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互换后,战王每日沉迷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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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河洛的回信

不得不说,楚云疏手下的人真的很忠心,竹影也好、罗川也好、楼白也好,他们一个个的,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且不说她现在伤还没好,想从耶律桓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不太现实,更重要的,她也想知道,耶律桓到底对她有什么企图。

姜岁穗也看出来了,耶律桓没有伤害她的打算。

至少在没有达成他想要的目的之前,她不会有危险。

所以她打算暂时留在北狄,一方面是打算让耶律桓继续为她治伤,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暂时避开楚兆宁,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搞清楚耶律桓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其中的弯弯绕太多,她也不好对罗川明说。

她安抚的轻轻拍了下罗川的肩膀,模棱两可的宽慰着他:“本王心里有数,你且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从罗川这里回来,姜岁穗就开始思考,怎么和楚云疏联系上,怎么运用楚云疏的势力继续了解大楚的朝堂局势,以及为罗川、楼白疗伤和脱身。

看姜岁穗从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耶律桓也不好安慰什么,只叮嘱了金焱几句,好好照顾姜岁穗之后,便离开了屋子,不再打扰她。

另一边。

在北门镇郊外庄园藏匿的楚云疏,终于等到了河洛传来的回信。

他以持令者的身份,在信中写明,要河洛想办法查清“楚云疏”的踪迹,以及随时汇报京都方面的局势。

天云盟实行的是单线联络,上下级之间见令牌行事。

楚云疏拿着最高级别的令牌,就算他现在是姜岁穗的身份,河洛心中存疑,但也必须得按照命令行事。

楚云疏作为尊主,是河洛唯一的上级,而河洛本人,也是天云盟唯一一个见过尊主,并知道尊主真实身份的人。

得知楚云疏在边境尸骨无存的消息时,河洛是震惊的。

不等楚云疏的书信传到时,他就已经开始调动盟里的势力在调查此事。

在楚云疏的信传到之前,河洛就已经查出了些眉目。

见到尊主的令牌,河洛不敢耽搁,当即将自己所查到的消息,全部都回信给了楚云疏。

河洛在信中写着。

楚兆宁的人并未在镜山上发现楚云疏的踪迹,连同楚云疏一起失踪的,还有三个人。

但盟里的人查到,在镜山发生雪崩后不久,耶律桓就离开了北狄,等耶律桓再回到王城的时候,正巧还多带了四个人。

耶律桓和这四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这四个人都被人抬着,耶律桓还在侧压阵,可见耶律桓对这几人的重视。

只是这几人身上盖着白布,难以分辨他们是死是活,还需继续调查。

到了王城后,这四人被分别抬入了王城边缘的两间民宅。

耶律桓和其中一个进了同一间,另外三个在一间,河洛在信中对此特意提了一句,推测单独一人一间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尊主楚云疏。

在耶律桓回王城后的次日,另外一间住了三个人的民宅内,又把人抬了一个出来。

他们把人抬到了距离王城不远的一处墓地,将那人埋了。

盟里的人为了查清那人身份,在耶律桓的人离开后,趁夜将那具尸体挖了出来。

虽然知道这样不太道德,但到底是弄清楚了那人的身份。

被埋的,竟然是北门镇守将,钱戍边。

如此一来,几乎可以断定,耶律桓带回北狄的四人,和那日在镜山上遭遇雪崩的人是同一批人。

河洛在信中虽未直言,但言语之中不时透露着楚云疏就在北狄之意。

除此之外,河洛还在信中简单的提及了一下京都的局势。

先是相府这边发现姜岁穗丢了以后,将姜岁穗的贴身侍女杖责发卖。

因为楚云疏在离开京都前,特意交代过,让河洛对姜岁穗多有照拂,若姜岁穗有命,也需得遵从。

所以河洛在月华被卖去妓院的第一天,就把人给捞了出来。

月华伤的很重,日前还在京郊别院养伤。

之后便是朝堂之上。

因为楚云疏尸骨无存的消息,朝堂局势一夜之间发生了骤变。

与楚兆宁交好的这些大臣,连夜上书弹劾楚云疏手下的部将,势要削弱他们在朝中的地位与势力,以防楚云疏的势力死灰复燃。

其中受到弹劾和排挤最多的,便是永义王父子。

永义王年事已高,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手中并无实权,但其子赵允恩作为楚云疏最得力的部将,却手握重兵。

只要他手中还有兵权一日,就一直会是楚兆宁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些人寻了些莫须有的罪名,又连番设计坑害,让皇上迫于压力,不得不暂时剥削了赵允恩的兵权,让他休沐在家,不得外出。

朝中剩下一部分摇摆不定,始终保持中立的那些大臣,目前也有不少人有向楚兆宁倒戈的意思。

与此同时,朝中还冒出了一些声音。

说是战神陨落,大楚民心岌岌可危,唯有早日册立太子,方可安抚浮动的民心。

河洛的回信洋洋洒洒几大页,写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楚云疏飞速的看完后,冷笑了一声。

如今皇兄膝下已经成年且适合册立为太子的,只有楚兆宁一个。

他出事的消息才传出去多久,楚兆宁就连京都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想到这,楚云疏皱了下眉。

这也太巧了……

他尸骨无存的消息传回京都才多久,楚兆宁的人就开始行动了?

这分明是早就已经谋划好了,就等着他出事,只要他出事的消息一传回去,他们立刻就可以开始行动。

他们怎么知道,他就一定会出事?

难道这场雪崩不是意外,根本就是楚兆宁的阴谋?

想通了这层关系,楚云疏的心猛的一沉,如坠入了冰窖,一瞬间冷了半截。

楚兆宁还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杀他。

他不禁自嘲的笑了。

他楚云疏何德何能,能被一个人忌惮与怨恨到如此地步。

楚兆宁,我楚云疏不欠你什么,上一世看在皇兄的份上,我忍你让你,这一世,你可没这么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