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头归你
“观察我？”
沐白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值得观察。
“没错，”零号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其实是在转述耳机里分析师的发言：
“那个代号为‘旅馆’的054号诡域其实一直在我们总局的严密监视下。
诡域内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你全身而退。
并且，你离开后不久，054号诡域就塌缩了。
对此只有两种合理解释：
一、你单刷诡域的经验和能力，与首席执行官不相上下。
二、你找到了掌控诡域的方法，和机密文件上那些骇人听闻的‘魔术师’一样危险。
你的能力未知，却完全没有备案，所以我们有必要对你进行观察。”
哦，看来自己确实挺特殊的。
突然接触到好多奇怪的名词，沐白的思路有些跟不上，但他可以确定，对方并没有恶意，只是在认真完成工作。
太好了，沐白也是认真工作的人。
“既然你坦诚相待，那我也不隐瞒了。
和你预想的一样，旅馆那个诡域确实是我清理的。
我到这儿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把这里的诡域也清理掉。”
诡域？这里？
零号没有言语，但他的神态完整表达出了他的困惑。
“没错，”沐白猛然拉开车门，语气陡然高了几分。
“大叔，和我一起战胜困难吧，否则，你会死在这里的。”
零号一脸懵逼，他环顾四周。
身后，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沐白说的是对的。
零号脸上的表情，逐渐从困惑变为震惊，紧接着，震惊化为愤怒。
该死，这跟计划的不一样！
该死，为什么那帮坐办公室的分析师没料到这种情况！
该死，普通人活过诡域周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形势肉眼可见的严峻了，零号急需场外援助。
然而，分析师的回应却是：
“不要慌张，我们已派出专员前往处理，若自身安全受到威胁，可以适当采纳未知目标‘沐白’的建议。”
所以分析师已经不认为‘沐白’是威胁了？
真不知道这帮坐办公室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零号无奈地对沐白嘟囔道：
“好吧，听你的，你打算怎么做？”
沐白就等着这句话呢。
“在研究所一楼，有个会动的咖啡机，杀掉它我们就自由了，而我知道你后备箱里有枪。”
天呐，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沐白掌控一切的态势反倒给了零号些许安全感，何况零号本身也是经验丰富的观察员，不会选择坐以待毙。
他打开后备箱，取出铳的零件，用最快速度组装好。
沐白看着单手持枪的观察员，目光稍微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零号的这杆枪在自己的桶型空间里，现在看来，出生点的随机物品应该是复制的。
“只有一发子弹够吗？”沐白问道，他必须确保此次清洁作业万无一失。
“放心吧，当年靶场测试我是满分过关的。”
果然，自己没有找错人。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沐白召唤出工具斧，握在手中。
“我来制造射击条件，你负责一击毙命。”
分工明确，沐白带着观察员来到一楼。
这里的景象，和之前沐白见到的完全不同。
惨白的灯光不复存在，墙壁被外力捏得歪歪扭扭，上面爬满了水草一样的肉质管状物，时不时有粘稠的液体冒出。
被蛮力强拆下来的颓垣断壁，随处可见。
咖啡机仍在生长，而且，它知道有人会来清理它，藏起来了。
但它藏不了多久。
沐白戴上那副被诡核照射过的眼镜，沿着肌纤丛生的管路查探。
然后他就看到，不远处，负责人的办公室里，地面被凿出一个很深很深的大洞。
沐白要清理的目标就在里面。
得想办法把咖啡机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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