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正合心意
“二少爷之前不是说帮他找出是谁和他母亲有染的吗?这闵秋不就是一个?”赵水谣想起来当初钱霄殊说的话,“借他之手除掉闵秋不好吗?”
“嘘……又有人来了。”
玄月立马坐在屋前的空地上,望着远处的建筑发起呆来。
赵水谣见状,与玄月隔了些距离站着。
不远处有个白色的人影撑着伞走来,不用想就知道,那人就是钱霄殊。
“这人也厉害,能装作跟没事的人一样。”玄月随口说了句。
到了屋檐下,钱霄殊收起伞,见赵水谣站在门口,便说:“赵姑娘受惊了,所幸你无大碍。”
“你知道大少爷的事情了?”赵水谣问。
钱霄殊说:“钱府上下都传遍了,想不知道都难。你可知道什么线索么?是谁想害你,结果却让大哥中了招?”
赵水谣在心里说:除了你娘那边的人,还有谁想害我的,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但是她还是摇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会让人皮肤溃烂,不及时医治……能活下来也没脸见人了,实在是可怕……”
“那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玄月注意到钱霄殊身上也有个同样的药瓶,似乎是专程来送解药的。
“刚吃了药,这会不清楚,因为老爷和夫人有话要说,就让我们先出去。”玄月回答的很快。
“吃了药?”钱霄殊有些惊讶,“是请了大夫?”
玄月摇摇头,看着钱霄殊放在腰间的瓶子,没来由地说道:“和你一样的药瓶。”
钱霄殊脸色大变,但下一秒,他尴尬地笑道:“这个药是我从一个朋友那边拿来的,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来试一试有没有效果。”
赵水谣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玄月这么说,他不就知道玄月去偷药了么。
“我的药是从你娘的房间里顺出来的哦,而且我还知道了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没想到玄月直接说了出来。
“哦?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事么?”钱霄殊主动走到玄月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往一旁走去,有意与屋子避开一段距离,生怕被屋里的人听到些什么。
“赵小姐若是无处可去也可以跟过来。”
赵水谣能去那儿呢,只能跟过去了。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又来到了藏香苑,但这里又是另一处了。
“这里是我的住处,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你娘的屋子现在腾出来给羽夏了,而你娘此刻应该……”玄月故意停顿了一下,“应该住在闵秋的地方了。”
钱霄殊冷笑道:“这闵秋只比我大了几岁……”
赵水谣不敢说话,站得远远的。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帮我留意。”
钱霄殊原本要出门,又想到了什么,对赵水谣说:“我们的婚事,等大哥好些了再置办吧,这些天你可以住在我这里,周边还有空房,到时我会让映雪来陪你的。”
说完,他又急匆匆地走了。
玄月走到赵水谣身边,说:“住这儿?那不是更方便闵秋来对付你了么。”
而赵水谣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已经在钱霄殊的屋子里了!
“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赵水谣有些激动。
玄月看赵水谣笑得那么开心有些不解:“羊入虎口了还能笑得出来……”
“你看看这是哪儿啊!”
“二房住的地方。”
“这是钱霄殊的房间!”赵水谣说,“反正他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先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他害我大哥的证据吧!”
玄月恍然大悟,难怪赵水谣会那么兴奋,她不正想找时机去钱霄殊屋里搜证据吗。
“他看起来是个很谨慎的人,不至于留下什么把柄在自己屋子吧。”
“能找到一些关于‘暗’的信息也好,说不准他在那边留下了很多东西呢!”
玄月只好帮赵水谣一起找线索,哪怕知道找到的机会很渺茫。
在钱霄殊的书桌上压着一张纸,上头只是画了一些图案。
玄月拿出玉牌看了看,画的图案正是玉牌上的纹路。
“你说我要是把玉牌放在纸上,他会不会觉得是自己画的东西变成实物了?”玄月说。
赵水谣走过去看,发现这钱霄殊画了不止一张,看起来他很像找到丢失的玉牌。
“还是我们收着吧,也算是他的一个把柄在我们手里了。”
说着,赵水谣抽走了其中一张,递给玄月。
玄月接过后,将玉牌一起收了起来。
两人又查看了书柜,床铺,甚至连墙壁和地砖都没有放过,但都没有什么收获了。
“他要是会留下什么东西,也一定会放在他的组织中的。”玄月说,“他每天行踪不定,我想我可以跟踪他几天看看。”
“那我只能继续留着这里了?”
“你的妹妹不是快来了么,可以找她去呀!不然你要一直在这跟那个二夫人耗着吗,她可不是善茬,身边还有情夫帮她。”
“也是,水柔也会来赤州,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会不会和你一样,也遭遇一样的事情?”
赵水谣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赵水柔是镖局的人护送来的,但遇上“暗”组织的人,也不好说。
她忽然有些担心赵水柔了。
“三叔四叔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敢杀害大哥,敢买凶杀我,必然也会对付水柔的……”赵水谣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衣角都捏皱了。
玄月过去抓着她那只手,说:“我会帮你去看看的,你在这里还是先保全自己吧。”
“嗯。”
赵水谣想起来,之前听说大哥会被杀害是因为杀手故意接近他与他相识而让他放松了警惕从而丧了命,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对付钱霄殊呢?或许钱霄殊还想故技重施,用这一套来对付自己?
“我得对他好一些……”赵水谣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玄月疑惑地看向她。
赵水谣继续说道:“我要装作很想嫁给他的架势……”
“那真是……委屈你了……”玄月也不知道怎么说。
赵水谣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很讨厌三叔四叔,如果可以找到他们买凶杀人的证据,那多少赵家的儿女可以顺顺利利活下来……钱霄殊或许只是他们杀人用的刀,但肯定也会知道些什么。三叔四叔这么对付我们这些小辈,是想削弱大伯伯和我爹的势力,夺家产是一回事,但为了家产要是……我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