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暗中观察
“赵渊舒说过，这些人，都得完成契约上的事情之后在动手解决掉，或者在夺得契约之后。赵水谣这个出了很多差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说到这，钱霄殊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对，他们身上一般会有三份契约，而且都有特制的筒来装着，在叶言身边并没有看见那种东西，所以应该不会在他身上。”
“会不会被人捡了去？”
钱霄殊又想起了他的身份玉牌，有些懊恼：“玉牌也没了……很有可能被捡走了，赵小姐身上并没有……我怀疑应该是被之前那个小孩捡了去。”
叶岚说：“若是静物倒还好找，这么一个活物在山林里乱窜，且先不说能不能抓住，就是找，也很难找到吧？”
“是啊，派出去那么多人，也搜了很多遍了，一无所获。没有玉牌，我也不好回到那边，只能靠你们联络了。”
叶岚似乎翻了个身：“我想不明白他们，以物认人，本末倒置了。”
钱霄殊也苦笑道：“不过也正是如此，我们才无法得知他们上面的人信息，有利有弊吧。”
“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钱霄殊说，“为了组织的事情，你们兄弟俩真是受苦了。”
“主人，不用怜悯我们，本就是为了生存干的这行，生死早就看开了。”叶岚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腿，“更何况折了的腿。”
钱霄殊见状，感叹到：“叶言为我丢了性命，而你又……”
“我们从小被教育不要对任何事情有感情，希望主人有一天也能明白这点，既然选择做杀手，就要有众叛亲离的觉悟。”
钱霄殊看着他，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连亲兄弟去世都可以做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让钱霄殊很佩服。
“我走了，你好好养伤。”他已经清理完自己的伤口，只是衣服没法修补了。
玄月立即逃到附近的树上，继续观察着钱霄殊。
这回他是真的准备回钱家了。
“真是可惜，没去老巢，不然我还能去逛逛。”
玄月拿出钱霄殊的身份玉牌细细端详起来，他自言自语道：“认物不认人啊，那我更不能还给你了。”
“不过屋里那个断腿的是怎么回事，我可没和这人交过手，难道是被那些镖师打断腿的？”他也懒得细想，“算了，不关我的事，我也回去了。”
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似乎所有人都在睡梦里了。
钱霄殊本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可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钱逍旭的屋前。
他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去了。
钱霄殊看了看，他的皮肤已经恢复了正常，呼吸均匀，正在熟睡。
他又悄悄离开屋子，往自己住处走去。
钱霄殊离开后，玄月“噌”地一下钻进钱逍旭的屋子里并顺带关上了门。
他若无其事地说着：“钱霄殊好端端地来看你做什么？”
钱逍旭居然睁开眼回答道：“或许是念了兄弟情分吧，我们小时候关系还挺好的，后来才变得疏离。”
玄月笑了，说：“你还真醒着啊。”
“白天睡得太久了，晚上睡不着。说实话，我都不敢睁眼看刚刚是谁进来的。”
“睁眼了，又得装傻，还不如闭着眼睛装睡。”
“装傻装睡都累……”钱逍旭说，“不过他怎么那么晚了不睡还来看我？睡不着吗？”
玄月摇摇头，说道：“他不过是刚刚从外头回来，然后路过来看你眼。”
“你……你不会在跟踪他吧？凛冬都不敢这么冒险，被他发现了你就危险了。”
“不用担心，发现了他也不能对我怎么样。”
“虽然我不清楚霄殊究竟怎么了，但我知道追随他的人很多，要是……你面对的是一群敌人。”
玄月耸耸肩：“已经交过手，还死了七八个。”
他好像只是在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可把钱逍旭看呆了。
玄月见他发呆，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怎么了？不相信吗？”
钱逍旭觉得他在开玩笑，毕竟一个小孩爱吹牛可太正常了。
“你也不是没看见过我本来的模样，我就是山林里的那制造血腥风雨的魔头。”
钱逍旭才反应过来，他差点都忘了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孩不是正常人。
“我总把你当做普通小孩……”
“挺好的，至少没把我当异类。”说着，他对钱逍旭笑了笑。
“你先回去吧，我怕有人路过听见了。”
玄月却不在意：“附近没人，我能感知到附近的动静。”
“这么厉害么？”钱逍旭有些好奇。
玄月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这种能力比较弱，现在还能靠着气味分辨人，可能以前生活的地方没怎么接触人吧。”
“所以你到底什么？”
玄月摇摇头，他也不清楚：“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什么妖物了吧，听老道长说过，我是濒死的时候得到了妖的妖力才得以存活，而那妖原本是想占用我的身体的，不过那傻妖最后被道长解决了，所以现在你才能看见活蹦乱跳的我。”
“看来你也有一段坎坷的过去，真不容易……”
玄月想回去了，也不想多说什么，况且这个钱逍旭已经知道自己很多事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目送着玄月出去，钱逍旭心里开始纠结，他很想让玄月成为自己一方的人，毕竟他还是自己母亲收养的孩子，若是自己直接把想法告诉他，他会帮自己对付二房么？他是个孩子，可他比正常孩子要出色百倍，有他帮忙，自己想做又做不到的事情就都能解决了。
玄月迅速回到屋里，把这身破衣服换下，穿上新的衣服。
他开了些窗，看了看外头：“怎么还没白天呢。”
关上窗子，又望向那舒适的床。
“要不躺会吧，还挺舒服的……”
玄月这边是睡得安稳了，可赵水谣那边的情况却不怎么好。
她觉得自己又被抓起来了，二夫人绑着她让她跪着，并且还扇着自己巴掌……
梦里的二夫人无比凶狠，光是看着她的眼神就觉得对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她很害怕，甚至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