知识还没有来得及转化为自己的经验,
当然,最庆幸的是他两世为人,都还是一副年轻的心态。
这一切,都会让他走的稳健、不迷路。
一边忍着难闻的酒臭,扶着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许大茂,一边还得听着他不知所谓的絮絮叨叨。
周平安现在恨不得回到五分钟之前,那时,如果再听到有人问“你谁啊”,他绝对会厉声喝到“我,恁爹”,然后转头就走!
好在,前院到后院的距离不是很长,两人很快穿过月亮门,就到了许大茂的家。
娄晓娥现在还在她娘家,没有回来。
许大茂家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
周平安把许大茂揪到墙边,让他靠墙站着,空出手,把他的自行车也推到墙边,打开支架停好。
然后转身,把许大茂家的房门一把推开。
为了避免麻烦,周平安既没进屋,也没开灯,转身把靠着墙壁,萎靡滑坐在地上的许大茂扯了起来。
带着一脸的嫌弃,周平安一把把已经醉的糊里糊涂的许大茂,扔进屋里之后,扭头就往回走。
至于许大茂会不会嫌弃地上太凉,或者第二天感冒了,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刚穿过后院的月亮门,拐走进中院时,就见到傻柱正站在门口,和秦寡妇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巧合的是,从周平安所站的角度看去,两人的脸都要贴到一起了。
两人听到周平安的脚步声,不约而同的一个往左侧转身探头,一个往右侧转身探头,然后,好巧不巧的,傻柱嘴和秦寡妇额头有了接触。
“啊·”秦寡妇立马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很低,但是,颤抖的频率很诱人。
“哎呦喂,我这来的不是时候啊。”周平安故意叫了一声,打破尴尬局面,同时坏笑着看着他俩:“二位这是怎么意思?不背人了?真打算凑一对了?”
“边儿去,再瞎说把你嘴撕烂。”秦寡妇一脸羞怯,扭动着臃肿的腰身,轻轻白了他一眼,那老木嘎吱的模样,看着竟然还有些妩媚。
周平安连忙在心里呸呸几口唾沫,唫,一定是我眼花看错了。
“就、就是,你小子别瞎说!我还想娶个黄花闺女呢。”傻柱脸色通红,咧着大嘴,笑着强行解释道,“秦姐是我亲姐姐,她这是来给我解决终身大事来了。””
说着,突然眼珠子一转,直愣愣的盯着周平安问道:“不对,你是前院的,大晚上你怎么从后院跑出来了?!”
“你眼瞎啊。没见刚刚我扶着喝大了的许大茂,经过你家门前啊”
听出傻柱‘逼良为贼’的打算,周平安没好气的回道。
特么的,这傻柱子,就不能给他个好脸。
“你···”傻柱怒瞪双眼,伸手指向周平安。
“你什么你,你眼瞎了,耳朵没聋吧,没听见刚刚许大茂在院里哼哼唧唧的吗?”
周平安不等傻柱说话,就立马出言打断。
反正也不怕和傻柱打架,况且,秦寡妇还正抱着傻柱胳膊,温声劝着呢。
“哎呀,你俩别吵啦,平安兄弟,你消消气,别和傻柱这个浑人计较。他就是随口问问。”
“秦姐,你放开我,看我今晚不教训下这小子!”
傻柱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打算冲到周平安面前。
但是,他迈步往前冲的时候,秦寡妇就抱着他的胳膊就往后拽。被拽住了脚步,傻柱就使劲挣扎几下,然后尝试着继续往前冲,接着被秦寡妇更用力的抱住其胳膊拉拽回来。
往前冲,被拽回来,挣扎几下;再往前冲,再被拽回来,再挣扎几下,来回往复的。
特么的,这王八犊子也不像是轻易能被秦寡妇一个人就拽住了的样子啊,这‘四合院战神’怎么有些名不其实的样子啊?
嘴上喊的凶,却不见动作,而且怎么表情这么淫荡?
淫荡?!
艹,
仔细观察之后,周平安算是看出来了,傻柱这王八犊子是玩儿了一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这老色批正借着和周平安吵架的由头,用胳膊来回的磨蹭秦寡妇胸前的那两只大木瓜呢!
特么的这哪是吵架啊,这是借机吃人家秦寡妇的老豆腐啊。
难怪特么的一脸享受的样子,都特么流口水了!
这王八犊子······
“傻柱,你可以啊!”周平安伸出右手狠狠的对傻柱点了点,哭笑不得的说道,“行了,不打扰你俩玩游戏了。拜拜”
再不走的话,眼瞅着住在中院的老宝贝儿易中海和贾张氏,马上就要出来了。
周平安可不耐烦见到他们这两‘头’人——败坏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