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弓之鸟
洪流挟石声如雷，博士传言扰雍葭。
莫道职场多险恶，专心文献自可佳。
洪流挟挟，折枝破石，自谷而下，入于已涌之川，其声隆隆，拍岸而震，亦撼观者之心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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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心者电诘雍葭，言有见以博士之名，涉之专利，劝其慎之。雍葭答曰：“无有。”然未及闻隐言，恐事泄而招祸，疑有失位之忧，遂愤然曰：“此谁之多言者！”复思其故，恨之不已。竟至谬承而赞之，雍葭反问其故，对曰：“阅微信乎？”雍葭怒曰：“未也。”彼仍纠缠，誓守口如瓶，实乃欺人之语。雍葭怒不可遏，厉声叱之，斥其谬言，实则自愤祸从口出也。
老呼昂言及学习报告PPT，劝雍葭勿过虑，谓此传言无损大局，且本为善事。雍葭答已交，老呼昂又劝勿理彼人，勿言保密之语，单位无虞，雍葭应之。雍葭复述与彼人对话，怒其假意，斥其嫉妒优秀，当远离渣人。彼人频来烦扰，雍葭不胜其烦，终言不再理会，专心阅读文献。彼人仍点赞不已，雍葭斥其神经质，终不欲再理之。
晨间尚遭电扰，休假之中，突遭此扰，雍葭始觉职场人心之险恶。吐槽之后，心境稍宁，亦自觉应钻研文献，遂止言。此模型结构，含生产层，如光合作用，转化层，如作物生长，及产出层，如收获之玉米大豆，何意？雍葭询之百度而不得，遂问老呼昂可否删去？不然提问则繁。
“或可删之。”老呼昂言，然雍葭冀闻其解。若己能释之，则不必删，且增字数。老呼昂或以为繁，又念字数已多，仍劝删之。
雍葭虑师必问第三章何以时值一时系统服务，必言其逻辑不明。雍葭观师兄讲解时，师皆低头翻书，无人仰视PPT。故雍葭自警，须预设百问，并备之，忧则必问。
老呼昂释之曰：“今仅罗列堆砌，逻辑后寻。”彼亦肯定雍葭之疑，不辩不争。在老呼昂之人生格言中，人生非辩论，非以言胜，乃以行胜。雍葭既言逻辑不明，则至少彼觉其不明或未寻得逻辑。不明则不明，读博常需四年，延毕者多，何求此时便明明白白？况雍葭之博导，老呼昂之同窗，原话即曰“后寻逻辑”。
“此英文者当删。”
“删则不合。”
“缺主语。”
“不可。”
“尚请君先指导我定稿。”
“我来插入文献。”
“查文献须用软件。”
“一段一段删。”
“中文参考文献二十九篇。”
“请君指导定稿。”
“明日始，我制PPT。”
“此何有标记？”
“无事。”
“有。”
“正文中有括弧”，老呼昂释之，批注为清雍葭思路，不可打印。乃摘几处批注置于正文，余皆删之，复雍葭曰：“如此打印可矣。”
雍葭见结语，心中之石暂落。然又忆主任言其休假多，上班少，早会亦不至。命写报告，雍葭一图一PPT。主任言写报告之意在使雍葭真知之，何以设计此流程，非为报告而写。主任忧雍葭仅读此报告，恐不能应考。雍葭默然，但愿周五后再询之。若考而不知，则显己未学。遂问师，若主任问己规划打算，可否言：“但求为化验员。”然后两年争婚，留于化验之职？
师亦以为此低调行事甚善。女子此岁，读博期间先结友成家，甚至早育更佳。工作学业之事，若能在温和主任之关照下，稍轻松亦为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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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者，此乃吾之论文，尚请先生斧正，自觉笔力不逮。”
“已发予呼昂先生审阅，彼为汝之导师。”
“诺。”
呼昂先生略览学子之毕设，甚觉佳作。乃补文献、致谢之不足，待答辩后再依诸师之意见修正之。
“诺，谢师之教诲。”然学子自觉仍有不足，欲进一步完善。
“待吾整理妥当，再呈先生过目，恳请先生指正。”呼昂先生常以身作则，鼓励学子，深信夸赞能激学子之志。谓学子曰：“可依此稿，按学报投稿之要求，试撰小论以投学报，若有余暇。若实验部分能再扩充，或可成优秀之毕业论文。”此言乃赞学子，树立其信心，信心之重要，或胜于天赋与智商。
“此截图何意？”
“乃学校系统之查重率。”
“合乎标准否？”
“吾料此数据当甚佳。”
“果合乎标准乎？”
“然，需低于百分之三十。”呼昂先生常怀乐观之心，信事在人为。方与学生鼓励，便有邮件至，乃地质与环境技术服务中心之邀，欲学子投稿于第五届绿色能源、环境与可持续发展国际学术会议（GEESD 2024）。呼昂先生视此类邮件为常，然此次会议主题与学子毕设相符，且级别甚高，乃EI会议检索，故特留意之。
呼昂先生留意邮中双事：一是会议主题涵盖绿色能源之开发与利用、清洁能源技术之创新与实践、环境污染之有效管理以及可持续能源技术之研发与推广等前沿领域；二是被录用之论文将由国际知名出版机构Proceedings of SPIE—The International Society for Optical Engineering负责出版，并通过EI检索。此外，呼昂先生更留意“特惠之举”及条款，恐版面费成为学子之阻碍。
人各有异，呼昂先生虽鼓励学生，然评阅老师却提出批评，谓学子之设计缺乏理论依据，实验亦无对比，难以说明问题。学子迷茫，不知所措，求教于呼昂先生。呼昂先生亦认为应完善，但念及学子备考研究生之繁忙，时间仓促，故先以此上会。同时，嘱学子同步发给先生，以求更多建议。
“诺，吾将呈于先生。”
“请先生指点。”
“短时间内能至此已属优秀，定能过关，勿忧。”呼昂先生再为学子定心。
“诺，多谢先生。”诗云：
职场风波险又险，流言蜚语声声连。
雍葭愤慨斥谬言，定心阅读文献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