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坐困大海边
艾德和他的私生子琼恩·雪诺，养子多米利克·波顿，养子席恩·葛雷乔伊站在一起，站在海边，眺望海豹湾。
自从十岁起抵达临冬城当养子，席恩·葛雷乔伊就再也没有见过大海，再一次来到海边，席恩激动不已，他脱下靴子在海滩上走了一圈，回到了艾德面前。
“艾德大人，能再一次闻到海盐的气息，听到波涛的声音，我感觉我的血液又沸腾了。”
铁民是天生的海上战士，北境的百姓大部分都是先民的后裔，对于海洋，先民素来没有征服的欲望，也正是因为如此，海豹湾对面的斯卡格斯岛，才能游离于临冬城史塔克家族的统治之外。
多米利克·波顿望着东方，“艾德大人，斯卡格斯岛就在海豹湾东边的某处，我们将会进入学城古籍和临冬城藏书塔古籍都陌生的陌生岛屿。我一定可以完成这本关于岩种的书籍《被遗忘的角落——斯卡格斯岛和岩种全纪录》。”
席恩一脸无趣，“谁会看岩种的书籍啊？一群食人的野蛮人。还有，多米利克，我建议你可以把书名换掉，换一个简短的名字，这么繁琐的名字谁会感兴趣呢？”
多米利克淡然道：“我会考虑。我有预感，这会是一场大冒险，等白港舰队到了，北境大军将会势如破竹，摧枯拉朽般摧毁岩种，迫使叛逆的岩石之王萨姆罗·克劳尔屈膝臣服，藏身斯卡格斯岛的邪恶皇后，不管她是铁婊子还是海伦·派克，都会和她的阴谋诡计一起被北境大军消灭。”
琼恩·雪诺说道：“我也这么认为。少龙主戴伦一世兵不血刃征服多恩，我们也一定可以征服斯卡格斯岛。”
艾德叹息一声，“戴伦一世没能守住多恩，上万人为了他的征服大业而死。琼恩，你觉得如果北境大军击败了岛上的岩石之王，击败了岩种，等北境大军还乡，我们能守住这个岛吗？”
“能！”琼恩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们留下精兵，谁要是造反就处死谁，他们必然会臣服。”
艾德不以为然，“这是很危险的念头，杀戮无法赢得子民的爱戴。当年征服者伊耿和他的姐妹，手握巨龙，如果他们烧死每一个曾经抵抗他们的国王或领主，那伊耿只能统治一堆枯骨和灰烬。”
多米利克说道：“艾德大人，无论如何，北境大军一定可以碾碎岩种。他们只会游击，见到北境大军就望风而逃。”
年轻人总是这么充满自信，艾德要是能像多米利克这般自信就好了。席恩，多米利克和没上战场的琼恩·雪诺，都在夸耀海豹湾沿海的遭遇战，可是这些年轻人哪里知道，真正的战斗要在渡海后的斯卡格斯岛打响。
尽管北境大军在海豹湾安营扎寨才不过两天的时间，艾德却感觉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白港的杂牌舰队一直没有出现。威里斯·曼德勒究竟把舰队带去了哪里？
白港的舰队里，有一支潘托斯佣兵舰队，还有三姐妹群岛雇佣的“姐妹男”长船，还有威曼·曼德勒伯爵在白港征用的里斯大帆船，潘托斯商船，伊班捕鲸船，盛夏群岛的天鹅船，以及来自七大王国各地，大小不一的商船，还有一些老城，寡妇望出发的渔船。
负责辎重的赫曼·陶哈爵士清点了粮草，他告诉艾德，这些粮食足够北境大军支撑两个月，省着点的话可以吃三个月，大琼恩·安柏也愿意拿出家堡的冬季储备给北境大军食用，粮草充足。
但是艾德还是很心疼，没办法，临冬城债台高筑。自打从铁金库借了五十万金龙，又从威曼·曼德勒伯爵那里借了十万金龙，艾德就已经成为了史上最穷的北境公爵，没有任何一任史塔克公爵会借这么多债。
如果威里斯·曼德勒的白港舰队在海上遭遇了事故，白港舰队无法抵达，那这场战争还没开始艾德就已经战败了。
无法渡海，艾德只好让封臣带着各自的军马返回家乡。如此一来召集军队，行军花费的钱全部打了水漂。而一旦北境大军离开，斯卡格斯岛的海盗又会继续冲出海洋，在安柏家，卡史塔克家，波顿家的领地里肆虐。
一旦临冬城这次远征斯卡格斯岛失败，岩种和铁民的海盗将会肆虐北境东海岸多年，这点艾德毫不怀疑。岩石之王在岛上有了铁匠铺和造船厂，他们的实力只会继续增强。艾德也很难再一次组织如此大规模的征讨，对付斯卡格斯岛。
这一次艾德征集大军，临冬城的鲁温学士，艾德的夫人凯特琳都极力反对，下一次反对艾德的将会是北境的封臣。临冬城无力剿灭斯卡格斯岛，神秘的铁婊子，还有海伦·派克以及岩石之王都将作为秘密，继续待在神秘的斯卡格斯岛。
没有舰队就无法渡海，艾德只能带着大军在海豹湾旁的陆地一筹莫展。北境大军在海豹湾沿海的突击，让海盗措手不及，缴获了几艘长船，但数目之少，连进入大海挑战海盗的资格都没有，遑论装载大军渡海。艾德越想越急，转向多米利克，这次北境大军出征，鲁温学士留守临冬城，因此多米利克负责管理渡鸦和送信。
“当初我在临冬城的时候，让你的父亲卢斯·波顿，不惜一切代价迎接白港的舰队，护送白港舰队北上。算算时间，白港的舰队早该过了恐怖堡的领地沿海，为何你父亲一直没有回信呢？”
多米利克沉吟半晌，“艾德大人，我们过去这些天大部分时间在行军，就算恐怖堡放出了渡鸦，在野外行军的时候让渡鸦找到我们恐怕很难。就算我父亲送出了渡鸦，谁知道路上的鹰，猎人会不会将渡鸦击落呢？”
“我推测，如果白港舰队抵达的时候，舰队和恐怖堡士兵夹击，海盗会望风而逃，我父亲没准带着恐怖堡的士兵上了船，正朝着海豹湾进军。我建议可以派轻骑兵去卡霍城的领地去一趟，看看卡史塔克家的领地沿海，有没有出现白港的舰队。”
艾德叹息一声，“也只能这样了。去告诉乔里·凯索，让他派临冬城亲兵骑快马去卡霍城，问问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白港舰队到底过去了没有....”
“呜——”北境的号角撕裂天空，艾德看到远处有船朝海豹湾驶来，船上飘扬的旗帜是手握三叉戟的男性美人鱼，这正是白港曼德勒家族的纹章。
艾德心念的白港舰队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