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选哪条路还是遵从自己内心
无论海角与天涯，
大抵心安即是家。
是日也，年方二八又一，小浩君或顿悟于心，或受母茜云之诲，态度骤变，不复对上官有微词与慢。及至申时三刻，小浩，雍葭之忠实拥趸也，凡事欲共谋之，乃言欲宴于站长明晓，意在冰释前嫌，并邀雍葭同往，以缓尴尬之气。而雍葭心性渐趋成熟，胸怀高远，虽年齿稍短于小浩月余，然不欲涉职场无谓之交际。未即允之，先咨于智者老呼昂。谋定而动，时已迫近未末，雍葭乃婉谢小浩曰：“此举恐非善策，吾往或有失周全，实为不妥。君若心怀歉意，赠物以表之，或可解困。”闻其言，小浩长叹曰：“近日俗务缠身，头疼欲裂，奔走不暇，疲惫至极矣。”
未时四刻五，小浩君复呈踌躇之态，发颓然之颜文字于雍葭，以示心绪低落。雍葭乃慰之曰：“若得闲适之职，吾必鼎力襄助。若有佳音，速为吾告。”及至申时三刻初，小浩君诉抉择之苦：“皆因尊师呼昂之训，投身环保之业，道阻且长，然亦须勉力以赴。”雍葭再言：“师呼昂望汝安定，不欲汝再历漂泊。以其专业所系，故荐汝于环保之域。”小浩君遂询：“明日下班之时，吾可迎汝归乎？”雍葭柔声应之：“知君劳苦，然或有更佳之径，或可询师呼昂之意，择一轻松之路而行。”小浩君固请：“虽则如此，吾仍欲邀汝共膳，三人相聚，氛围自融。”雍葭辞之曰：“宴聚恐有不便，君独往更佳，便于畅叙衷肠。”小浩君苦笑应之：“独往则心压倍增，此吾意也。”未时二刻四，小浩君终问：“此事何如？望君相助。”有诗叠云：
心心念念为前程，踽踽独行觅安宁。
谆谆教诲师恩重，碌碌无为愧此生。
终焉，职业规划之道，择径而行，当顺乎己心之所向，志之所趋。终焉，雍葭未允赴小浩君三人宴集之约，遂转言其归期定于戌时之半。小浩则谓，明日下工之后，可往迎雍葭。诚然，茜云今日归途将琴携归，而小浩则拟明日先置琴于舆，继之携琴以往，度其时，当至雍葭职所宿舍，已逾戌时半矣。有诗数咏：
一心一意求心安，二载时光转瞬间。
三言两语道不尽，四方之志在天边。
后雍葭与师者老呼昂曰：“吾已明言不欲行，恐彼加咎于汝，以遣汝至废水站之役为责，其劳且重也。故吾使彼更觅轻省之任，庶几有转圜之机。”此言亦似雍葭之身受感同也。葭时有怨师者古道之嘱，望葭兼顾诸事。然葭之所以能持之以恒，实乃生计所迫，非尽因师者言也。较之怨师者，不如归咎于生活之艰。若非如此，譬如曲周实验站之事，虽师者劝阻，然葭心未决，他日或仍归咎于师者。而今葭心已明，乃遵己之愿，从心所欲也。
遍游五湖及四海之广，八荒之外，心之所向，即为归宿；职业规划之道，亦当顺应己心，抉择无悔。雍葭此言，虽非直接援引白居易《种桃杏》之诗文，然其意境深远，与古人“随遇而安，心远地自偏“之哲理不谋而合，皆显淡泊名利、顺应自然之高远情怀，有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老呼昂之教诲，谓学习与工作之勤勉，皆应建基于健康、平安、快乐之上，此乃师长与长辈对人生真谛之深刻洞见。言下之意，无论身处何方，漂泊天涯，唯有心灵得以安宁，方能感受到身心的温暖与宁静，此中蕴含了一种积极稳健、不媚世俗、坚守本心、追求心灵平和之生活智慧，实为人生之大道也。
雍葭论小浩君之事毕，转归本题，试以氯化钙代石灰之可行性而实验之，与师老呼昂议曰：“求混合投加之最经济者，其策安在？”
师应之曰：“双峰之法，乃混合投加之妙策也。然子之报告，可稍缓之，俟休沐之后，下周初再呈，以舒缓急。事繁任重，宜徐图之。”
又问曰：“报告中实验之旨，似有阙如，需补否？”
师答之曰：“大善。实验之旨，犹文之眼目，必不可缺。虽吾知其意，然观者或有不明，宜缀于篇首。”
雍葭释曰：“原有之，恐其繁冗，故删之。”
师曰：“不然，实验之旨，犹如灯塔，指引方向，不可或缺。外人弗察，易入迷途。”
雍葭应允：“明旦即增之。”
师赞曰：“余观余下诸节，皆佳。虽欲掩誉，然亦难自禁。然亦须怀谦冲之心。”
又曰：“此乃浓f回收之中试报告，吾已细阅。首当务之急，乃补实验之旨。”
笑而言曰：“吾料事如神，果不谬矣。”
雍葭戏谑之：“又在此自矜其能矣。”
师曰：“此方案构思精妙，非庸常所能及。”
再问曰：“双峰混合投加之策，乃明君所倡，抑或尊驾独见？”
师答之曰：“此策乃高层与二高工共谋之果，吾岂敢掠美？”
续问曰：“是否已详加计算乎？”
师曰：“东家已命行实验多次，然因涉商密，数据未泄于外。至于计算，则有化学手册及软件之助，理论值可自动化得，再经实验验证，无误矣。”
雍葭豪言：“竟为吾一研究生所验证，岂非已达高工之境乎？”
师勉之曰：“科研之道，浩瀚无垠。汝若得博士之后，当善用化工手册等利器，理论计算犹如AI，便捷无比。”
慨叹曰：“主任用人之智，实乃高超。善能识人用人，发掘众长，诚为难能可贵。”
笑而评之：“鬼老叟之名，非虚传也。幕后运筹帷幄，其功甚伟。”
葭遐思几时归去，亦如师一般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即此际，江芸亦向班主任老呼昂微信寄语曰：“夫子，芸今辞去职务矣，询于同僚，皆云数据涉密，不得授我。”复言：“是以毕业设计难以借此数据为凭。”观江芸此举，似由心之所向，辞却师姐雍葭所荐之实习，然未知芸妹是否亦已告之葭姐，此老呼昂所惑也。亦即止于此矣，其后彼等所择之道，当遵其心，付之天命。老叟呼昂，不过芸芸众生中一普通教师，偶与学生相遇，非神祇也，无上天之德，何能安敢妄议？诗云：
天涯何处不为家，心定安然处处华。
职业规划随己愿，莫使浮名乱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