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话到嘴边

“师姐，吾将于本月廿六日终试，意于暑假之期赴实习，欲请您引荐实习之位，感荷之至。”江芸之联雍葭，盖呼昂之谋也，亦其示雍葭为入室弟子之征。初入仕途或实习之际，未经一番磨难，易得之物不知其珍，故难以珍惜。

“吾当查询之。”

“善哉，谢师妹。”

“近日公司招聘甚少。”

“既如此，谢师妹之告。”

“届时观前公司有无消息。”

“然，然。”

“前公司常有消息。”

“吾想运气应不差。”

“劳师妹费心。”

“正招人也。”

“烦请师妹观吾简历。”

“实验之职，可于简历中述之。”

“此简历乃旧作。”

“劳师妹一观。”

“校内实验亦可算之。”

“可。”

“请发与吾。”

“宜为PDF格式。”

“诺。”

“请师妹详观。”

“若有不妥，即当修正。”

“请将最后二项实验置于前，即在二专利之前。”

“奖状等需附后乎？”

“不必。”

“已转与师妹。”

“善。”

“谢师妹。”顷之，有电话至，与江芸商定，日薪百一十（含餐补），周末加班则百五十，工时自朝九至午十二，下午一时半至六时，或延至七时，不提供住宿。

“吾首次实习，未知其详，师妹以为此可乎？”

雍葭以为师妹运气甚佳，恰逢其会，有实习之机。此公司乃上市环保企业，甚佳。其中硕士居多，总经理亦为博士。师妹在此实习，将来工作简历添此一段，颇为增色。且其地理位置亦佳，自学校乘地铁通勤仅需四十七分。

“师妹，可发此公司之具体地址否？”

“入此公司实习，体验首份工资于上市环保公司，甚佳。”

“汝当为未来着想，有研究生投简历亦未必能入此公司。汝若毕业欲入此公司，实习表现良好，则优先录用。”

“更重要者，乃有此实习之经历。”

“吾所虑者，此是否无休息之时？”

“应有之。”

“此乃吾之见也，仅供参考，汝可自思之。”雍葭以为师妹可问人事，或先入公司一试，见识上市环保公司之风貌，其内人员之状况。师妹当见识之，因许多人初入职场，未必能入此等公司。昔日雍葭荐一师弟于此，竟被拒之，未知其今在何处。

“可通过实习以增见识，汝知之乎？”若江芸觉薪资低或工作累，可自行决定去留。然雍葭仍盼师妹若留，则踏实工作，表现良好，勿抱怨，勿吐槽。因该公司总经理与雍葭、江芸之师同处一圈子，彼此相识。昔日雍葭亦因师荐而入职此公司，另有一师妹亦因此得职，今皆已离职。

“吾等在此工作，勿言公司之不是，为吾师留好印象，亦为吾校增光。”

“若尔诚欲发怨言，可尽吐予吾，吾能解之，盖余曾历其境。”劝人亦即劝己。

“吾觉尔运甚佳，恰逢其需实习生之际，昔时非此月，常于七月招之，今恰逢尔所需之时，岂非佳运乎？”

“倘吾往之而不欲久留，恐对尔及师有所不利。”

“是否令他人觉尔等所荐者非人？”

“继而影响日后尔等之荐人？”

“彼不知，彼不知尔乃师所荐，亦不知尔为吾所荐，盖吾呼吾友，友所荐之，然彼见尔简历，知与吾同校同专业。吾知吾尚有师妹一人，余者未知。若吾多言怨言、抱怨等负能量，恐对吾校之同学有所偏见。日后或有师欲荐本校学子，或雍葭欲荐师弟师妹，或有微影响。实若江芸不欲往，寻一理由而辞即可，他无大碍，惟勿言恶语。”

“一言以蔽之，勿言，皆无大碍。不欲往，寻一理由而辞，然在职之时，当尽心尽力，好好表现，惟勿言恶语，勿发怨言即可。”雍葭以为江芸能至此足矣。

“即闻他人怨言、抱怨，亦勿附和之，至此足矣。若觉疲惫欲去，寻一理由，如家中事急等，寻一难以拒绝之由。其实无论何由，人皆能解，彼皆知每年实习生众多，多有疲累欲去者，故尔无论何由，彼皆知尔或难以继续。”届时，江芸只需寻一较为合理之理由即可。

“此薪如何结？”

“此事当问人事，彼应每月十五日发薪，当问明之。”

“善哉。”

“谢师姐。”

“祝好运。”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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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者呼昂以为师姐为师妹引荐者，上市公司，毗邻地铁口，且公司之长，乃前省厅之魁首，亦博士之尊称也，实为优良之实习所。江芸若得此机会，实乃幸事，亦解老呼昂之一心病。学生既问于吾，若未助力，使其失望，非吾所愿，雪中送炭，更显珍贵。

“能习专业，结识同事，对研究生复试及简历皆有所助。”

“余惧时务繁忙，难兼考研之事。”

“又思实习期短，恐无所获，遂生离职之念。”

“此皆多虑也。”

“实习之时，可用其数据以作毕业设计乎？”

“且行且观，何妨一试。”然，呼昂师内心冀望江芸暑期后留此实习所转为正式，以工作养己，无论考研与否，皆应以工作为先。勿再辗转他省，如包头等地读研，依赖父母邮寄生活费。然，雍葭为关门弟子，呼昂师自知才疏学浅，凡夫俗子，逆天改命非人力可为，故数次欲言又止，未敢建言。

善哉，雍葭能迅速为江芸觅得实习之所，出乎老呼昂之预料，看来应信任其能力，何须过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