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刚柔并济的禁盐令
艾德和鲁温学士回到了临冬城的学士塔，艾德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渡鸦不停呱噪。
“艾德大人，真的要向北境的封臣们，宣布禁止生产贩卖私盐？封臣们恐怕会抱怨，甚至可能会抗议呢！”
艾德拿起一支鹅毛笔，“改革肯定会遇到阻力，凛冬将至，畏首畏尾干不成任何事情，到时候，我的子民就只能在冰天雪地里挨饿受苦了。当然了，我的禁令不会那么粗暴，我会给封臣们一些甜头。”
鲁温学士坐在艾德对面的椅子上，“哪些甜头？”
艾德想了想，“领主勾结盐贩子，利用盐屯赚钱的事情，临冬城不会追究。我们只严惩盐贩子，走私者。”
鲁温露出赞许的笑容，“盐价暴涨期间，许多领主跟随艾德大人出征斯卡格斯岛，艾德大人追究起来，这些领主肯定会推给代理城主。既往不咎，领主们会感恩史塔克家族的宽宏大量。”
艾德补充道：“封臣们抓获的盐贩子，收缴的财产，我不指望他们送到临冬城，他们可以收进自己的小金库，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些领主可以得到一笔横财。他们只要把犯人交给临冬城处置就可以了。除了这些，你在信里明确，告诉北境封臣们，史塔克家族保证，封臣们永远可以免费获得临冬城送出的盐，盐屯的维护开销，由临冬城承担，领主可以分享盐屯的收益。”
鲁温学士抚摸着颈链，“艾德大人，你的政策真可谓是刚柔并济，如此一来才能赢得人心。”
北境崇尚“宾客权利”，客人到主人的屋檐下做客，只要客人食用了主人的面包和盐，主人就必须保证客人在他的屋檐下，不受到任何伤害。先民的后裔相信，任何违背宾客权利的人，都会遭遇神罚和天谴。
临冬城掌握了北境盐的生产和经营权，以后把盐赠给封臣，封臣们吃着史塔克的盐，会加强封臣与临冬城的关系。
鲁温学士当天写了十几封信，渡鸦带着这些信，前往白港，灰水望，熊岛，荒冢屯，恐怖堡，最后的壁炉城，卡霍城，北方山地氏族，寡妇望....渡鸦会把消息带给北境的每一户封臣。
艾德并没有向岩种送去禁盐令，毕竟岩种感刚刚屈膝臣服，岛上的岩种生活艰难，艾德不会这时候去打扰岩种们的生活。
托伦方城的赫曼·陶哈爵士，赛文城的美奇·赛文伯爵，深林堡的盖伯特·葛洛佛，一直是临冬城的坚定支持者，这些家族会支持临冬城的政策。
即便艾德在盐巴政策里，加入了一些优惠的政策，还是有一些强大的封臣，比如恐怖堡的卢斯·波顿，荒冢屯的芭芭蕾·达斯丁伯爵夫人，白港的威曼伯爵等人，可能会抗议临冬城的政策。
但是，如今卢斯·波顿正和威曼伯爵一直互相攻击对方利用盐屯赚黑钱，北境诸侯纷纷站队，恐怖堡和白港的对立，注定封臣们没法团结抗议。艾德相信，就算有阻力，改革也能推进下去。
一旦封臣们接受了艾德的政策，临冬城掌控了北境盐的生产和经营权，艾德就会推出改良盐的方法。在维斯特洛，无论是晒盐还是盐矿里挖出来的盐，都是粗盐，这些粗盐有很多杂质，口感很差，不过这些难不倒穿越者艾德，他会提炼精盐，让北境率先吃上“雪花盐”。
提炼精盐需要一个简单的过滤器，艾德拿起鹅毛笔，画出了一个简易过滤器的构造图，递给鲁温学士。
“这是什么？”鲁温学士看傻了眼。
“以后依靠这个过滤器，我们就可以把粗盐提炼食用盐了。我们仓库里有的是粗盐，你先按照我的设计图，造出这个过滤器。”
鲁温学士盯着图纸，“需要竹筒，细纱布，小鹅卵石，细沙和棉絮....艾德大人画的很仔细，给我几天时间，我就能做好。可是，这东西真的能提炼细盐？我是不看好。”
“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
艾德离开了学士塔，财政顾问克拉尔走了过来，“艾德大人，玻璃匠人到了。”
“终于到了。”艾德露出微笑，“只要这位密尔出身的玻璃匠人，愿意为临冬城效力，我就可以用玻璃建造我们的玻璃农场了。”
克拉尔尴尬地笑了笑，“艾德大人，这个玻璃匠人，他不是密尔的奥特加，奥特加还在路上，估计还得几天才能到临冬城。这是来自白港的一位玻璃匠人，他听说临冬城招募玻璃匠人，就自己来了。”
艾德有些失望，“白港玻璃匠？白港的银匠在七大王国很有名气，头一次听说白港也有玻璃匠。”
在客厅，艾德见到了这位玻璃匠，他瘦骨嶙峋，穿着脏兮兮的羊毛皮大衣，一头金发乱糟糟的好似鸡窝，他带着谄媚的笑容。
“艾德大人，我是金特尔，很荣幸能为你服务！”
艾德打量着金特尔，“你看上去不像玻璃匠人啊！”手艺人通常收入很高，金特尔衣着破烂陈旧，一看就不像是有钱人。
金特尔满脸堆笑，“老实说，我并不是专业的玻璃匠人，我是炼金术士出身。”
“疯王”伊里斯对火焰有着病态的迷恋，喜欢烧死那些惹怒他的人，炼金术士公会依靠野火，取悦了疯王，那时候炼金术师收入很高。
不过自从劳勃登基后，炼金术士的地位一落千丈，炼金术士公会得不到王室和贵族的资助，愈发穷困潦倒，这就能解释金特尔为何一副穷酸的模样了。
炼金术士素来不受临冬城的欢迎。众所周知，当年艾德的父亲，瑞卡德·史塔克公爵，就是被“疯王”伊里斯的炼金术士烧死的，艾德的哥哥布兰登为了救下父亲，被一种酷刑装置活活扼死。
虽然穿越者艾德并未见过瑞卡德公爵和布兰登，但是这具身体，残留着一些史塔克的记忆，这让艾德有些讨厌眼前的炼金术士金特尔。
“很抱歉，临冬城招募的是玻璃匠人，不是炼金术士。”
金特尔连忙取出一块玻璃，“艾德大人，这是我制作的玻璃，你瞧瞧吧！”
艾德接过玻璃，一捏玻璃就像软泥一样凹陷，“就这质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金特尔赔笑道：“我承认工艺有待改进，不过，我有野火。”
金特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罐子，用打火石一碰，里面窜出蓝绿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