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满脑子的想回农村

困倦雍葭览文献，战疲未食梦香甜。

博导召见心忧虑，论文工作两重天。

今余困倦甚，雍葭览文献则昏昏欲睡，盖因战罢疲惫所致。午时未食，即卧于折叠床，直至未时方醒，此觉甚长，前所未有。醒后复往车间，归后览文献，依旧困顿。夜复俯卧而眠。呼昂云：“能寐乃身健之征。”又言余心无焦虑，故放松则易眠。雍葭料两个月内难以完成开题，且文献百篇亦难以尽览，不胜唏嘘。

老呼昂言：“再屡开题，皆为形式耳。”又慰雍葭曰：“皆能过也。”雍葭问：“雍葭之答，唯二次机？”老呼昂答：“实难者，SCI也。”雍葭又问：“何物？”老呼昂言：“皆虚饰耳。”雍葭疑曰：“博导岂虚饰乎？彼观雍葭之作，劣则不许开题。”雍葭续言：“彼甚严谨。”老呼昂曰：“若晚一二月开题，亦无碍。”

老呼昂问曰：“工程师职称之评审，其材料可提交乎？”

雍葭对曰：“视频尚未尽观。”

次日，老呼昂又问：“体力已复常态乎？”续言：“雍葭之专利，闻其需满十八月方得公布，而后入实审。若欲提前实审，须书提前公布之声明寄之。寄后，可电话询其进度。故雍葭须待一年半之久，自今年四月三月申请始，至一年半后方得实审公布。汝意如何？”

老呼昂曰：“勿书此声明。”

复言：“吾不欲理之。”

又曰：“但求拖延，愈久愈善。”

雍葭讶曰：“竟需十八月之久？”

老呼昂颔首曰：“愈久愈妙，拖延为佳。”

今日午中，复又酣睡。

此二日，雍葭未知是否因雨之故，眠意甚浓，睡梦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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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导谓雍葭曰：“此文既已补全，且优化之，大抵已尽纳众议，度予众人自由之空间，而又守其底线也。且望众人重观首章。”

周六，时十三时三十六分，雍葭复博导曰：“葭已收之，谢君！”

又半时辰，十四时五分，博导告雍葭曰：“今晚戌时，至吾室共议论文之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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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闻学习之事已有博导之安排，而工作亦有所增。雍葭需处理二事：其一，论氯化钙替石灰之可行性，需作详尽之报告；其二，论硫酸铵之相关事宜。近观环保会，得知有MVVR蒸发设备，遂欲作硫酸铵蒸发之可行性报告。主任言，部长常观摄像问及雍葭所作，主任已多次为之掩护，意在使雍葭得以安心工作，有所成就。

今夜博导又将召见雍葭，事务繁忙，令雍葭倍感压力。关于硫酸铵蒸发之分析，需详算成本。部长之问，主任已承担，令雍葭得以专心于研究。至于氯化钙替石灰之事，需得氯化钙后方能细究，其关键在于氯离子之含量不得超标。石灰之弊在于污泥过多，故需权衡利弊，择善而从。雍葭欲当尽心竭力，以不负众望。拟待见博导后，再与老呼昂详谈，以求解惑。

老呼昂问曰：“何时启程？”雍葭答曰：“五时一刻之车，五时打卡即行。”又言：“已向主任告假，彼言无事，但求不误工作。”又问：“与博导之约，定于何时？”雍葭对曰：“定于七时。”再问：“已到否？”雍葭曰：“已到，甚饥，欲买煎饼。”

老呼昂诫之曰：“今日态度须诚恳，低调行事，谦逊待人。”复言于雍葭曰：“恳请博导指导，以逐关通过开题，顺利发表论文，取得学位。当言视此机遇为重，求博导悉心指导学术。无论批评如何，皆当听从，专心致志，细读文献，精心撰写开题报告。”又曰：“今日务必柔声细语，求人相助，勿显凶态。”再诫之曰：“须有心理准备，博导之言，或有不中听者，然其指导之意，不在语气态度，而在内容。当先调整心态，准备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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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方览邮讯，雍葭询老呼昂在否，欲请其应急。急需今日返稿，然老呼昂告知其，可稍待邹、曾二师之评阅。雍葭言硫酸铵之稿本周难成，老呼昂告之以静处之，不必强求。雍葭被催今日返稿，而尚未向主任请假，老呼昂劝其速请，欲请三日。老呼昂又告之，须先定机票，而后请假。雍葭言机票已定，往返皆备，廿日返程。老呼昂建议先休假二日，不言第三日，雍葭之休尚有二日，故先言此。雍葭须向主任明言乃请假非休假，至于今日不必急于返评阅之意见，原截止日期乃七月十二，今已逾四日矣。

雍葭欲请二日之假，然其上周、前周皆于周四、周五休假，今欲再请，实难启齿。昨，上司新委以硫酸铵检测之任，雍葭虑及若休假，则此任难完。乃向主任言，欲归探外祖母，实乃休假之意。主任许之，唯嘱勿误事。雍葭觉今日事务繁多，如打怪升级，身心俱疲。昨日受博导之令，夜不得寐，今日午亦未眠，又被催诸实验与文稿，心中烦乱。且今晨突有改稿之事，本已定于七月十日、十二日截止，今却急催，雍葭甚急，欲弃一边而顾他。午后，又有TKM现场验证之事，雍葭紧张不已，幸而验证通过。然又被催硫酸铵之事，雍葭焦虑难安，此等突发之事，令人手足无措。

雍葭与老呼昂论及友之不诺，常如是。老呼昂叹云：“此世情也，本分之外，相助乃情分，不可强求。”雍葭叹其友唯与己通，不助己之弟子，以前雍葭求算ph为例，直言其精致利己。老呼昂讥之曰：“汝岂有幻觉，以为人人皆如硕导或老呼昂乎？得此二人之助，乃汝之幸也。”雍葭答曰：“非因老呼昂之言，吾岂有联系其友之念？吾自幼受父母教诲，不欲烦扰他人，凡事当自立。”老呼昂则教之以善用资源，与雍葭之道不同。雍葭终感绝望，言寻他专家无望，欲弃投稿之念，满心焦虑，欲归田园以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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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葭续述图中之事。老呼昻又谓：“尔可设自动转发于QQ之邮箱，后投稿之事频矣。”雍葭答曰：“善哉。”复问：“设腾讯会议如何？”问曰：“何事需此？”雍葭答曰：“可也。”又言：“吾在茶肆。”雍葭问曰：“在何处？”老呼昻曰：“一楼之地。”

雍葭又问：“何人同在？”老呼昻答曰：“人数众多。”“此链接乃预定之会议，诸君皆得闻之。”又言：“慎之，无伴耳塞。”

雍葭问曰：“能否劳君撰二语？吾今日尚有三实验待行。”又发图，续言有一人未复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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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葭思忖：“直言无讳，评审之语非由编辑所出也，怪哉。闻有汝撤回一信，吾且稍观之。须臾，今日之前须回复邮件，可否汝草就两则，吾当审视之。”

午时一刻，有评阅言：“关键字稍多，可删‘除氟剂’三字。背景介绍中，宜增一段，以实例述除氟剂之应用，论其优劣，并明汝所选之四者是否具代表性，或与第二点略加整合。实验方案，岂非实验步骤乎？非实验一、二之谓。3.2与3.3宜合并。至于第四部分，结果与讨论，宜与影响因素分析合而为一，径称‘四、结果与分析’，分述4.1 pH值之影响、4.2温度之影响等。图一所示量筒，右侧未注标识，何也？参考文献亦嫌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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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葭曰：“尚有一人未复吾信。”昻曰：“何忧，师者或有他务。”雍葭又言：“今日稿期已至，吾独难支，且已缴费。”昻慰之曰：“稿可修改再呈，告客服以急未得评阅，乞宽限数日。”又诫雍葭曰：“汝心过急，宜自亲为，以增历练。”述及审稿之非，建议另寻评师，并问所需姓名、机构及邮箱。雍葭复言：“稿应于十二日呈，今已十六，且有催信。”昻复宽之曰：“何必急，月底前交客服足矣。”

“晚数日无碍，然汝心态不稳，再三言不急，何必与天、地、友争执？乃自心之纷乱，勿迁怒于人。投稿邮箱未察，亦未设自动转发，自误之时方觉紧迫，反怪未即回复、即办，汝过分矣。”

“审稿之意见，应先致客服，询其意见，求模板以遵循。此意见非为文章刊发之推荐，首当肯定，后附可改之建议。问客服索模板，直言首次投稿，望得指导。”

呼昻曰：“若师未言携电脑，则勿带，尔电脑中信息繁多，恐生事端。”又曰：“手机及云盘之录音，皆须删之。”复言：“若师命携电脑，尔须先整桌面，明日再细查一遍。”再云：“此皆当务之急，慎勿疏忽，否则破绽百出。”

雍葭对曰：“师未言带，然吾意携之。”又曰：“明日上午，有工言硫酸铵事，吾尚未向主任请假。”

呼昻左顾曰：“尔须整理电脑。”

“今请假否？”

“尔有二日换休乎？”

“常理仅一日。”

“若有二日，便换休二日。”

雍葭释曰：“同事言多休一日无妨，然有时文员与主任亦寻吾。”

又叹曰：“今考勤甚严，不欲累主任。”

呼昻曰：“周五晚再与主任言周六外出寻论文评阅专家，此公事也。”

“吾今日须言后日休假否？”

“今日不言。”

“明日上午言硫酸铵事。”

“明日下午临时言二日休假，第三日公出。”

雍葭忧：“彼本周出报告。”

呼昻再嘱：“勿带电脑，恐泄保密信息。尔桌面须变学习之景，保密之事皆须隐藏。”

“吾欲观论文，奈何？”

“若师未命带，切勿带，恐生事端。归后十余日即至八月，或有假再得。”

“归后须上十日班，吾不堪其苦。”

“归后十余日，不见导师亦可。”

“吾意十日中再提外出。”

“随意。”

雍葭复言外出之事，呼昻再嘱：“若带电脑，须详查清理。”诗云：

车间归后困又困，文献难阅心沉沉。

老呼昂言皆能过，夜深复卧梦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