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信口开河，出口成真
一听刘邦提及此事，莫余便稍感心虚。
他这几天其实都在编撰招聘章程与员工章程，本欲早日完毕，奈何莫余的老毛病拖延症犯了，写了好几天都没写完。
再加上莫余是被莫衣衣和莫笑笑强行扣住不得玩耍偷懒，难免心中不情不愿，下笔也拖拖拉拉思绪不稳。
这本就不该，实在耽搁太多时间，而且贵宾也日益增加，再不招人恐怕便来不及了。
“咳咳……老王你可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说过想多招些人手？”
刘邦点点头道：“自然记得，难道至今未曾招到？莫非给之待遇太薄？”
“这可不行啊子傲，老哥于此道颇有心得，今日便教教你，我观汝之食肆也赚了不少金钱，过于吝啬可聚不了人心。”
莫余听得感觉莫名其妙，他只是个开饭店的，又不是拉一支队伍去造反打天下，要什么聚人心？
但莫余也不想被冤枉，怒道：“王兄端的是过于小觑我了！我给出的待遇，绝对是外人打破头都想挤进来的程度！”
莫余这话还真不是吹牛，光是先前商讨的基本工资，便是一般伙计的两倍以上了，外加各种奖金，翻个三四倍都不成问题。
刘邦奇怪道：“那为何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任何新伙计？而且这事也花不了你那么长时间吧，居然还得挤占营业日。”
在刘邦看来，不就是招人这点小事么，随随便便一两个时辰内便可了事，又不是找人当官。
莫余摇头道：“老王啊老王，你这就肤浅了，其中可有着大学问的！”
“况且我这些日子，也不仅仅为了找伙计而忙，还得编写诸多能善治伙计的章程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邦闻言心头微微一动，这不正是他此行过来本想诉苦之事么？
“你还会管人？还说这其中大有学问？”刘邦故意激道，“也就顶多能管些店小二吧，哪称得上什么学问。”
莫余按习惯直接开吹：“此言差矣！此道博大精深，吾之学问下可管店铺小二，上可管文臣武将，包罗万象无所不可！”
若是换在一两个月前，那刘邦直接就当莫余胡吹大气，会附和着呵呵一笑，亦或是自己也加入到吹牛行列中。
然而现在的莫余，在刘邦眼中已然不再是过去的莫余了，无论是学识才华还是心理地位，都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刘邦知道，有的时候莫余还真不是吹牛，听起来像是在大吹特吹，但实际上莫余真就有可能做得到！
正因如此，此时听莫余这样讲，刘邦难免内心涌出一股激动之情。
难不成……子傲真的如我所想，能够解决这困扰无数朝代的最大难题！？
若莫余真能做到，刘邦愿称之为真的智比留候——不对，或许留候都比不上莫余，起码刘邦感觉张良应该没法做到这种事。
想到这里，刘邦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起码表面上不能输，强装淡定的问道：“哦？那为兄可要考考你了。”
莫余完全不吃这一套，呵呵道：“你区区一个老王，凭什么考我？油腻男给我爬，回家多学两万年再来吧。”
一旁的陈内侍本来喝了一口茶水，闻言差点喷出来，纵然他自以为已经习惯了莫余对陛下的刺激言论，也还是没想到莫余能再创新高。
刘邦也反应了过来，尴尬的挠了挠鼻头，这么说也对啊，自己现在可是有求于人，在好友面前装什么装呢？
“咳咳，是为兄失言了……实际上为兄是想请教一番，你该知晓为兄在长安谋得一官半职吧？”
过去他与莫余相认时，为了方便干脆说自己是长安一小官，此官大小可根据刘邦的需求自由变化。
莫余点头道：“我记得王兄说过，你是城内令？其实我一直多有疑惑，怎么好像未曾听说过此官？”
城内令当然也是刘邦胡说的，毕竟他要虚构一个能随意编排的官职，但严格来讲并不能算胡说。
反正他是皇帝，他说有城内令，长安就真的会诞生城内令一职，乃真正的言出法随。
刘邦轻咳道：“自然是有的，只是民间少有耳闻罢了，前些天我还作为城内令，劝谏圣上取消腹诽罪呢。”
腹诽罪简单来说便是因言获罪，刘邦现在就是要帮莫余消除掉这最后一道限制，最好以后在他面前什么都敢说。
“哦？你还能上达天听？”莫余眼睛一亮，“过去倒是我小瞧了你嘛！那圣上是怎么说的？”
刘邦淡淡道：“当今圣上乃千古贤帝，如此圣明自然对因言获罪亦是深恶痛绝，当即取消了腹诽罪，只是尚未传至民间，日后子傲当可畅所欲言！”
旁边的陈内侍自差点喷水后，便一口水都不敢再喝了，事实上他也顾不上喝水，五官都忙着在互相打架呢。
陛下这真的是……陈内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腹诽罪当然并未取消，但刘邦可以当他是取消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言出法随！
莫余听后大喜，这岂不是说明日后可肆无忌惮的大吹特吹了？
“子傲，回神回神。”刘邦伸手在莫余眼前晃了晃，“为兄还没讲完呢。”
“哦……哦哦，你继续说，到底要请教什么？”
刘邦叹气道：“为兄作为城内令，麾下自然是有着不少小官小吏，奈何统统为酒囊饭袋，不堪一用啊！”
“比方说有人睡至日上三竿方才起床；有人饮酒作乐不理事务；有人偷奸耍滑贪污公款；有人懒惰懈怠只喜玩乐……”
“王兄，”莫余突然表情严肃的打断了他，“我想问一件事。”
刘邦心中惊喜，连忙说道：“贤弟请说，可是有何高论？”
莫余郑重的问道：“请问……王兄你部下还缺人吗？我可否去挂个一官半职？当然，我与他们一样自是不去上工的。”
“反正大家都是酒囊饭袋不思进取，白领朝廷俸禄，但我好歹不贪赃款，岂不更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与其便宜那群废物，不如让兄弟占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