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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配活着吗?

宁乘风留下矿石和清单,与美人在公司“食堂”共进午餐后,笑纳基因测序仪,美滋滋回家。

“灵犀,这台仪器无需一直联网,不用放到秘密小屋。”

“如果你能让空间戒指具备网络信号,那套房子就可以退租,既省钱,又安全。”

“我没辙。”

“先做一次基因测序,作为初始记录。”

这一晚在梦中,他没有盼来渣男或武夫,却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战。

......

宁乘风迷惑地看向四周,这里是荒原,唯有红色的岩石与泥土,仅零星生长一些低矮灌木。

前方站着一位身着灰衣的机器修士,高大魁梧,眼神锐利,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阁下是?”宁乘风好奇问道。

“你最近很爽?”对方不答反问。

“还行。”

“只是还行?”灰衣人的表情戏谑。

“......”青年不知如何接话。

“来吧,让我看看,你配活着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简单,杀了我,你就能活。”

“生死战?”宁乘风内心生出极大的不安。

“答对了。”

“我是在做梦?”

“如果输了,就醒不来啦。”

“啊!怎么会?”

灰衣人只是冷笑,没有回答。

“你是什么修为?”

“筑基后期,比你高两个小境界。”

宁乘风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浓郁的杀气,已扑面而来。他手持黑刃,劈出“基础刀法”,对方随意挥出一剑。

刀气将长剑略微带偏,随即刀芒乍现,反手划向男子的肩头。对方轻“咦”一声,身体向后飘出,避开凶狠的一刀。

“有点意思。”男子展开鬼魅身法,剑尖不停颤动,溅出数十朵刁钻的剑花。

宁乘风无从躲避,也不知如何招架,唯有硬着头皮,让外部穴道全开,体内自建管道轰鸣,与丹田一起,拼命向刀中注入能量。

他不看对手的招式,只管在敌剑覆盖的区域,自顾自演绎“潮汐刀法”,在身前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刀网。

剑花刺入网罩,连续撞击,双方均被震退。

“内气和力量不错,我要出全力了。”男子飞身扑上,长剑忽然变软,指东打西,如毒蛇般破开宁乘风的左肩。

后者改用“魅幻三刀”,无奈敌人的剑法更为精妙,软剑飘忽不定,时而转弯,时而直刺,时而如波浪般抖动,在他身上刺出大量孔洞。

他虽元气雄浑,但已来不及驱除入侵的剑气,且失血过多,眼睛开始模糊。随着右胸被洞开,他再也支撑不住,被剑气掀飞,血如泉涌。

宁乘风跌跌撞撞地爬起,眼睛昏花,只隐约看到,有人缓缓走来。

“要毙命于此吗?”悲愤的宁乘风闭上双目,神魂感应到狞笑而来的剑修。

见佝偻的血人一副认命的模样,男子顿感无趣,剑光闪现,划向宁乘风脖颈。

金光神咒爆发,光焰绽放,让机器修士不由得闭眼,黑刀在他身上划开一道深可及骨的伤口,毒素与刀气钻入,四处蔓延。

宁乘风抛开伤痛,清空一切杂念,想象血肉与骨骼消失,仅剩一具空壳。他重回“虚化”状态,体内一片空灵,仅有纯粹的灵气静静流淌。

这一瞬,他竟然领悟虚空传递“千层浪”的诀窍,将左中右三脉延伸出去,各自连接一柄飞刀。

下一刻,魂力与灵气注入刀中,让其兴奋得颤抖,隐匿千万年的戾气与锋芒,蠢蠢欲动。

飞刀不再演绎“魅幻三刀”,而是任凭巨浪驱使,一波波发作。剑修体内,剧毒与刀气肆虐,当第三百一十重大浪炸开,他被破防。

灰衣人身上的血洞越来越多,又是五十多重巨浪袭来,肉身轰然炸开。

“恭喜你,还能活着,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

半夜,青年从噩梦中惊醒,大汗淋漓,仿佛真的经历生死搏斗。

“乘风,你怎么啦?”数字人关切问道。

“我做了一个梦,与人对杀,仅一人能活。”

“只是梦而已。”

“可那种感觉,像是真的,就连梦中的伤口,现在还隐隐作痛。”

“是心理阴影或幻觉,不必在意。”

“可对手死之前,说还会有这种决斗。”

“不用太当真。”

“我在梦中领悟,通过延伸三脉,可将‘千层浪’远程导入飞刀,很厉害。”

“那你现在试试,能行吗?”

待演练完毕,数字人啧啧称奇,“居然可以在梦中修行,乘风,你开创了一个先河。”

“唉,这种梦,真不想做。”

“你争取将‘千层浪’远程注入‘魅幻三刀’,肯定比毫无章法地乱飞,犀利得多。”

“我马上炼,别哪天在梦里被人干掉,想想就可怕。”

“呵呵,恐惧演变为动力,挺好。”灵犀不以为然。

当晚,宁乘风又做梦了,幸好不是决斗,而是欣赏武夫的“惊才绝艳”,经此一梦,他对欧阳飞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

更让人讶异的是,一段故事,居然用两种不同的方式,分段观摩。

......

奉定81年,北方游牧民族建立的塔哲国,兵分两路,入侵边境。

姜王命枢密使率领精锐大军,前往西北线,力求痛击敌人;兵部由老将军张敬尧挂帅,于东北线拒敌。

欧阳飞没有将白茹带回家,而是在外面金屋藏娇,偶尔去寻欢。

他早已从戎,在军中磨炼五年,展露非凡的军事天赋,而佛门功法让内气与神魂愈发强大。这次出征,他是东北线的先锋,官拜左将军。

统帅大帐内,各级军官与文臣齐聚一堂。“人已到齐,斥候长,介绍一下敌情。”大将军张敬尧吩咐。

“塔哲国在东北线出动四个大部落,共八万多人,正向丰源一带进发,预计五日后,到达凤回山外围。”

“大家说说看,该如何应对?”

“那一带是丛林,可在林中设伏。”

“不错,这样能分割敌军,各个击破。”

“外族在林中施展不开,我们也一样,最后还是面对面厮杀。”

“用火攻?”

“敌人早有算计,如今是雨季,树木潮湿,要形成大火,需要大风才行。他们在无风时行军,便可无虞。”

“在山下摆开阵势,与敌军对垒,如若不敌,退回山中,如此可攻可守。”

“我军只有五万三千人,且战力不强,如果硬拼,损失会很大。”众人争吵半天,没有结果。

“斥候长,敌人是轻装上阵,还是带有辎重?”欧阳飞问道。

“翻过凤回山,就是平原和城池,为此,敌军配有重骑和攻城器械。”

“那他们只能先让步兵和轻骑入林开路?”

“左将军,你的意思是,集中兵力,干掉先头部队?”有人眼前一亮。

“错了,我想用少量精兵,诱敌深入密林。主力部队则埋伏在大山外围的东西两侧,歼灭留守的重骑,销毁大型器械。”

“妙啊,打掉这支部队,即使他们越过凤回山,也会遭遇姜国重骑和固若金汤的城墙。”

“我们还可以从后面追上去,与守城军队形成合围,来个瓮中捉鳖。”

“此计甚妙,欧阳飞,如若成功,给你记头功。”张敬尧抚须微笑。

四天后,姜国军队兵分三路,隐藏起来。欧阳飞主动请缨,在山林牵制外族主力。

待敌军抵达山脚,果如所料,重骑留在林外,唯一的意外,是守护辎重的士兵,远比预想的多。

步兵和轻骑近七万人,步入白雾弥漫的山林,一个半时辰后,欧阳飞率部杀向敌军的先头部队。

几乎在同一时刻,隐藏在外围山林的四万五千人,在大将军等人的率领下,从东西两侧冲出。

投石机,密集的火球与箭雨,被先后祭出,向留守的外族重骑和辎重发起攻击,一场生死血战,瞬间爆发。