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詹姆斯·考德的供述
三十多岁的詹姆斯·考德,是在安柏家的领地被俘虏的,因为他是北境大军抓获的俘虏当中,为数不多冠有铁群岛贵族姓氏的俘虏,因此艾德决定向他询问关于铁民海盗和“铁婊子”海伦·派克的更多信息。
尽管考德家族在铁群岛是奴工的后代,许多贵族甚至平民都鄙视他们,考德家族的族语“不屑鄙视”印证了这一点,但是贵族毕竟是贵族。
夜幕降临,在燃烧的篝火下,詹姆斯·考德双手被铁链铐住,跪在心树前。
艾德的身影笼罩了詹姆斯·考德,“海伦·派克手下到底有多少铁民海盗?”
詹姆斯·考德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们在铁婊子手里吃了大亏?我早就知道,迟早海伦·派克会带着铁民海盗,狠狠地教训你们这些北方佬。”
大琼恩一脚踹在詹姆斯·考德的背上,詹姆斯·考德的脸栽在地上,嘴唇磕破,涓涓流血,可他反而笑得更欢了。
艾德冷冷道:“詹姆斯·考德,作为一个俘虏,你得意过头了。你真不怕死?”
詹姆斯·考德吐口血沫,“那就赶紧动手吧!我与其干净利落地死去,好过在牢里生锈,铁种最讨厌生锈。如果你不杀我,等到海伦·派克带着铁民海盗打败你们,打开铁笼放出我,我就会杀死更多的北境人。”
大琼恩掏出锋利的匕首,“艾德大人,干脆遂了这家伙的愿,让我划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那颗黑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艾德挥手制止了大琼恩,他对詹姆斯·考德说道:“你自己死得倒是很痛快,你难道就不怕牵连到自己的家人吗?”
詹姆斯·考德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说道:“我的家人都在葛雷乔伊叛乱的时候死光了,我没有家人。”
艾德说道:“你在撒谎,你在外面当海盗冒险,不就是为了带回财物,让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日子好过些吗?詹姆斯,你是考德家族的人,我可以通过你的姓氏,在铁群岛查出你的家人,甚至考德家族都要因为你而遭殃。”
詹姆斯·考德不屑道:“你在唬我?隔着千山万水,你能在铁群岛查出什么?北境公爵在铁群岛有什么力量?”
艾德淡然道:“你如果真这么想,就太愚蠢了。众所周知,我是劳勃国王的朋友,我们亲如兄弟,当年巴隆·葛雷乔伊向劳勃国王屈膝臣服的时候,在淹神和新旧诸神面前,发下誓言,他发誓会约束手下铁民,铁民胆敢在七大王国劫掠的,一律死刑。”
“你们这群铁民海盗,在石阶列岛劫掠,劳勃国王管不着,但是,你们居然来到北境,勾结斯卡格斯岛上的岩种劫掠,劳勃国王一定会严惩你们。你的家人会因为你付出代价的。”
艾德指了指一旁的席恩,“席恩是我的养子,更是铁群岛合法继承人,我给巴隆大王写信,巴隆大王一样可以帮我揪出你的家人,严惩考德家族。”
巴隆大王的名字明显比劳勃的名字,更让詹姆斯·考德害怕,毕竟,劳勃距离铁群岛隔着千山万水,而坐镇派克城的巴隆大王,却可以把金色海怪的触角,轻而易举地伸向铁群岛的每一个角落。
詹姆斯·考德有些怕了,艾德说道:“我知道,考德家族出身奴工,他们经过好多代的奋斗,才在铁群岛有了如今的地位。但是,因为你,考德家族得罪了北境,他们都得付出代价。”
詹姆斯·考德生气了,“我当海盗是我的自由,你何必追究我的家人呢?”
弱点出现了。艾德说道:“你不想你的家人遭殃,还不赶紧告诉我,海伦·派克手下到底有多少铁民?我们都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闻到海水的咸味,淹神在此力量强大,詹姆斯,你如果说谎,淹神不会饶恕你的。”
詹姆斯·考德沉吟半晌,“不到一千人。”
艾德说道:“这叫什么回答?从一到九百九十九都叫不到一千。”
“九百多人。”詹姆斯·考德盯着地面,“反正,我被俘之前她还有这么多人。”
席恩皱眉道:“铁婊子手下居然有这么多人?”
詹姆斯·考德冷笑道:“当年你老爸巴隆打不过劳勃国王的大军,他自己跪下也就罢了,非要让铁群岛的所有铁种跟他一起跪。许多人为了追寻古道,选择去石阶列岛当海盗,毕竟,石阶列岛是不法之地,没人关心你在那里做什么。”
“石阶列岛是海盗窝,那里的铁民很多,海伦·派克就是在那里,纠集了自己的海盗团队。海伦·派克是天生的领袖,在石阶列岛,不光是铁民海盗,许多姐妹男,密尔,里斯甚至是盛夏群岛,蛇蜥群岛的海盗,也愿意为她效力。”
艾德说道:“那为何海伦·派克不在石阶列岛,当她的海盗女王,却来斯卡格斯岛呢?”
詹姆斯·考德说道:“还不是因为该死的萨拉多·桑恩,这是一个里斯的海盗,萨拉多·桑恩的船队强大,背后有里斯总督支持,甚至海政大臣史坦尼斯似乎也包庇他。”
卢斯·波顿轻笑道:“史坦尼斯会包庇一个里斯海盗?他一个刻板死脑筋的人,从不宽恕任何人,他会和里斯海盗合作?”
詹姆斯·考德说道:“反正史坦尼斯的手下跟萨拉多·桑恩是朋友,就是那个洋葱骑士,名字叫什么戴佛斯·席渥斯。有了里斯总督,史坦尼斯的支持,萨拉多·桑恩可以从里斯,密尔,龙石岛获得补给,海伦·派克打不过萨拉多·桑恩,只好来到斯卡格斯岛。”
“姐妹男”船长灰胡子卡塞伦也提到过海伦·派克被桑拉多·桑恩打败的事情,看来詹姆斯·考德的话,可信度很高。
艾德说道:“我知道海伦·派克在斯卡格斯岛上,和岩石大王萨姆罗·克劳尔达成了盟誓,她在岛上有造船厂和铁匠铺,具体在哪个位置?克劳尔氏族的深渊堡?马格拿氏族的国王厅?还是斯特恩氏族的浮木厅?”
詹姆斯·考德坏笑道:“在岩石大王的深渊堡,不过你们没法攻陷深渊堡,那城堡比凯岩城和风息堡还要坚固,比鹰巢城还要险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