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魇轮·涅槃·乾·明夷·兑
进入庄园领空不久，随着跑道灯在地平线显现
【已开启自主降落系统】
战机在跑道滑行后，通过引导线滑行进入机库。
比安卡右手握着长剑起身从左侧走下走下战机。
走出机库大门正撞着一队人，他们推着仪器，拿着工具正向自己这走来。
“我们的祈愿得到了回应，你顺利而归。”
“谢谢你们，也祝你们一切顺利。”
工程师们从比安卡身边进入机库内，机库内的数机械臂也被唤醒，协助着工程师们对战机进行维护。
清爽的晚风带着这跑道两侧草坪的气息吹着比安卡，金色长发连同白色丝带随风浮起。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中心大湖公园。
“比安卡！”
曦起明突然的叫声叫醒了比安卡，清醒后发现自己只差一步就掉进了湖中。
“爸。”
“你又出现精神恍惚的状况了？”
比安卡只是点了点头，“不过你这么在这。”
“思含在做饭。”
“……”
“正好你回来了，带你尝尝她做的珍馐。”
“……虽然没尝过，但是……”
刚到大厅外的两人发现，客厅已经有了一桌子菜。
同时慕容思含、慕容海蓉端着两盘菜出来。
“回来的正好，比安卡快来尝尝。”
比安卡接过思含手中的盘子将其放到桌子边缘，“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应该没事吧。”
曦起明看着一旁心里嘀咕的，“还是升级款吗，怪不得对自己手艺突然这么自信了。”在心里犯怵的同时发现好像少一人个人，“雪亭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海蓉刚张嘴准备回应，就听见桌子被锤的声响。
比安卡一手握拳停留在桌子上，一手紧握着筷子。
刘海下的额头早已结满汗珠。
一股不可言状的味道在口腔中绽放开，本想用舌头将其聚拢在一处，但丝毫没什么用。
比安卡低着头，眼睛已经瞪得的出现血丝。不知是什么力量，让自己将食物咽了下去。
握拳的手蹦出个大拇指对着思含，“好吃。”
曦起明看着比安卡的状况应该就知道丽雪亭现在在哪里。毕竟没多少人能有比安卡的忍受力。
丽雪亭扶着厕所门口一瘸一拐走出来，曦起明走到丽雪亭身边，“你怎么吃她做的了……”
丽雪亭怕被其他人听到，只是小声的说：“我刚进厨房，就看到一盘色香俱全的菜，本以为是海蓉做的放在一旁，我就偷吃了一口。谁知道是糖衣炮弹，你老婆真的太强了，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好了都别愣着了，这里都是我做的，姐姐做的已经销毁完了，比安卡刚才吃的本来也要销毁，谁知道正好赶上你们回来。”
听到这些是慕容海蓉做的后其他人才敢靠近餐桌。
“比安卡你没事吧。”
比安卡只是猛地摇了摇头，而右手还在紧握着筷子，竹筷已经出现了明显弯曲。
饭后
“我来了，刚才在帮着收拾。”
“你看下自己终端。”
刚才在帮着母亲收拾餐具没注意到这条通信。
曦起明调出一个窗口。
那是计算机研究院的通信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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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对比安卡上将发来的文件进行破解，这是内容。”
“很明显这些只是些流水账式的日记，这样证明了天陨集团对他们抓走的人进行了人身控制。”
“虽然我们协助情报部在日记中未破解出有用的信息，但我们在破解日记密码时发现了一些线索。”
“密码978605。我对此六位数字进行了拆分重组，分别列出一下名单，720支对应编号陆军，720支对应编号空军，720支对应编号海军，720支对应编号星舰。”
“其中300支陆军部队，480支空军部队，209支海军部队与天陨集团总部所在地前政府有关。”
“其中唯一未移交世界政府的有509786海军部队中潜艇十三支，979号潜艇、340号潜艇、798号潜艇、098号潜艇、444号潜艇、345号潜艇、198号潜艇、670号潜艇、9987号潜艇、871号潜艇、98号潜艇、811号潜艇、911号潜艇。”
“它们分别是当时他们国家最先进的俄亥俄级潜艇。”
“最大潜水深度500米。”
“最大航行速度100节。”
“最大装载洲际核导弹20枚。”
“最大装载鱼雷32枚。”
……
……
……
“在世界政府组建时期，当时执政政府将其卖给了天陨集团，并且向外声称以拆除所有武器系统。世界政府成立后世界政府检察院也对交易进行了复查，以当地前政府保存档案来看，其已不具备核武器发射功能，所有拆除的核武被封存在今北亚美利加洲一区第四海军基地。”
“已通过在轨卫星定位十三支潜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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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潜艇当实验室躲在海里？”
面对比安卡的询问曦起明靠在椅子上，将窗口拉到一旁。
“从目前来看应该是。”
“可为什么一个被抓去的教授会知道这些。”
“不是笨就是坏。天陨集团。”
“我现在就动身。”
“不行，自从那以后你经常出现意识恍惚，还是先休息，身体要紧。”
“可每晚一会就会有多一份人因为自己而被牵连的风险。”
比安卡刚转身，脑中突然一阵刺痛。贯穿神经的痛觉让比安卡不得不扶着墙壁。
“听话。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行动。”
“行吧……额。”
曦起明扶着比安卡回到房间，叫来慕容海蓉。在注射一针阿普唑仑才得以缓解。
“这孩子已经出现精神衰弱的迹象了。”
“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仇人复活，对谁来说都难以接受。”
“你也是，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她，她在这种情况哪会照顾自己。她这种不要命的复仇方式可跟你脱不了关系。更何况还牵扯到了其他无辜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永远将自己放在最后思考。自从你当初答应她收下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回不到普通女孩的生活了。所以我们更要补回她缺失的东西。虽然你只是不想对她有所隐瞒，但这件事你还是欠缺考虑。”
曦起明没再说话，自己早该预料到她会如此。
“复活”的仇人正在将比安卡拉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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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料剩余100%】
【左侧弹仓24枚破坏神导弹】
【右侧弹仓24枚破环神导弹】
【激光打击系统供能正常】
【传动系统正常】
【发动机运行正常】
比安卡坐在驾驶舱穿戴着抗负荷服，她最后看一眼发带以及身上的白色礼服还有固定着一旁的长剑，自顾自的微笑了起来，仿佛自己要保护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而后比安卡就被层层窗口所包围。
战机缓缓滑出机库进入跑道。
【发动机功率2%】
【距离音爆差0.00293858%】
起飞后以垂直地平线的方式爬升。
147秒后
【已将发动机功率提升至100%】
【正在连接世界政府安全部通信通道】
“准备好。”
“明白，正在跟随。”
【已断开通信】
【已打开高精度卫星地图】
“第一个979号。”
在发现猎物后“海鸟”准备捕食。
979号潜艇正在上浮到海面航行，丝毫没注意即将到来的危险。
【右侧破环神导弹已发射】
随着比安卡按下发射键，一道白色烟雾从右侧窜出，呼吸间海面出现一团爆炸火团。
979号潜艇从腰部破口处出现裂缝，逐渐下沉。很快就有救生艇以潜艇为中心向外散开。
战机以340米每秒的速度从沉一半的潜艇上飞过。在一声巨响后消失在人们视野之中。
【通信已接通】
“看来他们深知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这里只有少数有用的信息。”
“我明白了。”
“下一个340号潜艇”
340号潜艇显然是接到了979号潜艇的警告，正在下潜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身影。
比安卡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她首先将飞机拉起，再以一个45度角的转弯向下俯冲，如海鸟般冲入海中，只掀起白色的浪花。
白翼战机从上至下穿插潜艇，这一当时他们引以为豪的潜艇如今如纸糊般脆弱，而它遭受的致命攻击是最原始的方式，撞击。
白翼战机带着碎片，以及几个倒霉人的人体组织从潜艇腹部窜出。
白翼战机向侧面翻转一周后以一个极小的角度转向，而后冲出海面重新返回属于自己的天空。
340号潜艇在被穿透后迅速下沉。
【通信已接通】
“从我们打捞的信息来看他们大概将具体数据分为了十三份，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每个潜艇都逃不过。”
“没错。”
“我知道了。”
“我加派打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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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定位811号潜艇】
【48°52.6′S 123°23.6′W】
【目标海拔-500米】
“藏这么远。”
比安卡将战机向左翻转90度后调转方向。
【左侧破坏神导弹已发射】
【右侧破坏神导弹已发射】
到达目标海域后比安卡直接发射两枚破环神导弹，而破环神导弹也开始在目标海域盘旋着。
战机如针头般慢慢的刺入海中。
战机后尾部两侧机翼末梢处，因快速航行而产生许多真空气泡，在比安卡调整完机翼状态后唯一的痕迹也随之消失。
死神正挥舞着镰刀靠近811号潜艇。
比安卡本想为方便打捞而将其逼至上浮，在靠近后对面竟然向自己发射出鱼雷。
虽然构不成威胁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也是出乎了意料。
战机迅速侧斜从两枚鱼雷中间躲过，同时也发射两枚破坏神导弹进行回礼。
盘旋在海面的两枚破坏神导弹直接扎入海中，对811号潜艇头尾进行爆破，刚发射的两枚破坏神鱼雷从中间将其炸为三节。
完整的潜艇顷刻之间变成了三段通透的圆柱体。
爆破带来的来回震荡将周围的鱼类震晕，翻着肚皮上浮。
战机以海平面倾斜70度从海面冲出。如飞鱼般带出一排水雾。
比安卡向右望去，一支机队正向自己这边飞来。
“来的挺快吗这次。接下来911号潜艇，在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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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星图来看目标正躲在冰盖之下。
【冰盖厚度：444CM】
比安卡在两侧窗口调整完参数后，战机以垂直全速冲向冰盖。
战机撞击冰盖的声音回荡于天地之间，一朵由碎冰雪所形成的昙花绽放于北极，如钢针穿越穿透钢化玻璃般，只有针孔能证明钢针的轨迹。
龙卷风般的鱼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巨物惊吓的四散而逃，再往下一层蓝色的巨型水母群悬浮在海中，穿过水母群那幽蓝的触手如原始森林中的藤条般交织在上面。
911号潜艇正在全速逃离，甚至不惜冒着危险继续下潜。直到白翼战机以相对静止的速度出现在前面。
“我们投降，不用你动手，我们自己上浮。”
对面的投降让没来得及说话的比安卡感到错愕。对面直接自己投降上浮的话，按照条约安全部将无权对其进行调查，毕竟在明面上他们是合法研究。
【左侧破坏神导弹以发射】
比安卡在发射一枚破坏神导弹后扬长而去。破坏神导弹围绕着911号潜艇，监督着其上浮。
一头体型比战机大几倍的蓝鲸从战机旁边游过，比安卡跟着随着蓝鲸想要仔细的观察这一庞然巨物。
身躯宛如极大的山峰，优美而富有力量。
宽大而有力的尾部无一时不在展示着自己的威严。
深邃的而明亮的眼睛贯穿着对视之人的内心。
低沉叫声如深渊中传来吟唱的歌声。
“这就是小时候父亲说的生物吗。”
【导弹已捕获】
完成任务的破坏神导弹以相对静止战机的速度悬浮在左侧机翼之下，左侧机翼下方弹仓打开，一支机械臂伸出将其捕获后带回弹仓。
【导弹已回收】
看着悬浮面前的窗口，比安卡瞳孔微震。
无数蓝鲸出现在比安卡眼前，鲸歌回荡在整片海域。
一头幼年蓝鲸好期待游到战机前，与座舱内的比安卡四目相视。
直视灵魂深处，幼年蓝鲸像是看见了自己的过往以及未来，发出来哀嚎，像是有同伴在其面前鲸落般。
幼年蓝鲸用尾巴轻轻的拂过驾驶舱玻璃，在战机周围环游着，像是要比安卡跟着自己。
跟随着幼年蓝鲸穿越着鲸群，不知是欢迎还是怜悯眼前之人，所有见过比安卡的蓝鲸都发出了与刚才幼年蓝鲸相同的叫声。
幼年蓝鲸带领着比安卡游历鲸群的同时，鲸群在逐渐上浮，像是护送着比安卡离开一样。
平静的海面中突然跃起一头巨型蓝鲸，在海面反射的星空与正在的星空间展示着它那优美的身躯线条。
放眼整片海域，无数蓝鲸以相同的方式跃起，无数的水柱立于星海与“星海”之间。
她混入蓝鲸中的一员，与其重返海洋的鲸鱼不同，她直冲向真正的星空。
带出的水雾水珠反射着星光，如珍珠般明亮。
在星空与“星空”之间珍珠如群星中的一员，尽管与真正的群星差着无法计算的差距。
在那一刻她与她的珍珠、它们与它们的珍珠，在星空与“星空”之间成为了真正的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